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自己做實驗的一個星期后,伊凡已經(jīng)基本上適應了【巫師之手】的力量。
更妙的是他不光分裂了靈魂體,他意外發(fā)現(xiàn)了【反作用力肌肉】的秘密,這就讓原本傲慢的他變得愈發(fā)地猖狂。
木塊碎裂,劍影叢叢。
雪白的鋼刃從半空中落下,變成一道浮光掠影的飛燕,強有力的肢體掀起一層輕風,抵達到喉嚨邊上引動出脊椎一側刺骨的涼意。
診所暫時交給了小亨利,伊凡這段時間就在道林家族專員里面適應的新的身體。
不光是【巫師之手】,同時還有【反作用力肌肉】。
普通人是沒有辦法通過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來控制【反作用力肌肉】的,只有偶爾的靈魂悸動會讓這種特殊肌肉不受控制的運轉,就像是麗莎突然失手打翻了盤子那樣。
當然,她【反作用力肌肉】含量太少。
沒有實際意義。
原本伊凡通過【靈魂樹汁】分裂出自己左臂的靈魂,其副作用是無法操控左臂了,就算了用【肉芝靈粉】把斷裂的手臂重新安裝上去也沒有用。
按照常理來說,副作用不可逆。
伊凡已經(jīng)做好了只剩下一只手的準備。
可是他忽然想到既然普通手臂不能夠再用神經(jīng)控制,那不如換一套更加靈敏的操作系統(tǒng)。
而【反作用力肌肉】就是只能被靈魂影響的部件。
他培育出了自己的【反作用力肌肉】,然后將培育出來【反作用力肌肉】直接縫合到想要強化的地方。
一般來說不會發(fā)生排異,如果發(fā)生排異了,也可以【肉芝靈粉】強行適應。
若是【反作用力肌肉】的數(shù)量不夠,還可以用【肉芝靈粉】喂養(yǎng)。
只要稍適應一下,用【巫師之手】直接控制的新左臂,比起之前的手臂還要靈活。
他看著草場上剩下的最后一個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劍鞘中逃出劍刃。
然后左右快速揮舞幾下,那草人胸腹處便裂開了幾道深切的口子。
咣——一輪銀色半月閃過。
草人變得和其他的草一樣破敗了,內襯的斷面斷成整齊的幾截,就連草人傷口附近的秸稈都因為像是受到了巨力打擊,變成了細小的碎末,隨風飄到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伊凡不是在練習劍術。
他只是在適應自己的新獲得力量罷了。
【反作用力肌肉】
這個名稱有點不太完美。
可能之前研究的時候過于著急了,這才匆匆給它定義了一個名詞。
【反作用力肌肉】其實是符合一般物理定律的,它主要是違反生物學常識。
動物體的基本特點之一就是它能夠運動,它們關節(jié)肢體位置的肌肉是通過自身能收縮的特性使動物體得以進行各種動作。
低級的原生動物,只有一種極其簡單的原生質運動。
一般來說,肌纖維本身的收縮力量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不過根據(jù)其內部結構的不同分為肌漿、快肌纖維、慢肌纖維——多虧了穿越之前曾經(jīng)健身過一段時間,加上之前解刨的經(jīng)驗,伊凡這對方面還算了解。
【反作用力肌肉】卻不同于普通的肌纖維,它的收縮強度至少是普通肌肉二十倍以上。
只要移植了【反作用力肌肉】,人理論上便可以舉起1.5噸的重量。
過強的力量是有副作用的。
伊凡全力握拳,那不堪負重的骨骼發(fā)出聲音從左臂傳導到自己的耳邊,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使得他咧嘴一笑,旋即松開了手。
因為收縮能力太強。
骨骼和筋脈反而受不了。
目前只能移植百分之十的【反作用力肌肉】。
臂力約在200千克。
伊凡舔了舔嘴唇:“僅僅是左臂一處就能這樣的力量,真是不敢想象如果我同時切掉了自己右臂、左腿、右腿,那個時候我就會同時擁有四處【巫師之手】,四處具有【反作用力肌肉】的關節(jié)。”
“在這個科技不發(fā)達的時代里面,又能活死人肉白骨,說自己是一位神祇也不算什么過錯吧。”
伊凡很滿意自己的力量,而道林男爵對伊凡卻不太滿意,不僅僅是因為沒有來參加主顯節(jié),還因為他越來越不對家族事務上心了。
盧茲皮特堡在一月份有兩個重要的節(jié)日,呼春節(jié)和主顯節(jié)。
呼春節(jié)沒什么好說。
原本是野蠻人表達對春天崇敬的節(jié)日,也有歷史典故在里頭。
日耳曼人在打敗羅瑪?shù)蹏牡谝粋€春天,一大批男男女女站在河堤上光著膀子跳舞,然后向森林里面放生一些小動物,有一點耀武揚威的意思。
流傳到現(xiàn)在,就只剩下放生動物,居民回家喝一點蘿卜茶了。
主顯節(jié)向來是基督教和新教的大活,其由來是紀念耶穌曾三次向世人顯示其神性。
傳教士會給每一位到場的人員安排座位。
座次和個人的地位有很大關系,所以各家族都是盛裝出席。
明明知道自己和那個羅伯斯庇爾男爵斗個不停,居然還是一副罔若未聞的樣子,連主意都不出一個。
道林家族和杜蒙家族的爭斗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們兩個一個代表本地商業(yè)勢力,一個代表海外貿易利益。
一個代表本地貴族,一個代表宮廷權利。
矛盾幾乎是不可調和的。
除了地位特殊的孔多塞侯爵,其他的貴族的戰(zhàn)隊也給這場戰(zhàn)爭帶來更多的硝煙。
挑動對立是不需要區(qū)分對錯的,就像是道林男爵提議為本地的教堂修建鐘樓,而羅伯斯庇爾男爵卻提議修在新教那邊。
因為新教教堂在中心街,可以讓全市人都能聽到鐘聲。
但這樣一來基督新教的氣焰就會愈發(fā)張狂。
羅伯斯庇爾男爵還建議,減少對海外貨物的購買,轉而向手工業(yè)不錯的普魯士購買,以免增加敵對的力量。
普魯士就在盧茲皮特堡一百里外。
真要打起來還指不定誰更危險。
他們誰也不服誰,本來應該坐下來討論的市議廳失去了作用,幾乎亂成了菜市場。
只有一條決議得到了通過。
就是對中下層民眾征稅,以此來抵消宮廷稅務改革帶來的損失。
不光是盧茲匹特堡,其他城市也多是這樣。
道林男爵朝著莊園的草地上的方向走去,嘴巴還在嘟囔:“可惡的羅伯斯庇爾總是和我作對,伊凡這個臭小子也不給我出主意,等會兒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p> 靴子踩到草地上,寬厚的臉上先是一愣。
“兒子...兒子...”
道林男爵停下腳步,原來嘴里想要說的話也便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