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皇帝召見

　　第四十三章皇帝召見

　　“我會好好考慮的?！鼻袪柹瓫]有當(dāng)面回絕，但并不打算接受，原因有三個。

　　第一，他感覺y先生在套路他。y先生在皇帝面前的面子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不至于能左右艦長人選的地步，很可能皇帝本就在如此考慮，他不過借花獻(xiàn)佛。

　　第二，那件封印物里有一個靈界，如果破碎的話靈界就會毀滅，里面的‘黑山羊’姐妹也會消逝，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代價。倘有一日他真能在飛船上開辟靈界，讓‘黑山羊’移居其中，倒不是不能考慮。

　　第三，他沒有把握帶走靈教團(tuán)。他不過掌握了一件封印物，而非真正的靈界，況且按y先生的計劃還會被破碎。靈教團(tuán)真的會放棄幾個世紀(jì)的奮斗成果跟他去追逐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

　　切爾森把事情跟“正義”女士說了，后者沉思一會兒說：“假設(shè)任命艦長的事是真的，我有辦法讓你晉級序列3，不用去求極光會?！?p>　　“什么辦法？”切爾森心說你一個序列4怎么變出序列3魔藥？我現(xiàn)在跟你一樣在‘全知全能’五途徑上，有魔藥你早就自己晉升了吧。

　　“去求皇帝，賜給你路易公爵那份序列3特性?！?p>　　“你瘋了，”切爾森覺得她不可理喻，“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過兩次序列了，身上也沒有‘黑皇帝’的中序列特性，你讓我轉(zhuǎn)回不相鄰的‘黑皇帝’，你是想讓大家一起死嗎？”

　　“我有辦法讓您恢復(fù)理智。”

　　“什么辦法？”

　　“生孩子”，“正義”女士毫無玩笑表情，嚴(yán)肅的說，“晉級序列3以后，你可以有效控制自己的遺傳了，可以將體內(nèi)不相鄰的魔藥分給子女?！?p>　　“你身上有三類不同的力量體系，就算現(xiàn)在相安無事，等遭遇意外或者年老以后，一樣會讓你瘋狂。唯一的辦法是晉升以后將這些特性分離出去?！?p>　　“‘黑皇帝’‘審判者’低序列特性已經(jīng)融合，你可以傳給同一個孩子?！?p>　　“‘暴君’途徑你是依靠深潛者血脈強(qiáng)行掌握的，中序列的兩條途徑即使相鄰，也會有危險，它最好跟‘牧羊人’分開，分別傳給兩個孩子?！?p>　　“我會事先給你種下心理暗示，在你完成儀式，服下魔藥晉升后，維持你的精神狀態(tài)，讓你僅僅是半瘋，然后你就趕緊去生孩子?！?p>　　“如果你擔(dān)心在半瘋狀態(tài)下沒有能力去找女人，我也可以幫你?！?p>　　“有沒有能力你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鼻袪柹粣?。

　　“我可比你大兩百多歲?！薄罢x”女士臉上有金色鱗片浮出，“有膽子你可以挑戰(zhàn)下?！?p>　　切爾森沒繼續(xù)接茬，“生完我還是瘋的，你怎么解決？永遠(yuǎn)生活在一個瘋子暴君統(tǒng)治下？”

　　“長眠，我的大人，這跟冬眠不同，您身上只剩下了‘黑皇帝’魔藥，不會在本質(zhì)上造成瘋狂，我會在夢境中治療您的精神，您會在夢境中完整體驗‘黑皇帝’序列的的晉升過程，并消化魔藥，這可能會持續(xù)上百年，但序列3半神的壽命足以支持。”

　　“我去哪找三個女人？用奴隸？”切爾森有些不忍。

　　“我們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哈羅德將軍的侄女，伊利亞小姐，一個是路易公爵的表妹，瑪格麗特女士，身份都和您相配，也都不是非凡者，相比之下風(fēng)險會更低。她們都被叛亂事件波及，剝奪家產(chǎn)，淪為奴隸，我們采取了一些手段暫時阻止了她們被出售，但不會太久。最后一個您應(yīng)該有人選?！?p>　　“如果您有興趣，可以把她們贖回來，與她們約定好，給您生一個孩子來換取自由，我想她們會愿意的?！?p>　　切爾森想了一會兒說：“先去辦吧。哈羅德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無論我是否接受你的建議，他的繼承人我都應(yīng)該去救?！?p>　　“正義”女士行了一禮，但沒有離開。

　　“還有什么事？”

　　“您得給我們一筆經(jīng)費，通過匯票讓我們在殖民地的成員直接支取?！薄罢x”有些尷尬，“這樣的貴族女子在市場上可是很搶手的，價值不菲，我們——其實也挺窮的?！?p>　　一個5000比索，一個3000，簽下這些數(shù)字的時候切爾森嘴角有些抽搐——當(dāng)年他一家三口只值300.

　　“大人，陛下要見你”，傳令兵進(jìn)來，“還有您那位隨從”。

　　有y先生打預(yù)防針，切爾森對這次召見并不意外，倒是皇帝點名瑪?shù)贍栠_(dá)讓他若有所思，看起來，塔羅會的活動在上層眼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聽說你的旅程了，十分有趣”。

　　皇帝的口才一直不錯，平常與人說話都像是在演說。

　　“小y跟你說了我在考慮任命你當(dāng)艦長的事了？”

　　切爾森點頭稱是。

　　“挺會鉆營”，皇帝不悅。

　　“此事我已跟神明稟報過了，獲得了祂的首肯”。

　　“不過，當(dāng)艦長最低要求序列3，否則無法服眾，你有什么眉目嗎？”

　　瑪?shù)贍栠_(dá)將她的計劃跟皇帝說了。

　　“很大膽”，皇帝贊賞道，“但有實現(xiàn)可能”。

　　“艦隊的情況，你聽說了嗎？”

　　切爾森有些耳聞，但并不了解。

　　“從掌控這顆行星的第一天起，我們就開始建造這支艦隊了。它的核心其實始終在神明的注視下，隨時可以獲取?！?p>　　“它的引擎是由一份‘虛空’途徑的序列2特性構(gòu)建而來，它取自‘萬物歸一者’尤格索托斯一位化身的眷族”。

　　“由它制造的引擎，有一項特別的能力——從虛空中借取能量。”

　　“這會改變飛船的推重比，讓它可以用更多的燃料來加速，降低燃料儲備，在到達(dá)目標(biāo)星系前，選擇一顆擁有海洋的行星，利用借取的能量完成減速，然后利用海水富集燃料，歸還這份能量?！?p>　　“這位掌管時空的‘萬物歸一者’這么好說話？還不上會怎樣？”切爾森十分好奇。

　　“‘萬物歸一者’尤格索托斯’是外神的頂端，祂的存在本身就是時間、空間法則，所謂‘歸一性’，指的不是狹義的平衡，而是在更廣闊的時間、空間范圍內(nèi)的守恒與平行命運相互吸引交匯的總規(guī)。我們只是在遵循祂的法則，并不會引起祂的注意?！?p>　　“但是，一旦時空法則發(fā)現(xiàn)你困于一個沒有足夠燃料的星球，或因其他原因不可能歸還能量，它就會用引擎周圍的物質(zhì)來歸還，物質(zhì)本身就是能量，這會導(dǎo)致核聚變性質(zhì)的災(zāi)難?！?p>　　切爾森點點頭，他知道深空中的靈性生物如果沒有靈界作為歸宿，死后的靈會逐漸化為殘破的信息碎片在宇宙空間中回蕩，飛船上的導(dǎo)航系統(tǒng)搜集這些信息已經(jīng)數(shù)個世紀(jì)了，了解了不少舊日和外神的情況，這些資料對艦長一級的指揮官來說不是秘密。

　　“這種能力能讓飛船的最高時速達(dá)到0.5倍光速?！被实蹏@了口氣。

　　“我們本來準(zhǔn)備在這個星系多停留一陣子，但你所帶來的情報迫使我們改變了計劃。那個孕育中的舊神不知何時就會降臨，因此一旦做好必要準(zhǔn)備，我們就立即啟程?！?p>　　“新艦隊的使命是為我們接下來的漫長旅行作前哨，它很快就將竣工，并先行啟程，以更高的航速抵達(dá)目的地?！?p>　　“‘海洋歌者’號也將同行，它在星系內(nèi)執(zhí)行任務(wù)時更加靈活，也可作為哨兵和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