張刑將這些搬出來的金銀財寶清點了一遍,笑著道:“二郎,我們一共搜出黃金三百兩,銀子加銀票一共五千兩。還有一些金銀珠寶,我沒加過,價值不太估算得出來?!?p> “很不錯!”段治平開心的道。
按照黃金跟銀之間一比十的比例,三百兩黃金大約可以換做三千兩銀子,加上那些珠寶,這次的收獲起碼在一萬兩銀子以上。
這些才是趙平的真正家當(dāng)。
有了這么些錢,不僅開銷足夠了,就算是拿出來運作也足夠了,資金也不會周轉(zhuǎn)不開。
可以說是發(fā)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這些日子被山匪堵著道路,沒有地方賺錢,可愁死段治平了。
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批橫財,他高興極了。
“嘖嘖,當(dāng)山匪可真有錢,搞得我都想去當(dāng)山匪了?!倍沃纹叫χ蛉さ?。
以他現(xiàn)在紡織廠的規(guī)模,想要掙到純利潤一萬兩,至少要一兩年。
但是他只是打了一趟山匪,直接就賺到了一萬兩。
不得不說,搶山匪真是快樂??!
不過搶劫山匪畢竟是一時之快,而且風(fēng)險極大,不是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戰(zhàn)略。
還是安穩(wěn)做生意才是發(fā)財?shù)恼馈?p> 這時,齊紅芷急匆匆的趕來:“先生,那些女子都不愿意回去?!?p> “怎么回事?她們都沒家了嗎?”段治平問道。
齊紅芷搖了搖頭,“不是,她們被人虜掠買賣,早就被銷戶了,不記錄在戶籍之內(nèi)。就算讓她們走,以后她們也無法做良人,只能成為難民?!?p> 每年的稅收都是按照每家每戶的人頭數(shù)算的,這些女子被虜掠買賣,家里肯定會給她們銷戶,不然就得多出一個人的稅務(wù)。
銷了戶籍,就沒了身份,回去之后也沒有辦法正常過日子了。
山匪貽害不淺。
齊紅芷凄慘的笑道:“先生,你知道嗎?她們中有些人告訴我,她們不是被山匪搶來的,而是被父母賣掉的。這樣,她們就可以少交一些稅了?!?p> “就算她們回去了,她們的父母也會將她們趕出去,或者再次把她們賣掉,甚至把她們殺死?!?p> “因為她們已經(jīng)被銷戶了,如果再次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就是逃稅的大罪,一家人都要被發(fā)配充軍。”
“所以,她們寧愿死在這里,也不想回去了。”
段治平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么辦?”
齊紅芷搖了搖頭,苦笑道:“先生,我現(xiàn)在方寸大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你說,女子為何這么凄慘?”
段治平無奈嘆氣:“所以我會支持你繼續(xù)走下去,我會支持你證明給這個世界看?!?p> 齊紅芷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神色莫名。
“夫君!”
一道清甜的聲音響起。
楚妍涵開心的朝著段治平?jīng)_了過來。
段治平一把抱住她,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來的不只有楚妍涵,還有宋惜月。
楚妍涵低著頭道:“我們擔(dān)心你,所以就來了?!?p> “胡鬧!這么危險,出事了怎么辦?”段治平呵斥道。
雖然鐵馬山已經(jīng)被他端了,但是難保不會有山匪逃走,如果正好在路上遇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楚妍涵吐了吐舌頭笑道:“沒事,我們是跟著朱捕頭來的?!?p> 段治平眉頭一皺:“那也不行,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家里嗎?”
楚妍涵頓時委屈的低著頭。
段治平無奈瞪了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一般段治平這么說,就是沒事了,楚妍涵頓時笑了起來。
“還有你,凈帶著她胡鬧!”段治平轉(zhuǎn)頭對宋惜月道。
宋惜月挑眉一笑,誘惑十足。
段治平輕咳一聲,看向朱捕頭問道:“朱捕頭,你怎么來這兒了?”
朱捕頭笑道:“我聽說外縣流竄來的山匪要對付你,我便趕來給你報信,沒想到我到了之后,你都已經(jīng)解決問題了。然后又聽貴夫人說你在鐵馬山,擔(dān)心你出事,便來了?!?p> 他看著段治平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那些山匪的實力他可是知道的,本來以為段治平要出事了,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那群山匪。
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知道楊七在給段治平辦事,沒想到竟然在暗地里給他招募了這么多的老兵。
段治平笑道:“多謝朱捕頭擔(dān)心了,不過山匪老巢已經(jīng)被我打下來了,勞煩朱捕頭費心了。回去以后,一定請朱捕頭吃飯?!?p> 朱捕頭眉宇輕輕一蹙,見慣了官場手段的他知道,段治平這是在請他離開。
段治平表面上不動聲色。
朱捕頭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妙了,不能不讓他懷疑。
而且,這是他的事情,不想讓朱捕頭這個官場的人摻和。
朱捕頭面無表情的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辭了?!?p> 走到一半,他忽然回頭說道:“來之前楊師爺讓我去見見他,本來打算給段先生求求情的,不過以您的本事,也用不上了?!?p> 段治平笑道:“不論如何,還是要多謝朱捕頭有心了?!?p> 朱捕頭微微一笑:“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和楊師爺本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讓我給你搭個橋,大家好好說說話如何?”
“看來朱捕頭對我是關(guān)照有加啊!”段治平笑道:“感謝朱捕頭的照顧,不過我跟楊師爺事情有些復(fù)雜,若是真要談,不妨讓他來找我?!?p> 他這不是提議,而是不可商量的語氣。
朱捕頭聞言冷下了臉,轉(zhuǎn)身離去。
頗有一種不識好歹的意思。
也讓段治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朱捕頭,跟那個楊天縱,必然有關(guān)系。
這次朱捕頭甘愿成為楊天縱的說客,就是直接證明。
齊紅芷道:“這個朱捕頭,有貓膩。”
作為齊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知道朱捕頭是她哥哥齊恒的人。
此時看到朱捕頭向著楊天縱說話,本能的感到了奇怪。
段治平道:“為了安全起見,這個人必須查一查。”
齊紅芷點頭道:“沒錯,這個家伙極有可能已經(jīng)背叛了齊恒堂哥,回去之后,我立刻就派人去調(diào)查他?!?p> 段治平揉了揉太陽穴,看來就算是齊恒的人,也不能全信,因為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背叛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