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琳榔的護(hù)法與幫助下,葉錦繡很快的就將血靈子煉化,只是心中略感覺對不起大青丘的皇帝陛下,因為順路她也把那滴真龍的純血煉掉了。
御風(fēng)修煉的境界沒有長進(jìn),但是五感跟風(fēng)息都有了變化。
最明顯的是視野,她發(fā)覺只要微一瞇眼,就能看的更遠(yuǎn),甚至能看見植物樹木散發(fā)出的靈氣,那是從前她無法看見的。還有就是。只要她想,就能看見淡青色的風(fēng)息在自己身體里的流向,許多原來不可見的東西,如今在她眼里都能形象化了。
再次見到那個矮一點兒的小童時,他的胳膊斷了,耷拉著不知從哪兒跑回來,喊著“大事不好啦”慌慌忙忙的去找琳榔。
葉錦繡想了想,應(yīng)該去看看,才出門,就與琳榔撞了個照面兒。他也是一臉的慌忙,躬身作揖:“主人,池宅進(jìn)了人!”
葉錦繡跟著一驚,“是結(jié)界破了?”
“結(jié)界完好無損,但進(jìn)了人,琳榔這就去看看,主人放心?!?p> “等等?!比~錦繡喊住那個小童,招手讓他過來:“我?guī)湍阒魏酶觳??!边厗柫绽啤耙呀?jīng)過了這么久,我應(yīng)該可以回去了吧?”
琳榔愣了一愣,勸說:“主人,闖入者未明,您還是留在此處安全一些。”
葉錦繡不以為是“我覺得同你一起回去才算安全,畢竟,我的肉身在那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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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了二十幾年的池宅,依舊干凈整潔,仿佛定期有人打掃一般。
葉錦繡從玉石的棺材中醒來時,東方的天際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是黎明之相。
小腹清晰的傳來了脈動,小家伙與她一同蘇醒了,像等待許久的母親終于回來,神奇的讓她感覺到了胎象的愉悅。
從空氣中傳來了刀劍相碰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的溫情,葉錦繡從棺材翻身出去,就聽到院中人虛弱道:“飛羽,住手,莫要冒犯了此中仙靈……”
葉錦繡的心劇烈的一跳,腳步頓在門口,如果她沒聽錯,這聲音是樓景玥,叫做飛羽的那個人是他的貼身暗衛(wèi)之一,眼下這是什么情況,塵劫未斷?難道要至死方休?
便聽院內(nèi)刀兵聲止,那虛弱的聲音傳來:“多謝小兄弟手下留情,我主仆二人乃邊境之軍,中了埋伏誤入此處,還請見諒?!?p> “看公子之態(tài),不良于行,且隨從又未盔甲加身,既知此地居有仙靈,又何必行誆騙之言?此處不留客,還請兩位速速離去?!?p> 琳榔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
葉錦繡卻因為琳榔那一句“公子之態(tài),不良于行”而心下巨震,便聽風(fēng)中傳來飛羽問景王要不要殺了這個少年的低問,瞬間冷靜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推門踏出了半只腳……
她蹙眉,就聽景王道:“他不過是一個侍童,你就算打過了他,也未必打得過他的主子。再者,是你我誤入此地尋求庇佑,無禮之事斷不可有?!?p> 當(dāng)真是知書達(dá)理。
可惜他忌憚錯了,自己的修為未必打得過琳榔,琳榔也只是因為她的修為壓制才那么好欺負(fù),被一個人類說“殺”字,葉錦繡都有點兒為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千年的琳榔委屈。
她以風(fēng)傳訊,輕笑一聲:“公子識相,留兩位在此躲避也不是不可,只是人間有句話說,世上沒有免費的宴席,兩位可付得起住宿費?”
“主人……”琳榔欲言又止。
景王微默,便道:“還請閣下,開一個與之相稱的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