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們發(fā)任務都是感應到任務者的強烈心愿,再對其進行掃描分析,確認這件事是積累功德值還是罪孽值,再進行發(fā)布的?!肯到y(tǒng)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蘇酥明白了。
系統(tǒng)見蘇酥明白,又補充道:【不過宿主可以問問他,畢竟他的愿望是找到親生父母,或許他知道是誰?】
“有機會吧?!笨此臉幼泳退銌柫?,也不一定有答案。
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天邊,朦朧的暮色充斥大地,房間內(nèi)只有碗筷相撞的聲音。
等他吃完,蘇酥端著碗筷出了房間,走到們口時。
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帶著絲沙啞。
她的腳步頓了下,輕聲回道:“我知道了?!?p> 【???】
【宿主你在說什么?】
“他說他叫石恒?!?p> 【?他有說話嗎?】怪它剛剛走神了,盡然沒聽到。
“說了?!辈贿^聲音太小,若不是時刻注意著都聽不到。
【話說這么多天他終于開口了,再不說話我都懷疑他是個啞巴了?!肯到y(tǒng)忍不住吐槽。
翌日。
蘇酥還沒有起床,秋竹就來敲門,說是府外有人送信,送信的人說這個很重要,因此秋竹也不敢耽誤,立馬就送來了。
蘇酥收拾好后讓秋竹進來,信上沒有署名,當她打開看到第一句話就知道是誰送來的。
‘苗姑娘我們沒有找到滄州一案幕后人是誰。
但是,你猜我們看到了什么?
不,你絕對猜不到!
我們的人夜以繼日的蹲在龍虎山附近,吃的都是草根,喝的都是露水,就怕被龍虎山的人發(fā)現(xiàn)。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猜我們看到了什么?
我們看到了三皇子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龍虎山,龍虎山的大當家還親自相迎……’
后面都是一些自吹自擂的廢話,蘇酥沒在看下去,她洗漱完將紙仍在了洗臉的盆子里,看著那封信在水的浸泡下漸漸暈染成一團……
等蘇酥吃完早飯,去私塾那邊看了看,已經(jīng)快裝修好了,回來的時候,盛淵廷派人告訴她,說藥已經(jīng)找全了,明天會去皇宮,讓她準備好。
第二天蘇酥一大早就和盛淵廷一起去了皇宮。
“這南月國狼子野心,欺人太甚!”
還沒到殿門口,就聽到太后帶著怒氣的喝聲。
蘇酥看向盛淵廷,他懶懶解釋道:“南國在制出這個毒后第一時間就把全國的龍葉收集了起來,我們的人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弄了一些回來,不然也不會這么長時間?!?p> 她收回目光,和他一起進去。
太后顯然很擔心葉凌,見到蘇酥后立馬安排她配制解藥。
蘇酥先去看了葉凌,人還是昏迷著,不過能看出瘦了一圈,若不是用珍貴的藥材護著,估計早就沒了。
解藥的配制方法繁瑣,快天黑的時候才成功。
蘇酥交給他們后就和盛淵廷一起回了玄王府。
……
夜晚的天幕宛若濃稠的墨硯,籠罩著整片大地,為這個世界帶來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嬌小的影子,在黑夜下快速穿梭。
【宿主,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催眠?!?p> “以前學過。”
蘇酥避開守衛(wèi),悄無聲息的回到玄王府。
系統(tǒng)想起宿主干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由衷的佩服她。
【宿主,皇上會相信那些東西嗎?】
“不全信,但會派人去查?!?p> 【堂堂三皇子竟然會干出這種事!】系統(tǒng)覺得這三皇子真不是人,為了權勢通敵叛國,殘害無辜百姓,可真是心狠手辣,喪盡天良!
“權勢迷人眼,財帛動人心,有人貪戀安逸平凡的生活,就有人貪戀至高無上的權力,平凡也好權力也罷,端看人怎么利用,能不能守住本心?!?p> 蘇酥難得跟系統(tǒng)仔細解釋了幾句。
系統(tǒng)稍微思索覺得宿主說的有道理,它忍不住感嘆宿主小小年紀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宿主可是涉及多個行業(yè)的人,有這份感悟很正常。
……
這一覺蘇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依然是陪著石恒用的早膳,看著少年骨瘦如柴的身體在這段時間漸漸長了些肉,臉也不在是黑黝黝的,洗干凈的他面貌清秀俊朗,大概是不常出門的原因,皮膚悶的蒼白,頗有種柔弱書生的味道。
“你是要回你養(yǎng)父母身邊,還是找你的親生父母?”在他醒來后蘇酥就告訴了他的養(yǎng)父母,要是他們想看他,可以來玄王府,也不知道是不是玄王囂張兇狠的名聲在外,兩人竟沒有一人找來。
系統(tǒng):【……】
他們敢嗎,宿主一上門就逼問他們石恒的親生父母是誰,用著嘮嗑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差點沒將兩人嚇死了,這要是敢來,它敬他們是條漢子!
對面的少年猛然抬起頭,那雙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聲音頓頓續(xù)續(xù),干澀中帶著期望。
蘇酥沉默了下,“你的養(yǎng)父母是清流縣的人,養(yǎng)父當年因為賭博欠債,被賭場的人打傷,養(yǎng)母因為受驚小產(chǎn),自此兩人再不能有孕,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人看到在外經(jīng)商的莫朗明,當時他的妻子早產(chǎn),于是便動了歪心思,將你偷來?!?p> 不但偷了人,還偷了錢,之后兩人隱姓埋名來到京城。
“現(xiàn)如今你親生父母在哪,我也不知?!?p> 石恒一時沒有說話,蘇酥也沒有不耐煩,靜靜的等著。
“我…不是他們的兒子,被……偷來的,我聽到了……”
少年垂下頭,聲音低低的。
原來這次之所以被打,也是因為他無意間聽到那個男人罵他是個野種,從他的爭吵辱罵中知道了真相,他不想再呆在這個家,這才去偷了他的錢,只是沒想到會被抓住。
他想離開,雖然他的那個養(yǎng)母會護著他,但總讓他覺得窒息,他像一個物件一樣,只屬于一個人的物件……
“我…不知道,要不要找…”
他這樣的人誰又會喜歡……
蘇酥:“暫時做不了決定就先放下,對于你的養(yǎng)父母有什么打算?”
“略賣他人子女者,杖一百流放三年?!?p> 少年緩慢地搖了搖頭,“不管如何……他們養(yǎng)了我,以后不…相干?!?p> 蘇酥提醒他:“若不是他們,也許你會活的更好?!?p> “不想跟他們…再打交道?!鄙倌甑氖种高陆?,看的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很緊張。
見此,她也不在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不會干涉他的決定。
把賣身契交給石恒后,她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