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行早就發(fā)現(xiàn)李應銘的眼神總是在江卿魚身上反復橫跳了。
面對他的疑惑,許玉行呵呵笑了笑,輕聲道:“你嫂子?!?p> “啥玩意?”
聽到許玉行的話,李應銘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爆炸性新聞一樣。
“那,那沈書瑜呢?”
李應銘喃喃念了會剛剛許玉行的話,沒忍住問道。
“沈書瑜就沈書瑜啊,同學關系,可能發(fā)展成情侶關系?!?p> 許玉行沒有把話說透,全由李應銘自行琢磨。
“我草,這是什么渣男發(fā)言?”
李應銘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審視自己的死黨了。
他知道許玉行玩的花,但真沒想到玩這么花?。?p> 這他媽難道不是舊社會才有的情節(jié)嗎?
“那萬一沈書瑜知道了這件事情怎么辦?”
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李應銘還是沒有忍住的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
沈書瑜對許玉行是什么態(tài)度,他作為同樣跟兩人從小玩到大的對象,哪怕他沒有談過戀愛,但多少也能看出。
沈書瑜就屬于那種,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許玉行。
但許玉行不是,他是一看到有好吃好玩的,第一時間就是構(gòu)思該怎么坑過來。
就是長期在這種環(huán)境下,許玉行很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那種痞子氣。
等上了初中,知道了什么叫做懵懂期的喜歡后,許玉行就開始喜歡上了沈書瑜。
這個事情,李應銘作為死黨,曾經(jīng)聽過許玉行講了好多遍。
比如要怎么表白,要怎么在沈書瑜面前表現(xiàn)之類的話題。
不過那個時候沈書瑜似乎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些事情,還是把許玉行當做好朋友來看。
上了高中,許玉行跟李應銘講要表白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可一次都沒有施行過。
作為中間人,李應銘卻是很清楚的能感覺到,沈書瑜對許玉行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小轉(zhuǎn)變。
兩人時不時還會有一種正在曖昧的感覺。
高三的時候,許玉行跟李應銘就怒下決心,口口聲聲的說等高考的前一天就去表白。
但在高考前的某一個節(jié)點,許玉行態(tài)度就突然轉(zhuǎn)變了,李應銘都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接下來許玉行都在若有若無回避著沈書瑜,不過沈書瑜有事他還是第一個頂了上去,直到現(xiàn)在,這事就變得更奇怪了。
就因為憑空殺出來了一個江卿魚。
“沈書瑜知道了怎么辦?”
許玉行琢磨了一會這個問題,最終坦然一笑。
“你不說她不就不知道了嗎?”
“我草你搞這么刺激?”
感覺到許玉行貌似有腳踏兩條船的想法,李應銘一驚,他還是很想勸自己的死黨浪子回頭,回頭還不晚的。
“總之只要你不當二五仔出賣我,那我就有信心不讓她們兩個相識?!?p> 許玉行沒多說什么,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
李應銘卻明里暗里的總感覺,許玉行這是在警告威脅自己。
“問題是紙是包不住火的?!?p> 李應銘為人還算老實,雖然跟許玉行學了點偷雞摸狗的小花招,但始終人是不壞的。
“那我為什么要用紙來包火呢?”
許玉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讓李應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俊?p> “江卿魚,有名的廣大?;??!?p> “他媽不是?;氵€真不下手啊。”
這一下讓李應銘徹底無語了,他發(fā)現(xiàn)許玉行真是不好看不下手。
“誰說不是?;ㄎ揖筒幌率至耍L的好看我也下手。”
許玉行呵呵一笑,等看看哪天也把像余穎這種人給她拿下了。
“……”
就在李應銘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后面卻傳來了一道聲音:“許玉行,李應銘,高達001開張了嗎?”
沈書瑜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她小臉上掛著幾滴汗,看著地上的禮花,還有揭開的紅布,外加上嶄新的招牌,好奇的問道。
“沈……”
李應銘見到正主這下真來了,心臟猛的一跳,剛想喊上一句,卻直接被許玉行打斷了。
“是啊,才剛開業(yè)沒多久,說好的九點鐘,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許玉行點點頭,冷冷的說上了一句,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九點十分,離跟沈書瑜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拿輔導員突然就說找我有事了?!?p> 沈書瑜有些委屈,她本來八點半就想來現(xiàn)場,幫許玉行搭把手,給許玉行一個驚喜的。
問題是好巧不巧,剛好輔導員就有事情找上了自己。
搞的她足足折騰了二十多分鐘,后面好不容易解決了事情,打了輛車就急匆匆跑來了。
但沒想到還是遲了十分鐘,這讓沈書瑜的心里也很難受。
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兩人說了一遍,沈書瑜就悶悶不樂的站在了門口旁邊。
李應銘聽完沒覺得有什么,只是覺得單純的小事一樁,可許玉行聽了,直呼天賜良機。
如果真讓沈書瑜八點半來了的話,那可能就真的出事了,還好有個什么都不知情的輔導員助攻了一把。
要是沒有這個輔導員的話,恐怕修羅場很快就得被強行開啟了。
這對于許玉行來說也正好是一個機會。
“所以你還是遲到了?!?p> 許玉行表現(xiàn)的稍微有點不滿的樣子,這讓沈書瑜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在沈書瑜的想法了,當時許玉行應該是很需要自己的才對,但她沒有如期赴約,這就是她的問題。
一想到這些事情,沈書瑜的心就像被緊緊攥著一樣,難受的喘不過氣。
但許玉行并沒有真正的去怪罪沈書瑜。
他之所以見縫插針,表現(xiàn)的自己很不開心的樣子,就是想讓沈書瑜稍稍有點壓力。
等到沈書瑜有點承受不住的時候,許玉行再在這個時候強勢出擊,溫柔的表示自己其實不生氣,原諒沈書瑜了。
假如這個時候在加上哄沈書瑜的這個程序的話,那等來時再面對可能發(fā)生的王見王情況,興許還能逆轉(zhuǎn)。
而且攻略沈書瑜的進度必然又會上漲些許。
現(xiàn)代人把這個都叫做PUA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