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人花灑
“樂天,你傻了!”
“沈知命,你有搞什么鬼!”
“沈捕頭,不可亂來!”
宋不棄,燕如錦,王捕頭,都震驚與比。
“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今天讓你們搜府還是看在梅花衛(wèi)的面子上,你不要以為本爵好欺負(fù)?!迸d平伯先是愕然,而后怒道。
“這花有古怪!今天我就要挖開看看?!鄙蛑鼪Q然道。
興平伯正要繼續(xù)開口,旁邊回廊處一襲月色錦袍,身形修長,氣質(zhì)陰郁的男子朝眾人走來,大聲道:“休想,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動我的紅露珍!”
來人正是興平伯的獨子,錢均澤。
看到來人,興平伯臉色柔和了下來,說道:“澤兒,你不是在房里讀書嗎?怎么到這里來了?!?p> 錢均澤憤怒道:“父親,這些人太過分了,剛才大張旗鼓的搜府,搞得人心惶惶,現(xiàn)在又要動孩兒辛苦培育的紅露珍?!?p> 燕如錦沒有理會這位憤怒的錢公子。卻看向沈知命問道:“有什么古怪,沈捕頭,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沈知命語不驚人死不休,大聲說:“這里的紅露珍,妖艷異常,且有氣血之味,我懷疑它們和那些失蹤的少女有關(guān)?!?p> “什么!”燕如錦不可置信的驚呼。
然后不顧錢均澤的阻攔,拿起旁邊花鋤就刨了下去,手腕用力一抖,本就不堅硬的土壤,瞬間散落開來,竟如花瓣一般,點點血紅……
“血!竟然是血!”宋不棄率先驚呼出聲。
眾人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簡直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只有錢均澤默不作聲,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本就陰郁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有些陰沉!
沈知命對眾捕快道:“來人,把這些花全部挖掉!”
“我看誰敢動!”錢均澤大喝一聲,跨出一步擋在眾捕快面前。
隨即,他氣運(yùn)全身,氣勢陡然攀升,震的所有捕快紛紛后退!
燕如錦驚呼:“練氣境大圓滿!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錢均澤,竟然差一線就到了御物境了。這伯爵府還真不簡單?!?p> 沈知命也是一愣,然后厲聲問道:“錢公子這是要阻撓辦案嗎?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錢均澤怒吼道:“該當(dāng)何罪?你們要毀了我辛苦培育的靈花,你可知道我為了培育它們花了多大代價,你可知道毀了它們是我進(jìn)入御物境的倚仗,毀了它們就等于毀了我!”
“我若是非要挖呢?”沈知命強(qiáng)勢道。
“那你們今天休想走出伯爵府!”
錢均澤不再廢話,起手就是一拳,這一拳轟出,帶著渾厚的氣勢,裹挾著靈力,空氣仿佛都要被引燃一般,周圍的溫度陡然上升。
沈知命心中大駭,只覺得這一拳比當(dāng)初朱云峰的一拳強(qiáng)橫數(shù)倍。
沈知命自知無法硬抗,閃身就躲,可惜動作還是有些慢了,雖然堪堪躲過了拳頭,卻被拳罡震的連連后退,剛停住腳步,一口鮮血噴出,繼而鉆心的疼痛傳來,只覺肋骨都斷了幾根。
錢均澤不做遲疑,緊接著飛起一腳就朝沈知命頭踢了過去,這一腳踢中,沈知命恐怕又要重新穿越了……
就在此時,一柄長刀呼嘯而來,直刺錢均澤胸膛。
御物境!
出手的正是燕如錦!
被長刀打斷的錢均澤,只得慢下身形,收回攻勢。
與此同時,燕如錦一個閃身,護(hù)在沈知命身前。
沈知命強(qiáng)忍傷痛,擠出笑容朝燕如錦感激道:“多謝燕統(tǒng)領(lǐng)!沒想到燕統(tǒng)領(lǐng)不僅貌如天仙,更手段高超,御物境的高人啊,如仙子一般!”
一開始還好,燕如錦見他越往后說越?jīng)]個正形。立即板著臉,心里卻有一絲異樣,佯怒道::“命都快沒了,還一堆廢話,還不趕緊坐下養(yǎng)傷?!?p> 說罷遞給他一粒復(fù)傷丹,說道:“趕緊服下,然后打坐療傷?!?p> 沈知命接過晶瑩的白色丹藥塞入口中,一時間只覺得一股濃郁的靈力自腹部往全身擴(kuò)散,疼痛頓時占了大半,沈知命心道:“梅花衛(wèi)的好東西還真多?!?p> 見沈知命坐下療傷,燕如錦對捕快們吩咐道:“還不快去挖!”
言罷,長刀入手,目光冰冷的朝錢均澤走去。錢均澤不敢大意,一把黑色折扇從袖中滑出,握在手里。
啪的一聲,折扇打開,幾枚閃著暗紅色的光芒鋼釘破風(fēng)而出……
燕如錦長刀一揮,叮,叮,叮幾枚鋼釘硬生生被擋了下來。
一枚鋼釘沒入旁邊的池塘,伴隨著滋滋聲音,一股白煙升起…
不一會兒,塘中的一大片錦鯉翻白,飄在水面上…
“”蝕骨釘!好毒的手段!”
燕如錦見狀不再猶豫,收束意念,玉手一松,長刀再次飛出。同時五指并攏,一掌朝錢均澤拍去。
錢均澤舞動手中折扇抵擋飛來的長刀,來不及抽身,被燕如錦一掌擊中胸膛,飛了出去。
御物境的一擊非同小可,錢均澤倒地之后,竟再也沒能起來。
就在此時,只聽衙役驚呼道:“有人頭!土里有人頭!”
聞言,眾人趕忙圍了過去。
只見被拋開的血色土壤里,露出一個完好的直立的女子人頭,面無血色,長發(fā)披散,渙散的瞳孔,扭曲猙獰的面目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而她的嘴已經(jīng)被縫上……
“還真在這里!這也太他媽殘忍了,簡直不是人?!彼尾粭壍热梭@呼。
沈知命虎目圓睜,額頭青筋暴突,朝捕快們喊道:“繼續(xù)挖,范圍再大點!”
不一會兒,八個披散著長發(fā)的人頭,從滲著血污的土壤中裸露出來。
她們皆是面朝外,頸部有一條深深的刀口,鮮血正是從這里流出,浸紅了周圍的土壤。
這八個直立的人頭圍成了井口大小的圓形,而她們真的就是被吊在井口,她們圍著的中間一個漆黑的洞,上面只有一個鐵質(zhì)的井蓋支撐著土壤,八顆人頭從井蓋邊緣的缺口處露出……
不用說,井下懸著的是她們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眾人只覺渾身汗毛豎起。震驚,恐懼,憤怒,憐憫,悲痛,無數(shù)的情緒充斥在每個人的心頭,確無人說話……
良久,沈知命看向倒在地上的錢均澤,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這個畜牲,八條活生生的生命,你竟然用他們來澆花,你還有沒有半點人性?”
就在這時,一直倒在地上的錢均澤竟然站了起來。眼神有些瘋狂,嗤笑道:“人性?天道本無情,都是修練之人你給我說人性,不覺得可笑嗎?這群賤婢能給我的靈花做花灑,是她們的福分!”
擁有現(xiàn)代社會靈魂的沈知命最恨給人命分三六九等,聽到錢均澤的話,他青筋凸起,雙拳緊握,馬上就想一拳錘爆這個禽獸的腦袋!
可是他還不能發(fā)作,因為還有事情沒搞清楚。
“你承認(rèn)這些都是你做的了?”沈知命強(qiáng)壓住滔天怒火問道。
“承認(rèn)了又怎樣,你不會覺得今天你們還能活著出去吧!”
錢均澤不屑的說。
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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