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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竟嬌養(yǎng)了殘疾王爺!

第104章:還是別淋雨了

  太傅府門口。

  阮畫眠本來是想看著他們兩人上馬車的,順便送他們一程。

  但是那位表哥找自己有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便只能作罷。

  在太傅府門前的那棵柳樹下。

  “不知林表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阮畫眠看著那兩人的馬車離開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他們兩人出門不喜歡帶侍衛(wèi),應(yīng)當(dāng)只有青墨在一旁,會挺危險的,早知道就讓青黛跟上了。

  “表妹很喜歡那位容王殿下?”

  林辭瀾問了句,剛才見這倆人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

  早先聽到表妹的婚事,她突然性情大變,還如此聰明機智,大抵是回來了。所以祖父就派他來看看,這一看自然是極好的。

  果然是自己那聰明機智的表妹回來了,與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子的確是不一樣的。

  “這話怎么說?關(guān)表哥什么事情?難不成表哥……”

  阮畫眠一連質(zhì)問,她沒想回答這個問題。容詞景那樣好的人,誰不會喜歡上他,喜歡他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今天的那封偽造的信,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指出了她寫的那個錯字,雖然不明事理的人會覺得尷尬會丟臉。但是阮畫眠是真心感激的,在她再怎么辯解都很蒼白的時候,他愿意站出來。

  這就相當(dāng)于,在瓢潑大雨時,有人把自己的傘給了你。

  事后,他還道歉了,說自己一時情急沒能想太多,之前發(fā)現(xiàn)錯字的時候沒能提出來是為了怕她難堪。

  若是他沒道歉的話,阮畫眠心里自然會有些隔應(yīng)的,但是他道歉了,溫聲軟語。

  “自然是不關(guān)我的事情,我只是為了表妹好,擔(dān)心那位容王殿下是為了利用你,你年紀小,很多事情還不清楚?!?p>  林辭瀾雖然聽說過那位容王品性極好,是上等的君子。

  但是自己也只是剛才見過,他坐在輪椅上,如此頹敗,失去了少年面目赤子心腸,很難知道他現(xiàn)如今是怎樣的品性。

  而且據(jù)他觀察的話,那人的殘疾是真的,這樣的人極其容易暴躁冷血。

  “笑話?你這樣說,該不會是你想要利用我吧。”

  阮畫眠對這位不親切,所以說起話來已然是毫無顧忌。她剛開始還能稍微禮貌的,現(xiàn)在這人開始構(gòu)陷起容詞景,這便不能禮貌下去了。

  天色陰沉得要命,看起來是要下雨的。

  阮畫眠沒了與這人接著耗下去的心思。

  “表妹,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正常一點吧,何必如此裝作關(guān)心我的樣子?林公子你不累我都累了?!?p>  阮畫眠心里憋著氣,她不知道是之前原主的氣,還是自己剛才生的氣。

  瞟了一眼柳樹,阮畫眠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顧及這人。

  林辭瀾看著表妹離開的背影,溫和的面容上多了一絲陰鷙,看來那樣地方果然造就的是聰明的人。

  只是不知她的醫(yī)術(shù)天賦到底有沒有消失了,或者說她學(xué)到的醫(yī)術(shù)本領(lǐng)超乎常人。

  阮畫眠走回門口的時候,正看見阮枝枝窩在二公子懷里哭泣。

  極其凄慘的模樣,與之前的梨花帶雨不同,哭得很真心,似乎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傷心的事情。

  “二哥,給她擦擦吧,傻杵著也不是事?!?p>  阮畫眠遞了一方手帕過去,讓二哥給她擦擦。

  女孩子不應(yīng)該一直掉眼淚,雖然有的時候真的會很傷心,總歸是得從被人呵護的小朋友長成披荊斬棘的女英雄。

  “你……”

  阮觀寒看著她,此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那臨摹的字是他找人臨的,枝枝的這場陰謀自始至終她都是知道的,他沒有阻攔。

  從頭到尾,他都在參與這件事情。

  可是此時,四妹是沒有任何指責(zé)的。

  他秉持著兄妹情分,可是在四妹與二妹的事情上,他未曾顧及半分。

  “眼淚太多了,妝花了就不好看了。我需要的是可以針對我,放心來害我的阮枝枝,而不是在這里悲慘流淚的阮枝枝。”

  阮畫眠不講情分地說了句,這話很直白。

  阮枝枝想害她,一直針對她,這些都是不值得原諒的,此時她悲慘現(xiàn)狀,是值得同情的。

  不落井下石,是阮畫眠目前能做到的。她那句話聽懂了,可以知道是反向安慰,聽不懂的話,那就是她在落井下石了。

  “待會下雨,還是別淋雨了。”

  阮畫眠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事情,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二哥,我再也……沒有那樣好的摯友了。”

  阮枝枝哭得幾乎斷氣,眼淚珠子一般往下掉,任由二哥盲目地擦著。

  ……

  馬車上。

  沐瑾瑜也在,他是蹭了個馬車的,想去容王府見青煙一面,不曾想這兩人居然同意了。

  看來他剛才在一旁出聲增強在清鶴公子面前的好感,這都是對的。他需要討好這位才冠天下的清鶴公子,而并非是那位未嫁入王府的阮四姑娘。

  “右相近日里被人彈劾,你是知道的吧?!?p>  清鶴接過了詞景給自己倒的茶,將它放在了一旁。

  這沐小公子不僅嘴碎話多,還容易耍無賴的,在師兄面前說幾句就上了馬車。

  這平日里師兄的第一杯茶都是遞給他的。

  “我不知道啊,父親不讓我接管他的事情,他沒打算讓我以后入朝為官。被彈劾也是正常的,哪個官員不被別人彈劾呢?看淡一點就好?!?p>  沐瑾瑜對這事看得很淡,他父親對他一般,不怎么在意他。

  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那杯茶,感覺對面清鶴公子的目光一直在這杯茶上,可是他自己也有。

  這應(yīng)該不是嫉妒,那是因為什么呢?

  沒琢磨明白。

  “這回不一樣,證據(jù)確鑿。你父親在三年前曾經(jīng)給一位科舉考生作弊,讓他一路飛黃騰達,這件事情與他脫不了干系。你若是想幫你父親的話,需得讓他注意一番?!?p>  接收地方官員的供奉,倒賣鹽鐵,這兩樁事情來得很及時。

  容詞景手上的人查出來了,的確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多謝容王殿下了,我晚間回去便同父親講明。”

  沐瑾瑜放下茶杯,道了聲謝。心里兀自感嘆,這位容王殿下看起來人很不錯的樣子,他也太好說話了。絲毫沒有當(dāng)權(quán)者的架子,也看不出鐵血將軍的氣概。

  這樣的容王殿下,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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