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夢像變魔術(shù)一樣憑空變出這么多點心和茶水,許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夢笑著跟她解釋了空間儲存戒指的奇妙之處,又把儲存戒指借給她玩,她這才相信。
而且從戒指里取出的食物和水,吃喝起來真跟現(xiàn)實之中的一模一樣,不僅如此,還更美味和抗餓止渴!
還是楚楚想得周到,在戒指里存了不少可以馬上用到的東西,比如照明的手電、療傷治病的藥品,甚至連充電寶都有……
陳夢感嘆道:“可惜我的造夢術(shù)還不夠強大,要不然,我真想跟聶霸那混蛋干一場!”
許晴安慰道:“其實我們現(xiàn)在能平平安安已經(jīng)很好了!其他的等爺爺回來再說吧!我不想讓你出去冒險!再說,你修煉造夢藝術(shù)不是還需要點時間嗎?”
陳夢憂心忡忡地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擔(dān)心楚楚。我怕她堅持不了多久!”
許晴點頭道:“我雖然沒見過她,但她既和你一起長大,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她人應(yīng)該很好。那你快修煉!這樣就可以早些去幫她了!我可不想楚楚姐姐出事!”
陳夢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感激地說道:“晴兒,謝謝你這么理解我!”
許晴故意嘟起小嘴,佯裝生氣轉(zhuǎn)過臉去不看他:“哼!你才出去一趟,就認(rèn)識了兩個這么漂亮的小姐姐!要是讓你在外面呆上幾天,豈不帶回一屋子的老婆?”
陳夢從背后抱住她,開玩笑道:“哪有這么夸張?最多十個八個而已!有人幫你做家務(wù)不是更好嗎?哈哈!”
許晴知道他在開玩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那你找小五小六好啦,買菜做飯洗刷拖地什么的讓她們干!別找小九小十,姐妹太多,我記不住名字!”
玩笑過后,陳夢開始精心研讀楚楚送給他的兩本秘籍。
《修煉心法入門》基本一遍過就掌握了,而《造夢技巧與藝術(shù)》則比較深奧,一時半會兒難以領(lǐng)會,需要多花點時間。
盡管楚楚說這兩本書都是凌霄自己寫的,但陳夢的記憶根本就不是凌霄的記憶。
他對凌霄的記憶,是碎片式的,時不時浮現(xiàn)一小部分。
而凌霄留下的法力,他更不知道如何“開啟”,只能等待時機到來。
許晴見他低頭沉思,不敢打擾,只在一旁靜悄悄翻看手機。
偶爾給他偷拍一張照片,而且是不敢開閃光燈那種,所以照得特別丑,因此又花了很多時間給他美顏修圖。
公安局大樓。樓頂。
一個小警察站在圍欄邊,看著風(fēng)景,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另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樓頂?shù)南篱T,又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緩緩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個人就是李琦。警察李琦。
小警察察覺到有人走近,轉(zhuǎn)過身來,朝他招手,輕聲叫道:“老大,這兒!”
李琦沒好生氣地說道:“什么毛???說個話都喜歡上天臺?”
小警察尷尬地笑道:“增添一些神秘感嘛!現(xiàn)在流行上天臺!”
李琦走到他身邊,不耐煩地說道:“快說吧!找我什么事?我這兒一大堆事呢!”
小警察笑嘻嘻地給他遞了一根煙,給他點上,自己也來了一根,然后把腦袋湊了過去,壓低聲音說道:“老大!嚴(yán)隊今天發(fā)了這么大脾氣,您說咱們怎么辦?”
李琦皺起眉頭:“什么怎么辦?我早就說了,這就是靈異事件!哪能抓到兇手?我倒是希望早點破案。關(guān)鍵是破得了嗎?”
小警察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又神神密密地說道:“老大,我發(fā)現(xiàn)上次跟您一起去給那個姓陳的送錦旗之后,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都太詭異了!根本沒法解釋!您說,會不會是姓陳那小子在作怪?”
李琦苦笑道:“我也懷疑是他。即便不是他,也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可是怎么著,也得先找著人吧?許家大院咱們又進不去……”
小警察提議道:“老大,您說他會不會回他爸媽家了?只要我們找到他爸媽,還怕找不著他?”
李琦眼睛一亮,夸獎道:“臭小子,你說得對呀!我馬上跟嚴(yán)隊申請!下午,咱倆跑一趟!”
小警察得到前輩表揚,心里更是高興,繼續(xù)挑好聽的說:“老大,只要咱們找著陳夢,說不好手頭上這兩件詭異的案件,也就迎刃而解啦!到時候您就是最大的功臣!”
李琦一聽,頓時心潮澎湃。
小警察說的手頭上那兩件詭異的案件,是最近兩天發(fā)生的。
其一:茶樓里,義云社二當(dāng)家陳浩云正在和另一個社團六合聯(lián)老大吳振天談判。本來談得挺好。不料談笑之間,吳振天握煙的右手突然斷裂,掉落在桌面上。
誰也沒看清到底是誰下的手。
吳振天的右手,從手腕處斷裂。傷口平平整整,就像被切割機瞬間切斷的一樣!
這就導(dǎo)致了兩個社團當(dāng)場火拼。
最終以義云社戰(zhàn)勝而告終。
“斷手事件”到了公安局,李琦等查看了當(dāng)時錄像,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線索。
倒是先排除了陳浩云先動手的可能:因為陳浩云當(dāng)時左手拿著杯子,右手舉著茶壺,在倒茶。
其他在場的人,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動作。
其二:一個公司的女職員蔡雅楠報案,舉報她的老板張學(xué)德強行按住她打了一場不太愉快的撲克。
蔡雅楠說得有聲有色,有理有據(jù),還在警察陪同下做了身體檢查,在體內(nèi)確實發(fā)現(xiàn)了張學(xué)德殘留下來的體液。
從體液的新鮮度來看,確實是當(dāng)晚排出來的“毒”。
問題是,事發(fā)當(dāng)晚,張學(xué)德人在國外,已經(jīng)出國一個月了!真真切切地,人在國外度假呢!
那你怎么解釋?
義云社。閃過幾個跟別的社團火拼的鏡頭……
陳浩云帶隊,都是義云社取勝。
鏡頭一轉(zhuǎn)。
道觀的一個房間內(nèi),陳浩云與一個道骨仙風(fēng)的老道士相對而坐。
這個老道士道號青木,算是半個修道之人。
只見他掐指一算,面有憂色,緩緩說道:“陳老大身陷困境,暫時可保平安。
但是……想要解救,貧道自問,并沒有這個能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浩云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過了半晌,才站起,默默離開。
出了道觀,陳浩云仍不死心,想了想,又開著車,往另一處道觀奔去……
在陳浩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以往的記憶。
關(guān)于江湖。
關(guān)于兄弟。
五年前,陳浩云從武術(shù)學(xué)校畢業(yè),原本對社會充滿期望。
家里貧困,母親臥病在床,心想著有了電影公司武術(shù)指導(dǎo)這份體面的工作就能改變這一切。
不料,老實巴交的弟弟的同學(xué)在外闖了禍。那個雨夜,弟弟恰好跟他在一起吃大排檔,受了牽連,死在東新社手里。
陳浩云放棄了工作,暗中尋查兇手。
四年前,陳浩云找到兇手,卻寡不敵眾,差點兒死在對方手里。
死里逃生的他,在隱蔽之處勤學(xué)苦練,整整兩年。不見天日的兩年。
兩年前,陳浩云殺了兇手,被東新社追殺,身受重傷。
又是一個雨夜。
被人追殺到大排檔、即將領(lǐng)盒飯的陳浩云,恰好撲倒在陳夢腳下。
地上的雨水成了血水。
陳浩云的眼神,是那么不甘!充滿了仇恨!憤怒!
陳夢臉上波瀾不驚:“他們?yōu)槭裁礆⒛???p> 陳浩云歇斯底里地喊道:“他們……他們殺了我弟弟!”
陳夢眉頭一皺:“你弟弟該死?”
陳浩云絕望地喊道:“他是好人!該死!他是弱者!該死!他來到這世上!該死!”
陳夢點頭道:“我相信你!你的命,我保下了!”
陳浩云看著眼前這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年輕人,一臉不可思議。
只見陳夢緩緩站起。
他剛站起,坐在旁邊十幾桌的弟兄全部齊刷刷站起,氣勢驚人。
至少一百多兩百號人。
前來追殺的十幾個人不敢有動作。
陳夢對來者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義云社,陳夢!這個人,我要定了!”
追殺者互相看了一眼,不敢搭話,狼狽而逃。
自此之后,東新社多次派人來要人,都被陳夢拒絕。為此,雙方血拼過三次。
義云社死了幾個弟兄。
東新社元氣大傷。
兩人結(jié)下深厚友情。
陳浩云執(zhí)意幫陳夢鞏固了社團的江湖地位,兩人成了生死之交。
但自從跟了陳夢,陳浩云都戴著面具,因此即便在義云社,除了陳夢以外,并沒有其他人見過陳浩云真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社團來了個狠角色!
能打,會打!幾乎無人能敵!
陳夢知他家境困難,私下幫他母親出了醫(yī)藥費,消除了他的后顧之憂。
其實陳夢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要讓他加入義云社。
陳浩云跪倒在陳夢面前:“老大!現(xiàn)在我還不能加入你的社團。等我母親百年之后,如果您還需要我,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陳夢很理解,放了他去,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好好安置家里。
一個月前,陳夢找到陳浩云,明說自己遇到了麻煩,如果自己不在,請他照看好義云社。
那時候陳浩云的母親早已去世,陳浩云正任職于一家健身房當(dāng)健身教練。
知道陳夢有所需要,陳浩云二話不說,接過令牌,辭去工作,回到義云社……
別說讓他照顧義云社,就是讓他馬上去死,他也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