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燈謎
“慢！”采薇趕緊出手阻止?！暗窍Щㄖ?，愛重花更愛重與公主的情意。只是這丫頭實在是無心，求爹爹寬恕?！?p> “小姐可是錯了，這下人做錯就該責(zé)罰，梅園的一草一木都是公主舊物，豈能被家奴所踐踏的？”
咦，這張嬤嬤居然為了不想得罪主子連半點情面都不顧，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之輩呀。
看著哭的如此傷心的依人，采薇動了惻隱之心“爹爹若要責(zé)罰也得想想仙逝的公主，當(dāng)年公主積善行德，仁慈之心非一般人所能及，若公主此時還在，以她的那份慈心必定不會重罰?！?p> “罷了，讓這兩丫頭不許再梅園伺候便是呢?！?p> “謝老爺恩典?！?p> 這邊馮立仁帶著馮云澈離開了梅園，張嬤嬤便看著依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闭f完便拂袖離去。
見張嬤嬤離去可人和依人便跪地謝恩“謝小姐求情?！?p> “好了，現(xiàn)下可有你們想的去處?！?p> 依人因被譴責(zé)一直哭著，這邊可人對著采薇磕頭道“奴婢們才進(jìn)府就被打出去實在沒臉出去做人，求小姐給安排個差事吧?！?p> “如今我園中人數(shù)已夠，至于爹爹的園子你們進(jìn)去怕在招責(zé)罰，哥哥的園子也如實，不如去西雜院那里做一陣再說，如何？”
“小姐容稟，西雜院活多人多，若是知道我們被主子責(zé)罰過，怕是會作賤辱罵，求小姐令尋其他去處?！闭f完便哐哐再磕起頭來。
采薇心里忍不住笑了起來，但臉色未變“唔，有理。這樣吧，練功房那里缺兩個丫頭，你們?nèi)ツ抢锂?dāng)值吧。”
兩人齊齊謝過采薇便退下，琥珀這箱趕緊扶著采薇回了杏園“小姐何苦為他倆求情。”
“若我不求請，怎么知道張嬤嬤以后的計謀？”
“小姐此話怎講，那二人不是和嬤嬤鬧掰了嗎？”
“琥珀，你不能只看表面，我讓你去查她二人可查到底細(xì)沒？”
琥珀搖了搖頭，“你要知道越是查不清楚的就越有東西，今天擺出這戲或許張嬤嬤另有打算不成?！?p> “小姐是說張嬤嬤故意不求情的?！?p> “若她求情，今后東窗事發(fā)她便首當(dāng)其沖。所以她寧愿撇開關(guān)系，做到不聞不問?！?p> “對了，小姐，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
“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客氣?！?p> “今日我細(xì)觀之下，發(fā)現(xiàn)那依人有幾分像公主的模樣?！?p> “哼，我就說張嬤嬤沒按好心，今日之事八成是想讓那依人憑樣貌借著梅花一事引起爹的注意，奈何爹一心只鐘情公主，所以才大發(fā)雷霆。不過，到底那兩個丫頭嫩了一些?！?p> “這話怎么說”
“我說讓她們?nèi)ノ麟s院，若真是走投無路何須介意吃西雜院的苦，不過是想借我的口再度接近老爺和少爺罷了?！?p> “小姐真是洞察明了，琥珀實在沒看出來?！?p> 那當(dāng)然了，宅斗宮斗采薇同志是爛熟于心，這點小手段還是看得出來。
這邊可人和依人收了眼淚偷偷地去張嬤嬤居住的地方“姑姑”
張嬤嬤將兩人迎進(jìn)屋然后趕緊將門關(guān)上“如何”
可人和依人展顏道“成了，小姐親口讓我們?nèi)ゾ毠Ψ慨?dāng)差呢。”
“果然在我計算之內(nèi)，你二人以后少與我往來，多與那小姐多親近親近。還有，老爺這條路子是行不通了，從今以后，多圍著少爺轉(zhuǎn)，聽見沒?！?p> “是，姑姑?！?p> ————分割線————
沒過多久便是元宵節(jié)，家家戶戶掛花燈。
“聽說帝京的花燈節(jié)甚是熱鬧。”采薇正穿著襖子走在帝京的街道上。旁邊的琥珀道“這花燈節(jié)一年一次，家家戶戶都會出來賞花燈，當(dāng)然熱鬧?！?p> “那花燈節(jié)除了賞花燈還有什么呀？”這邊俏云湊前問了一嘴
“還有猜燈謎，燈市上的燈謎也就罷了，最有趣的是皇上每年都會在午門掛出一個大花燈，上面會寫五個燈謎。若全部猜中之人就能直接獲皇上賞賜?！?p> “那有人拿到那賞賜了嗎？”錦繡也好奇地繼續(xù)問下去。
“這燈謎從放的時候到現(xiàn)在，就有一個人得過這賞賜。”
“是誰？”
“是趙家小姐，趙菀柔?！?p> 果然這趙菀柔能稱得上女中狀元呀，既然這猜燈謎這么有趣，采薇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左擠右擠總算擠到午門下，那里早就是人山人海，這一擠不要緊，把采薇和琥珀等人擠開了。采薇雖說身量高了些，但到底不如旁人力氣大，一不小心差點擠摔了。
“采薇妹妹，小心些?！币粋€男子的手趕緊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采薇。
采薇識得這聲音，不正是八爪魚海王候瑾玉嗎？雖說自己不喜，但到底幫過自己?！爸x過侯家哥哥。”
候瑾玉收起平日里的輕佻看了看采薇身邊“你身邊怎么沒人伺候。若是除了岔子怎么辦？”
“我?guī)е齻€丫鬟來的，奈何人流太多，擠散了?！?p> “也罷，你先跟著我吧，等會兒等到你丫鬟再說?！?p> “那謝過候家哥哥，侯家哥哥也來看燈謎嗎？”
候瑾玉又恢復(fù)了以往的閑散“早就聽說皇上的燈謎有趣，所以來看看，對了，我可聽云澈說你才學(xué)不錯。你能猜出幾個來？”
“哥哥謬贊了，我才疏學(xué)淺……”候瑾玉一臉的不耐煩“你別把大小姐的那套說辭對著我，我可煩的很。怎么帝京的女兒一點也不爽利。”
采薇癟了癟嘴，不懂欣賞這叫做大家閨秀。候瑾玉并沒注意采薇的表情繼續(xù)道“花燈出來了，咋們?nèi)タ纯窗伞！?p> 采薇也好奇地跟了上去，只見一個大大的花燈懸在午門中央，燈上寫著許多字，認(rèn)真一看。第一聯(lián)“少小離家老大回”打一字。
第二聯(lián)“元宵節(jié)外吐新芽”打一成語
第三聯(lián)“是我非我，是它非它，”打一典故
第四聯(lián)“金柱十三根，砌成房兩尊，兩人上面住，五人下面堆”打一物件
第五聯(lián)“非我是我”打一物件。
燈下一堆人開始討論起來“奇怪，這第五聯(lián)和第三聯(lián)這么相似，怎么打的東西還不一樣？”
“對呀”
采薇也看著這燈謎犯了難，這第一個和第二個簡單，后面幾個倒是猜不出，正當(dāng)自己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旁邊的候瑾玉湊了過來“妹妹可想到什么了？”
采薇笑了笑“太難了，候家哥哥想到了嗎？”
“我呀，倒是猜出幾個來，就最后一個實在沒明白?！?p> 想不到這候瑾玉有幾分聰明，采薇認(rèn)真看著最后一聯(lián)，看了看周圍的花燈瞬間明白了其中含義?！霸瓉砣绱恕！?p> “看來采薇妹妹知道最后一個謎底了”
采薇點了點頭，“不若候家哥哥將其他謎底告知與我，待我拿到賞賜，咋們五五分成如何”
候瑾玉聽了哈哈大笑“你呀，倒是會做買賣，我知道得比你多，怎么著也七三吧?！?p> “此言差矣，若沒我這個答案怎么能拿到賞賜。”
候瑾玉想了想便把謎底告知了采薇，采薇寫下所有謎底交給了燈下的宮人，過了沒多久就見宮人拿了一盒御賜之物過來“皇上有旨，說馮家小姐猜出全部謎底，特賜元寶六個，鴛鴦配一對?！?p> “謝皇上隆恩”采薇叩首托著賞賜之物
琥珀等人聽著音也追到了午門前面“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居然猜出來了。”
采薇笑著將托盤中的元寶和鴛鴦配拿出一半來遞給了候瑾玉“喏，我雖不爽利，但是也知道不能食言，這是給侯家哥哥的。”
候瑾玉笑著接下來“我就想知道最后一個謎底是什么”
“待會兒皇上會張榜，你自己看吧。琥珀，咋們走吧。”說著頭也不回地帶著三個丫頭離開了午門，這邊午門的宮人趕緊將謎底張了出來，上面寫著謎底“夭”“節(jié)外生枝”“莊周夢蝶”“算盤”“花燈”
候瑾玉看著謎底和謎面定時頓悟，“我真是身在局中不知其意呀?！比缓笥滞蜻h(yuǎn)去的采薇“這小姑娘有點意思?！?p> 元宵佳節(jié)一過，采薇就上去拜了羅嬌茜府里。
“你果然了得，以前我還瞧不上你呢，想不到你居然還能猜出皇上的燈謎，除了我表姐你是第二個讓我信服的人?！绷_嬌茜一見采薇來找她便拉著說個不停。
也只有羅嬌茜說話這么直當(dāng)啦“我當(dāng)然知道你以往是瞧不上我的，如今得你的青眼，算是享了天大的福氣啦。”
“哈哈，你說話總是這么有趣兒。對了，我有東西給你?！绷_嬌茜將一個紅木盒子遞了過來，采薇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放著一只鐲子，鐲子純黃通透成色極好?！斑@也太貴重了吧。嬌茜”
“這手鐲當(dāng)然貴重，是藍(lán)田玉里面的姜華玉，以翠綠黃色為珍品，只有這樣的珍品才配得上你”說完就將手鐲給采薇戴上。
“我可先說好，我兩手空空沒還禮的?！?p> “若要還禮，你親手繡的荷包香囊那又怎么說?！?p> 采薇本就知道嬌茜性格，也不和她客氣，安心地收下了鐲子。
“對了，采薇，你可知道碧姐姐要大喜了?！?p> “什么大喜”
羅嬌茜神秘兮兮地湊近采薇耳邊道“聽說元宵節(jié)的時候，皇上欽點了碧姐姐的親事?！?p> “許給誰呀？”
“薛成章”
采薇對這個八卦有點吃驚，怎么好好的就賜婚?？闯霾赊币荒樅桑_嬌茜繼續(xù)道“當(dāng)日元宵節(jié)的時候，我也在宮里。薛成章的父親說自己兒子現(xiàn)年長，皇上說若看上誰家姑娘賜婚即可。結(jié)果薛成章的父親就謝恩典說自己兒子見凝碧姐姐才貌雙全，想求賜婚?；噬嫌醒栽谙?，也只好恩準(zhǔn)?！?p> “那碧姐姐可愿意？”
羅嬌茜一臉無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皇帝一言，不敢不從?！?p> “不行，我得去見碧姐姐?！?p> 羅嬌茜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坐不住，小喜，趕緊備車?！?p> 采薇攜著嬌茜趕到了陸府，一到陸凝碧房中就見陸凝碧含淚跪在陸頌平面前“爹爹還要幫女兒才行?！?p> 看見這一幕，采薇有點進(jìn)退為難，但想著陸凝碧的事情只好先拜了拜陸頌平“見過陸伯伯?！币蛴型馊嗽陉戫炂讲缓枚嘌灾坏馈安皇俏也粠湍?，這門親事我也不愿，只是天子一言如何收回?！?p> 陸凝碧聽了一臉決絕“難道為了官途，連女兒終生幸福都要斷送嗎？”
“你，你——哎”陸頌平氣的拂袖而去。這邊采薇趕緊扶起跪倒在地的陸凝碧“碧姐姐”
陸凝碧順勢坐在一旁擦了眼淚“采薇妹妹，嬌茜妹妹?！?p> 采薇看的一臉心疼“姐姐莫哭，陸伯伯定能想出法子?！?p> “可是，皇上都發(fā)話呢”羅嬌茜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凝碧。
采薇趕緊拉了拉衣袖讓嬌茜閉嘴，羅嬌茜只好老實地閉緊嘴巴。采薇趕忙安慰，說了好多話才安撫了陸凝碧。再回去的馬車?yán)锪_嬌茜便疑惑的問道“皇上賜婚，天大的好事，更何況薛成章才貌出眾，碧姐姐為何不愿呢？”
其實之前采薇和凝碧談起過婚嫁之事，只言片語中能看出凝碧也不喜風(fēng)流公子哥。采薇也不好多言便自顧自地嘆氣?；氐阶约焊希赊毕肫痍懩痰幕槭乱灿行┓鸽y，待到晚飯時刻，馮立仁便提了一嘴?！斑@圣上雖酒興而言，但天子一言難以收回，前幾日陸言官早就進(jìn)言，奈何當(dāng)日宴會之上，臣子都在，這實在是難辦呀？”
“女兒雖然不懂朝堂之事，但此事涉及碧姐姐婚事，若爹爹能詳細(xì)告知，女兒也想想有什么法子才是?！?p> 馮立仁一向?qū)⒉赊碑?dāng)做自己人，便將此事細(xì)細(xì)講明。原來皇上一直器重陸頌平有意將他升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想日后接替丞相一職。當(dāng)日皇上提起此事只有丞相馮立仁陸頌平知道此事，不曾想怎么被薛尚書知道，薛尚書為了拉攏陸頌平，所以才在元宵宴會提出結(jié)親一事。聽完馮立仁一言采薇心下覺得薛尚書太過刁滑?！安贿^是皇上宴會酒后一言罷了，怎么還成了真?！?p> “你不懂，皇帝乃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p> 難辦難辦呀，難不成陸姐姐就這樣嫁給薛成章了嗎？
“小姐你嘀咕些什么呢？”錦繡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問著“什么酒后之言的。”
“哎，說了你也不懂。就是一個人說了酒話必須當(dāng)真，這如何使得？”
錦繡聽了笑了笑“那可奇了，都說酒話是胡話，怎么還當(dāng)起真來?！?p> “這就是你不懂了，有些人的話就是如此。”
琥珀拿了新枕頭也聽見了兩人對話便加了進(jìn)來“難道酒后說殺人放火就必須當(dāng)真不成？”
聽了琥珀一言，采薇突然靈光一閃“呀，我想到辦法了?！闭f著起身去見馮立仁。
過了一月，朝廷傳來陸凝碧的婚事作罷，消息放出第二日陸凝碧就登門找采薇，到了采薇廂房，陸凝碧趕緊拜道“多謝采薇妹妹。”
采薇遣走了屋里的丫頭趕緊扶起陸凝碧“碧姐姐客氣了?！?p> 凝碧雙眼含淚“若不是妹妹，只怕——”
采薇拉著陸凝碧坐到床邊安撫道“我一向?qū)⒈探憬阋暈橹?，能為姐姐排憂解難也是我的福分?！?p> 凝碧點了點頭“我也是昨日晚上聽爹說的，說這個主意是你出的。”
采薇笑了笑“幸好我家里的丫頭提點了我一下，薛尚書不是要把皇上的酒話當(dāng)真嗎？那就再請皇上說一次酒話罷他官，看他該怎么辦？”
“也就只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法。”陸凝碧緊緊地拉著采薇地手。
“不過妹妹有些話想告知姐姐?！?p> “你說便是了”
“姐姐和陸伯伯都是剛直之人，只是剛易折，柔恒存，有時候陸伯伯和姐姐也應(yīng)該合時宜一些?！?p> 陸凝碧嘆了口氣“妹妹的心我明白，只是稟性難移，談何容易?！?p> “我知道，陸伯伯以后是要做丞相的人，若成為眾矢之的如何侍奉君上呢。還有姐姐有時候也該去朱門廂房中多走動，窺一斑知全豹，聽了什么風(fēng)聲也好知會陸伯伯。若姐姐和陸伯伯仍是不容于世，那以后在帝京會過得腹背受敵的。”
“我爹也知道，原本想棄官，奈何皇上不允。只是以后得處處小心，我知道妹妹是好意，這些話我也會告知我父親的?！?p> “不日陸伯伯就高升了，咋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兒吧?！?p> 陸凝碧聽了展顏一笑，又和采薇撿了一些趣事兒談。
過了三月，朝廷下旨封陸頌平為吏部尚書，或許是陸頌平也知道自己性子該改一改，封了尚書之后居然還在家擺了幾桌酒席。這邊陸頌平升職旨意一下，薛尚書便求旨讓薛成章與蔡太尉千金蔡芷嫣聯(lián)姻，想著與陸凝碧的婚事落了薛尚書的面子，因此關(guān)于求親一事皇上便立馬應(yīng)允。
蔡太尉地位尊貴，蔡芷嫣又與薛玉梅關(guān)系親厚，雖說采薇對于薛尚書有點怨懟，但想著薛成章有門好親事也替薛家兄妹歡喜。皇上下旨是立秋時節(jié)，旨意一下來，兩家就互換了庚帖。說是待到芷嫣十六才入府。
得了消息之后采薇便攜著羅嬌茜去薛府慶賀，一進(jìn)屋就見蔡芷嫣和薛玉梅兩人在說笑。
“我們來的湊巧，你們姑嫂二人講什么笑話呢”羅嬌茜進(jìn)門就打趣道。
蔡芷嫣聽了臉紅了起來，小聲道“什么姑嫂，我，我還沒入府呢。”
采薇捏了捏羅嬌茜的臉“你這張嘴呀。兩位姐姐再說什么趣事兒，笑的這樣開心?！?p> 薛玉梅道“我們在說中秋節(jié)的事呢。到時候去哪里喝菊花酒賞菊花呢?！?p> “我當(dāng)什么事兒呢，今年呀，你們可都別辦事兒?！?p> “這又是什么說法”幾人狐疑地看著羅嬌茜，羅嬌茜故作神秘道“因為我要辦賞花宴呀?！?p> 薛玉梅笑的捂著嘴“全帝京誰不知道羅侍郎家羅大小姐最怕麻煩的主兒，你要是辦花宴，還不得我們自己帶吃食仆婢，沒準(zhǔn)還要自己捧花呢。”
羅嬌茜聽了癟著嘴撒嬌道“薛姐姐就愛笑話人家。”
蔡芷嫣笑的捂著嘴然后又道“你還是趕緊說正事兒吧?！?p> 見大家一臉好奇，羅嬌茜才道出實情，原來是趙菀柔要辦菊花宴，盛邀帝京千金不說，還請了當(dāng)今公主赴宴。
“也只有婉柔有這個面子，能請到皇上的嫡公主赴宴?！毖τ衩仿犃酥共蛔〉攸c頭。
“那是自然，趙菀柔是公主陪讀，又是當(dāng)今皇后的內(nèi)親，自然關(guān)系不一般。”蔡芷嫣一語點明關(guān)鍵。
“我不曾去過趙府，這次中秋宴倒是很想見識一番。”采薇喝著茶說著。然后又看見一旁掛的白荷畫忍不住問了一句“咦，姐姐這里多了一幅畫?！?p> 薛玉梅看著畫笑了笑“這幅畫是你碧姐姐送的，你看這荷花像不像去年咋們賞的荷花。”
采薇點了點頭“像，出淤泥而不染，這花配的上薛姐姐，碧姐姐有心了?！?p> 薛玉梅笑的勉強(qiáng)了幾分“確實又心了”看了看一旁蔡芷嫣并無異色才恢復(fù)之前的笑容。接著幾人關(guān)于赴宴時的穿著首飾又聊了一會兒，兩人正欲出薛府，羅嬌茜便打發(fā)了自己馬車復(fù)又鉆進(jìn)采薇的馬車上“今日勞煩你送我回府了?！?p> 采薇知道羅嬌茜想多和自己聊聊，便笑著拉她坐著。
“嬌茜，你與你表姐多親近，你平日里去過趙府嗎？”
一聽的趙府，羅嬌茜像是回憶起不好的事一般“其實，若不是因為我表姐，我才不喜去趙府呢。我姨夫一家人都格外嚴(yán)肅刻板，趙府里的規(guī)矩多得很，連著下人都拉長著臉，無趣死了，所以我打小都不愛去趙府找表姐?！?p> “那么嫡公主呢？她品行又如何？”
“嫡公主呀，她脾氣大的很，跟我那個嬌蘭姐姐脾氣一個樣。我以前到宮里玩從來就不和她玩，就我堂姐嬌蘭喜歡親近嫡公主?！?p> “脾氣大？不是吧，我就見過你脾氣大?！辈赊毙χ罅四罅_嬌茜的鼻子。
羅嬌茜也不生氣“欸，到時候你就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p> “那我就請羅家小姐多多提點才是?！辈赊壁s緊笑著拜了一拜。
羅嬌茜背著手作出夫子點頭的模樣“既然這么著，那我就勉強(qiáng)提點你幾句咯?！?p> 采薇看著嬌茜的模樣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起來，羅嬌茜見采薇調(diào)笑自己趕緊做到了一旁作生氣狀“我可是好心耶，哪有你這樣笑話我的?！?p> “好啦，是我錯了，我賠禮，你趕緊說說赴宴的時候我該怎么做。”
“你呀，到時候就坐在我一旁，盡量少說話就是了?！?p> 見羅嬌茜一心為自己，采薇心里一暖，拉住嬌茜的手道“也只有你真心對我好啦?！?p> 嬌茜笑的一臉天真“其他姐妹也對你好呀?！?p> 采薇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哎，原本以為這些深閨小姐和自己親近無非是趣味相投，如今看來，不過是倚重家里身份，相互打探對方府里的消息罷了，想來如今和自己真心結(jié)交的大概只有陸凝碧，于瑤還有眼前的羅嬌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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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一聯(lián)“少小離家老大回”打一字?！吧佟鄙厦娴摹靶 币谱撸瑢ⅰ按蟆狈旁谙旅婢统闪恕柏病?p> 第二聯(lián)“元宵節(jié)外吐新芽”打一成語?！巴滦卵俊本褪恰吧轮Α?，因此是“節(jié)外生枝”
第三聯(lián)“是我非我，是它非它，”打一典故“莊周夢蝶”中莊周夢見蝴蝶，醒來之后，一直不清楚是自己夢見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自己。弄不清自己是莊周還是蝴蝶。
第四聯(lián)“金柱十三根，砌成房兩尊，兩人上面住，五人下面堆”打一物件。算盤十三根柱子，上面兩顆珠子，下面五顆珠子。
第五聯(lián)“非我是我”打一物件。第一個“我”代表的是寫謎底的人，第二個“我”代表呈現(xiàn)謎底的物體。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寫字的這個我，而是呈現(xiàn)這個謎語的東西。而這個謎語寫在花燈上，所以謎底是花燈。第三個和第五個是作者想出來的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