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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竟嬌養(yǎng)了殘疾王爺!

第45章:王府宴聚

  夜色朦朧時分,容王府比往常熱鬧了幾分。

  眾人宴聚于清輝堂內(nèi),分為兩側(cè)坐在大堂內(nèi)。一共也只有七個人罷了,來了三位皇子和自家那位庶姐,三位皇子正好是奪嫡的熱門人選,太子還有七皇子,以及最為年幼的九皇子。

  阮畫眠的位置正挨著容詞景,而且還是同一張桌,這是她午時刻意找這位安排的結(jié)果。

  沒辦法,她既然在太傅面前編了那些沒由頭的謊話,那自然是要用無數(shù)的謊言來圓回來。午時她去這人面前一說,這人也是同意的。

  他性子未免太過平和了,很少露出戰(zhàn)神王爺應(yīng)有的鋒芒。終究是這四年的凄慘磨平了棱角,令人不禁嘆惋。

  阮畫眠看著對面的庶姐,庶姐坐在七皇子的身旁,二人關(guān)系極為密切,不是能裝得出來的。

  “多日未見我這四妹妹,今日一見妹妹身子骨卻是好了許多,當真令人歡欣雀躍?!?p>  話題最先是由白蓮花庶姐挑開的,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那些皇子已經(jīng)說過了那些寒暄的客套話,而今坐在這里沒有歌舞,自然是要使氣氛活絡(luò)起來的。

  “多虧了容王殿下照拂,我昔日里是個病秧子,但是自從見了容王啊,我這身子就莫名好起來了。這些日子住在容王府,盛情款待,病情大好?!?p>  阮畫眠說這話的時候故作嬌羞地看了一眼容王,對上的正好是那人溫和的眉眼,比起往日的清冷的確是多了幾分溫柔的。

  看著容詞景手上拿著一顆葡萄,往自己的嘴邊送了過來,那白皙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阮畫眠知道這人是在配合自己,但心內(nèi)還是有些悸動。

  這般眉目溫柔的人,單單是看一眼便讓人醉心其中。

  阮畫眠微微張開嘴,唇齒咬到了那顆葡萄,險些咬到了那白皙的手指。有一說一,這容王府的葡萄還是十分鮮甜的,被投喂的感覺還挺好的。

  “王叔與未來王嬸此般恩愛,真是羨煞旁人,難怪這么些年,容王府內(nèi)從未有其他的女眷?!?p>  這話是太子說的。

  太子與容王年歲其實差不了多少,倒還要稱呼上一句王叔,輩分上的落差感一下子就顯現(xiàn)出來。

  “早聽說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琴瑟和鳴,何必艷羨我這個王叔。”

  容詞景語氣平淡,還在剝著手上的橘子,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面的太子。

  其實這也是傳言罷了,太子府上真正的內(nèi)情誰都知道,只是沒人愿意揭開罷了。太子妃善妒,而這位南安太子又是個喜歡歌舞的,平日里府上少不了奏樂的女子,這兩人經(jīng)常吵架,還鬧到皇宮里。

  挑干凈了橘子上白色的筋絡(luò)之后,容詞景將這遞到了一旁人女子的手心里,兩人做足了深情款款的樣子。

  阮畫眠接過橘子的時候笑了笑,細細地品嘗了一口。

  這才開口道:“從前只覺得這橘子酸澀無比,現(xiàn)如今才覺得不是橘子酸澀,而是缺了給自己剝橘子的人?!?p>  這話是說給有心猜忌的人聽的,對面的人都能聽到,阮畫眠的目光也是沒挪開旁邊的容詞景,他這戲演得挺好的。

  但是這橘子剝得也太干凈了,連橘絲都給自己剔除得干干凈凈。可能是因為他有些潔癖或者強迫癥之類的,阮畫眠是這般猜測的。

  她最終也是把這橘子都吃完了,因為確實挺甜的。

  “王叔,我聽聞嬸嬸在那晚演奏了一曲,驚艷眾人,但是瑞兒上次生病未曾見到?!?p>  這是對面的九皇子說的。

  他穿著淺黃色的衣衫,小小年紀,還有幾分老成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只是說了一半。

  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看未來王嬸演奏。

  “見不到也是你的機緣,不用抱憾。既然身體不好容易生病,往后還是少走動為好,以免夜里吹了凄凄寒風,讓你父皇心疼。年紀也不小了,該懂事些。”

  容詞景這回倒是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九皇子。

  九皇子深受南安皇寵愛,今年十一歲,一向事事是如他的意,自然被寵得十分驕縱。

  他這幾年見這孩子見得少,但是身邊人對他的打探自然是沒少的。

  “是,謹遵王叔教誨?!?p>  九皇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有些憋屈,可也只能暗自咽下這口氣。

  他也就是試探罷了,他自然知道不會讓那女人在此時演奏,但是他沒想到王叔能把話說得這么重,一點情分都不講??磥磉@太傅府的阮四姑娘在王叔心里是有些地位的,他們展現(xiàn)出來的情誼都不假。

  “你王叔也是體恤我,我自小體弱身子骨不行,若是演奏的話只怕又得費一番氣力。”

  阮畫眠又補了一句。

  親自給容詞景倒了一杯茶,遞過去的時候她刻意挨得近了些,聞到了他身上的藥香味。這人教訓起孩子,倒是半分情面都不講,讓她頗為意外。

  眾人繼續(xù)推杯換盞,一場宴席下來心思各異。

  最終話題卻是落在了清鶴身上。

  “清鶴公子才名天下,只甘心屈居在王叔府邸,當真是讓人意外。一代才子自此隕落,真是讓人痛心疾首?!?p>  這話是太子提起來的。

  也不知這人是不長眼還是怎么找,總是要往刀口上撞,阮畫眠搖了搖頭,逗弄著容詞景懷里的浮白,還真是看黑貓來得舒服。

  “清鶴公子謀略雙全,計謀無雙,他想住在哪里便是住在哪里,太子兄長你雖是儲君,但也沒必要管這些?!?p>  七皇子看了一眼對面淡然沉靜的清鶴公子。

  他只是身著一身月白云錦長袍,長發(fā)束起,再簡單不過的文人裝束,但配上那人俊逸不凡的長相,以及淡然出塵的氣質(zhì),這般才子世間少有。

  世有傳言,清鶴公子是才人之首,便有統(tǒng)領(lǐng)天下才子的本事,那自然是人人都希望得到的。

  “清鶴這四年住在容王府邸,如何算得上隕落,莫不是太子的意思是在暗指容王殿下隕落?”

  清鶴搖了搖頭,這太子的道行顯然是不夠的。

  還沒有奪嫡的本事,便與朝臣策劃起黨爭,自己又不是勤勉的性子,自然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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