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回到酒店,他看著窗外的夜景,燈紅酒綠,繁華的景象讓他忽然想起一幅畫面,和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好漂亮的煙花!”是誰的聲音,好熟悉的樣子...
“哇!哈哈哈哈,小心點~”
他使勁兒捂住腦袋,那好像...是他前世的畫面,他一手錘在眼前的玻璃上,粗喘著氣。
“砰!”
淺藍色的煙花在他眼前炸開,隨即是越來越多的紅色,黃色,綠色,兩幅畫面逐漸重疊,看著一朵又一朵的煙花,他掏出煙,點燃,坐到沙發(fā)上輕輕吐出一口煙,煙霧伴隨著記憶一同散去......
這才是他現(xiàn)在生活著的,真實的世界啊~
一支煙抽了幾口就被丟進煙灰缸捻滅,他懶散的躺在沙發(fā)上把繃帶解開,走進浴室打開淋浴,血腥味逐漸變淡,卻仿佛又揮之不去。
幾分鐘后,他下半身圍條浴巾走到客廳,簡單消毒后自己纏上繃帶。
來到電腦前,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下,發(fā)送,郵件發(fā)送成功。
一切處理好,他腦子也開始迷糊起來,剛才熱水一激,溫度直接上來了,他現(xiàn)在渾身都是燙的,蒼白的皮膚也被潮紅覆蓋,回到臥室,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疲憊感襲來,眼睛一閉直接昏迷。
咖啡館
人們坐在自己的桌前,不時低聲交談,店內(nèi)保持著一定的安靜。
窗邊,貝爾摩德看著電腦上的資料,抿一口咖啡,香味在口中散開。她眼睛微瞇,眼線隨著眼睛的弧度彎起,抬眼間將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她熟練的從口袋里摸出墨鏡往臉上一戴。
“嘿,寶貝兒,有沒有人說你長的很像一個明星!”
她點頭微笑,“好多人都這么說呢,啊,”貝爾摩德指了下耳機,周圍的人會意的點點點頭,轉(zhuǎn)身聊自己的去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小久主動來找她,結(jié)果還有任務,她輕嘆一口氣,轉(zhuǎn)頭無聊的看著街道。一側(cè)戴著耳麥里不時傳來準備OK的回復。
“砰!”
熱鬧的街道上突然一聲槍響,巨大的聲音引得周圍的人四處張望,她看著街道遠處的任務目標倒地,槍響過后,看著地上的人噴涌而出的血,周圍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尖叫著四散逃離。
“任務結(jié)束,撤退?!彼p聲說了句,隨后摘下耳麥,利落的收拾好電腦,起身出了咖啡館。
夕陽落下,被厚厚的云彩遮擋,天好像一下子就變黑了。
遠處警車急促的警鈴逐漸逼近,紅藍交替的警燈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街上霓虹燈亮起,貝爾摩德惦記著小孩,結(jié)束任務后帶著幾個人返回了倉庫。
“嘔...”
“嘿,小三,你怎么變?nèi)趿恕!苯j腮胡笑著給他拍了拍后背,靠近幾步,他聞到倉庫里散發(fā)出的血腥味,臉色也跟著變了。
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一眼,走進了倉庫。
“啪”的一下打開燈,眾人這才看清倉庫內(nèi)的慘狀,貝爾摩德跟著走進來,她皺起眉頭,看著倉庫里的一片狼藉,頓了幾秒,她擺擺手:“舍棄倉庫,去拿汽油?!?p> 幾個人一聽,連忙去準備。
晚上八點
隨著“砰”的一聲,看著竄高的火苗燒塌房頂,灼熱的氣息撲到臉上,幾個人這才上車,離開這里。
......
“太宰久...”
“...恨”
“你...”
虛幻飄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他睜開眼睛。
“太宰久……”
小久迷茫的站在一片白霧中,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看不到盡頭。
“誰在叫我,是誰?”他機警的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雙腳前后分開,下意識的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小久,醒醒...”這個聲音,是貝爾摩德。
他努力睜開眼,刺眼的白光閃過,他看到貝爾摩德的臉,金色的發(fā)絲劃過他的臉頰,有點癢。
眨眼間人又暈了,貝爾摩德看著醫(yī)生把人推進急救室,一手輕輕揉捏眉心,不管是什么樣的仇恨,怎么能把自己的身體糟蹋成這樣。
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兩腿交疊,身體微微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她閉眼,眼前浮現(xiàn)出倉庫里的景象讓她看到小孩的另一面。
跌入這個世界,終究會被染上顏色,或許,當初把他帶在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研究所
黑澤陣睜開眼,看到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寫著什么的金發(fā)瘋子,微微皺眉。
“什么時間了?”
“你醒了?比我預計的還要快2個小時35分鐘,看來這次改進的內(nèi)容又多了一項?!彼匝宰哉Z著在紙上記著什么。
黑澤陣坐起身,一把扯掉身上的監(jiān)測線,看到柜子上的紙條,他眉毛一挑,“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p> “啊,你沒有哪里不舒服的話就可以走了,兄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啊,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金發(fā)激動的囑咐著,銀發(fā)少年已經(jīng)穿好衣服。
他默默握緊了門把,無語的嗤笑一聲,聲音里滿是陰沉的味道:“閉嘴,你再出聲我不介意把你的嘴打爛?!?p> 這次出來的太久了,基地里只有小久一個人,有點擔心,這次獲得代號之后,就申請回日本吧。
他把紙條捏成一團,打火機亮起火花,紙條在空中化為灰燼。
“大哥,你出來了?!焙┖┑拇髠€起身,“去機場?!?p> “是!”
醫(yī)院
普通病房,小久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白色,哪里都是白色,撐著手臂緩緩坐起身,看來是貝爾摩德送他來的。
他抬頭,窗外是一片綠色,這是給他弄到哪個深山老林來了。
他沒有不自量力的挑戰(zhàn)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就在病床上乖乖的坐著。
他伸手捂住胸口,心臟在平緩的跳動,以后...就只有他們幾個了。
沒一會兒,病房門被打開,他微微一愣:“法蘭奇?”
來人沉默著點點頭,把手里的袋子往床頭柜上一放,轉(zhuǎn)身坐到床對面的椅子上。
“貝爾摩德讓你來的,她有什么事嗎?”小久調(diào)整姿勢靠在床頭,拿出袋子里的煎餅果子,也不知道這大個子去哪找的。
“嗯,她有事?!?p> 小久點點頭,也不看他,低著頭慢慢的吃,手藝還挺正宗。
“那行,我也不耽誤你時間,這就回去了,你送我去機場?!钡跗可衔绱蛲甑?,手背上是一個青紫的針孔。
他裹上大衣,縮了縮脖子,還是冷啊...
法蘭奇也沒什么表示,沉默著走在他前面。
坐上車,法蘭奇打開暖風,車頭一轉(zhuǎn)開出醫(yī)院,徑直往機場駛?cè)ァ?p>
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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