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聞鈴鹿真的和自己的妹妹一樣可愛捏。神木徹想。
從人間科學部回來,一邊想著,正要踏進教室時,硯川悠空迎面走來。
“神、神木!”
“嗯?早上好硯川同學。”
她的表情卻十分僵硬。
“我的入部申請被退了?!?p> “佐藤學姐嗎?”
“嗯。”
“啊,這我也插不了手,畢竟部長是佐藤學姐?!鄙衲緩卣f道。
硯川悠空激動地說:“那只要神木和她說一下,我不就能進了嘛?!?p> 神木徹皺了皺眉頭說:“為什么?”
“......”
硯川悠空頓時后退一步,低著頭快要哭出來,抿著嘴快步轉身離開。
藤井孝介從教室里探出頭來說:“神木,要不要來對對外語作業(yè)?”
“行?!?p> 快要期中考了,學習也不能落,國井修倒是整天埋在棒球社里。
兩人把筆記本攤在桌面上認真比對。
神木徹的筆記總是整理地井井有條,很容易看懂,認真和穩(wěn)重的性格也表現(xiàn)在字里行間。
雖然行為上看不出來。
藤井孝介的筆記就很奇怪,旁邊總會畫上一些可愛的少女畫。
“這個你錯了,occasion作可數(shù)名詞時,意為「時機」,作不可數(shù)名詞時,意為「必要」,櫻庭老師的這道題中的occasion意為「必要」,從句語法結構上來看......”
神木徹講題時的表情非常凝重,散發(fā)出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氣氛。
“哦,我懂了!”藤井孝介嘴巴張大。
“這個也錯了,這里hope后不能接sb.to do sth.......”
“明白。”
“這句翻譯也錯了,應該是「我們不能期望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改變一輩子養(yǎng)成的習慣」?!?p> “神木老師,我想問一個問題?!?p> “藤井同學請問?!?p> “您之前和我說的約會事項后續(xù)還沒說完吧?”
神木徹轉著的筆停住,嚴肅地盯著藤井孝介說:“現(xiàn)在是學習的時間,約會那是高中生才會做的事情吧?”
“我們不就是男高中生嗎?”
“也對?!鄙衲緩刂苯雨H上作業(yè)本,看了下時間說,“但快上課了,再找個機會和你聊吧?!?p> “再找個機會就沒有機會了啊!”
神木徹托著腮,想到似乎和櫻庭法子交往以來,就從沒和她一起出去玩過。
“這樣吧,理論不如實踐,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出去。”
“你帶誰?如月同學?”
“不知道?!鄙衲緩匦χf道,“有可能無恥到隨便在學校里找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吧。”
◇
午休時間,神木徹準備去教師辦公室時,覺得有人在盯著他。
“神木?!?p> 聽見有些鏗鏘的聲音,神木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中村美雪老師。
“中村老師,我這次是要去找法子?!?p> 然而中村美雪這次的臉色比起上次更難看了,瞇著眼睛說:“她人在保健室等你?!?p> “她生病了?”
“不是,保健室是我的地盤?!敝写迕姥┏衲緩厝映隽髓€匙?!斑@是鑰匙,我只給你們一小時。
神木徹急忙伸手去接。
“謝謝?!?p> 神木徹握緊手里的鑰匙,朝著保健室走去。
從走廊的窗戶望出去,遠方塔頂逐漸融入積雨云里,仿佛正從高空鋪天蓋地的俯瞰著自己。
保健室的門是關著的,他先轉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上鎖。
【尤里卡時刻:邀請櫻庭法子約會】
【尤里卡獎勵:大音樂家*1,】
今天的溫度尚可,室內并沒有開冷氣。
櫻庭法子雙臂枕在桌子上,美麗的黑發(fā)輕柔地垂在桌邊,沉靜的保健室內響起她安詳?shù)暮粑?,白皙的臉龐泛起淺粉紅,細長的睫毛輕微的抖動。
——午休就是用來睡覺的不是嗎?
神木徹平靜地凝視著像小孩子一樣,酣睡過去的櫻庭法子。
他伸出手指撩去她臉頰上的秀發(fā)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機復習。
十秒后。
“為什么不來吻我?”櫻庭法子帶著幽怨的語氣小聲問。
神木徹仿佛聽得見心跳聲,抬起頭看見她那雙澄澈的眼眸正凝視著自己。
“因為法子看上去很累,要期中了不是嗎?”他說。
櫻庭法子一臉悶悶不樂立直身,從桌子底下拿出便當說:“午飯吃了嗎?”
她深深覺得自己不再純真了。
“還沒。”神木徹輕聲回應。
櫻庭法子打開保溫盒說:“那趕緊過來吃吧。”
“好。”
神木徹熄滅手機屏幕,將鋼管椅移到她身邊坐下,接著又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反鎖。
“忘記上鎖了?!?p> “......”
因為他的舉動,櫻庭法子終于意識到現(xiàn)在還在學校里,如果被其他學生和老師撞見了就不妙了。
櫻庭法子面紅耳赤地說:“我炸了康吉鰻,不知道你能不能吃?!?p> “沒問題?!?p> 神木徹坐在她身邊,打開便當,有章魚燒、康吉鰻、和雞蛋卷,配湯是玉米湯,算是很平常的便當。
“我開動了。”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吃著便當,期間像是心照不宣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種情況一直到神木徹把便當吃光。
“神木你沒有想對我說的嗎?”
神木徹雙手合十笑著說:“薄薄的,脆脆的表皮,和在口中慢慢融化溫熱的康吉鰻.......”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你明明知道我想聽什么,枉費你說喜歡我?!?p> 櫻庭法子的聲音都顫抖了。
神木徹沉默了片刻,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黑澤乙女在校門口接他,而他還上了那女人的車。
“那人是黑澤乙女,我家里欠了她些錢。”神木徹開口說,“上車是和她談論還錢期限?!?p> 櫻庭法子睜大了眼睛,表現(xiàn)出不敢置信的模樣:“欠,欠錢?欠了多少?”
“也不多,沒事的,我能處理好?!?p> 其實也就欠兩千萬,結果神木徹光去一次賭場就贏了一億一千六百萬,不僅現(xiàn)在沒欠,反而在這個年紀就有了上千萬。
“你能處理什么啊!你不知道那些社會人會用什么手段!”櫻庭法子鼓起臉頰瞪著他。
“沒事啦,我很強的。”
那張可愛臉上畫著完美妝容的櫻庭法子生氣地說:“強什么強!你才高一啊!”
神木徹笑著打趣道:“雖然我才高一,但法子你卻是我的女友呀?那些社會人做不到吧?”
櫻庭法子聽的臉都紅了,雙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別拿我開玩笑,你和我老實說欠了多少?”
“說了不多啦,沒事的。”
“我是你女友吧?神木,我現(xiàn)在有錢,那個地皮賣掉的錢我還有的。”
神木徹一愣,難以置信地說:“法子你什么意思?”
“我現(xiàn)在還有八百萬左右?!睓淹シㄗ由斐鍪治兆∷氖滞笳f,“你看看能不能還清?”
“你要把你的錢給我還債?”神木徹聽的雙眼圓睜。
櫻庭法子緊咬著牙說:“要不然呢?你是我男友??!為什么不和我說!我不想失去你??!”
這段突如其來的堅決發(fā)言,讓神木徹都呆住了,甚至有些頭痛。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神木徹已經完完全全地看透櫻庭法子,她有情感依賴的傾向。
把錢交給男友,對于櫻庭法子來說就是「安全行為」。
只要男友處在安全的狀況下,對于她來說就是「安全信號」。
如果想讓她的付出有意義的話......
“法子,你想和我結婚嗎?”神木徹的發(fā)言很平靜。
櫻庭法子突然顯得慌張,紅著臉說:“怎、怎么突然說這個啊......”
神木徹直視著她的雙眸問:“回答我,你想和我結婚嗎?”
“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現(xiàn)在問這個啦?!睓淹シㄗ拥椭^加快語速。
神木徹拼命糾纏:“在我只能保證今天和明天還愛著你的情況下,你還想給我錢嗎?”
櫻庭法子的睫毛抖動了兩次,似乎理解了神木徹的意思,一瞬間移開了視線。
“但如果是神木的話,我會給的,因為神木很優(yōu)秀,不能因為家庭原因就束縛未來,也許將來我和你不在一起了,但一想到我當初花了幾百萬造就了不起的你,我就會感到很開心,在晚上和閨蜜聊天的時候,我說不定會在指著你的照片炫耀說:「那個年輕人曾經是我的男友哦」,所以現(xiàn)在給你錢讓你擺脫那些人的話......哪怕你不愛我了......我也.....我也會......”
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服自己,后半句隱藏不住的顫音。
神木徹把手重疊在櫻庭法子的手上,她輕輕顫抖了下,但立刻回握了神木徹的手,纏住他的手指。
彎下身子縮短距離,櫻庭法子的臉頰就在眼前,那一頭柔順的長發(fā),還有清秀又成熟的臉盤,以及那柔細的聲音。
“法子,我不是好人,在戀愛方面也不是絕對正確的,但我很感謝你?!鄙衲緩販厝岬卣f。
櫻庭法子面紅耳赤地低著頭說:“我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話,真是對不起,請你忘記我說的話吧?!?p> “沒關系,很有參考價值。”
櫻庭法子的臉更紅了。
“那、那就好,但還是忘記比較好吧?”
“那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什么呢?”
“讓我抱你,比起你的八百萬,我更想要你。”
櫻庭法子好像有些猶豫,瞄了眼窗戶。
“這里是二樓,我們學校沒有蜘蛛俠?!鄙衲緩亻_口說。
“如果你真的想抱......那就抱吧.....”櫻庭法子妥協(xié)。
“謝謝你法子,能坐我腿上嗎?”神木徹拍了拍大腿。
“腿......腿上?”
“嗯?!?p> 櫻庭法子羞紅著臉站起來,穿著黑絲包臀裙的身材耀眼誘人,一雙五公分高的小巧尖頭高跟鞋輕觸地面。
她似乎很緊張,肩膀繃的緊緊地坐在神木徹的大腿上。
“這、這樣嗎?”
神木徹笑了笑,摟住她的腰肢,柔軟的幾乎像是要溶化在手心。
櫻庭法子渾身一抖,白嫩的脖頸和臉頰紅的宛如果園里的紅蘋果。
“我重嗎?”她擔憂地問。
“很輕喔?!鄙衲緩匦χf。
“那、那就好?!?p> “中村老師和我說,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鄙衲緩匕杨^靠在她的胸膛上,緊緊環(huán)抱住她的身體。
櫻庭法子就像大正時期的少女,伴隨著他令人感到發(fā)癢的呼吸,含蓄的紅著臉害羞地說:“如果你累的話,可以和我撒嬌的......”
“法子你別對我太好了?!?p> 櫻庭法子的臉頰紅潤,撅著嘴巴問:“神木,你和那個女人,發(fā)生了什么嗎?”
神木徹深吸了口氣:“我和她還能發(fā)生什么?”
“......就、就是那種事情?!睓淹シㄗ又桓杏X臉火辣辣的。
“哪種事情?”神木徹問。
櫻庭法子輕輕推開的埋進來的頭,嬌嗔地問:“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發(fā)生那種事情嗎?更何況還是你這種。”
“沒有,她想上我,但我不給。”
“......真的?”
神木徹微微一笑,顛了顛坐在大腿上的櫻庭法子:“那要不要檢查一下?”
雖然喜歡和漂亮的女孩子玩,但他對于自身貞操看的很重,同時對高中生間流傳著的鄙視處男處女這一行為表示不理解。
神木徹明白,沒人能為你做出的選擇承擔責任,全額承擔的人只有自己。
櫻庭法子的雙眸仿佛朦上水汽,穿著高跟鞋的腳輕踢了下他的小腿:“別亂說。”
“你自己不信我,解釋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實踐?!?p> “笨蛋,你又......”
就在這時,櫻庭法子的臉霎時間更紅了,她感覺到大腿下緣碰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她嚇地急忙從神木徹的大腿上起來,慌張地說:“那、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變成這樣的......”
神木徹一愣,旋即笑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盒子:“法子,你誤會了,這是我裝哨片的盒子?!?p> 櫻庭法子捂住羞紅的小臉:“午休快過了,美雪還要回來休息呢!趕緊走吧!”
她急忙收拾起桌面的便當盒,似乎在這里待一秒都會讓她渾身蒸發(fā)。
神木徹笑著說道:“法子,這周末陪我去玩吧?!?p> “不行,都要期中考了,你怎么還要去玩?”櫻庭法子說。
“約會是必要時間?!?p> “......那行吧,但之后你要好好學習哦!”
“沒問題?!?p> ◇
下午放學,神木徹發(fā)現(xiàn)校舍墻壁和校園中的橡樹都染上夕陽的光輝。
如浪濤般滿溢的赤綠和金色光芒中,他一邊感受著溫和的空氣,一邊走向人間科學部。
他要邀請如月千早一起去。
既然選擇了要和藤井孝介等人一起,那么自己這里明面上能選擇的對象只有如月千早。
簡而明了,如月千早只是充當一個煙霧彈而已。
不管是誰看見神木徹、如月千早、櫻庭法子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認為櫻庭法子才是電燈泡。
神木徹推開人間科學部的門,教室內已經填滿了蜂蜜色,他靠著門佇立良久,對里面的情況感到不解。
如月千早像往日一樣坐在窗戶邊靜靜地看書,而和她氣質格格不入的,是另一個黑發(fā)少女。
她坐在鋼管椅上,穿著束腰短裙,胸部豐滿,黑絲長腿從裙下伸出,一旁倚靠著一根手杖。
就連空氣都在提醒他,面前的少女和如月千早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神木徹,笑著說:“神木同學,我們又見面了?!?p> 神木徹終于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的YJ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