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回來對父母尤其看重,這個沒法,他需要彌補的太多。
所以那天方小波只是那么一說,他就炸了,對他來說,父母和弟弟那就是逆鱗。
所以他是真的不在說任何和那個事有關(guān)的話,因為那沒必要。
現(xiàn)在他和幾個人唱歌也很開心,可心里已經(jīng)沒了那種感覺,對他來說,這似乎就是應(yīng)付。
或許這樣冷血,不過誰知道呢,以后估計也沒什么機會在聯(lián)系。
不是他心眼小,是他知道,人不管怎么做,最后還是過自己的日子。
遠親不如近鄰,這話那是說的真沒錯的。
下午時方小波他們吃完飯就要走了,方立娜,方林,他們都去送,臨上車時,方小紅問道:“方維,你說我們過年時回來過年怎么樣?”
方維不置可否,順嘴就答應(yīng)了,畢竟這事她們說的也不算。
方鵬大聲的說給他帶他們唱的歌曲的磁帶——尤丹的那個專輯。
方立娜就很開心,她在家族里女孩最小的,如果有姐姐在那可開心了。
方小紅上車就看到弟弟睡覺了,這家伙今天玩瘋了,在家里可沒有這么快樂時光,幾乎都被各種習(xí)題堆滿。
在老家那是太開心,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作業(yè)的事,聽說方維他們挖了很多老鼠賣,他也要去,方維還真帶他去看了。
可惜地里現(xiàn)在凍上了,他們什么收獲都沒有,讓他唏噓了半天,嚷嚷著過年到時候要過來挖。
她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父母不會讓的,他們學(xué)業(yè)開始加重怎么可能會有時間讓他們出來。
“姐,以前我可真沒想到,老家這么好玩,或許我們錯過很多,或許學(xué)習(xí)也不一定就是我們的快樂?!?p> 方小波苦笑:“什么時候你這么認為的,我們都知道,只是幾天還沒有問題,如果真呆很長時間,你看看你還愿意在這里呆著不。”
方小紅看著姐姐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
“怎么樣,還是沒結(jié)果吧,那小子可記仇,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是她姐姐,真有事直接說就是了?!?p> 方小波怎么可能不糾結(jié),這事不是自己遇上,也能說風(fēng)涼話,現(xiàn)在她就說不出來,對她來說,方維現(xiàn)在能看到蘇永杰還受到委屈,人家還給自己提醒,這就比自己強得太多?!?p> 這才是親情,她沒有體會過的,可惜讓自己的驕傲給毀了。
她很明白,那小子沒那么容易原諒人,以后也沒那么好的機會在讓他給自己提醒。
過了一會,在車子的搖晃中,她們都沉沉的睡去,這一天夠累的。
臘月二十五,張俠回來一趟,他們放假了,看到紅光滿面的張俠,方維差點認不出。
現(xiàn)在的張俠一點都看不出那個一身二流子形象,一身的工作服干凈得體。
臉上也沒了那典型的壞笑,竟然顯得很正式,行為舉止也是個正常人。
方維幾乎要揉眼睛才看出來這是誰,這么短的時間,就算是他也想象不到他是怎么辦到的。
看到方維震驚的模樣,張俠得意極了,對他來說,能讓方維震驚的事那就值得驕傲。
“俠哥,你是怎么變化這么大的,我就完全看不出你原來的樣子,再回來估計就能給我?guī)€嫂子回來了?!?p> 張俠哈哈大笑,道:“方維,小看你俠哥了,是不是,不是哥和你吹,我在廠子里那才受歡迎呢,要不是哥有大事要做,前途遠大,早就有對象了。”
這個方維信,張俠這家伙長得那是相當(dāng)?shù)膸洑猓瓉砭秃苁芘g迎。
現(xiàn)在這就更不用看了,還不知道將來能有多少的風(fēng)流回憶。
兩個人說了會話,方維陪著買了很多東西,張俠今年兜里還是很充足的,所以算是衣錦還鄉(xiāng)。
臨走時,張俠認真的說道:
“方維,哥先回去,初二我就過來,我想那人可能會在大家想不到的日子里過來,等我們解決他,我就省心了,要不在縣里總是惦記這事,我知道你想讓我離開不參與這事。心意哥領(lǐng),但是就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p> 方維點頭,幫著把東西都遞上去,戴上手套,道:“行,俠哥,我讓寶哥把屋子燒好,你隨時來都能住人?!?p> 方維沒說不,這人自己心里數(shù),他很感動,仗義每多屠狗輩,他應(yīng)該是遇到一個了。
方維回家時,就已經(jīng)感到年的氣息,零星的鞭炮聲開始有了。
孩子們這幾天才不會寫作業(yè),方林因為這個事和他就講了好幾天道理。
街面上,外面打工回來和別人說話,換了不倫不類口音的人也多了起來。
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中他們心里得到極大滿足,他們所見所聞也確實是家鄉(xiāng)里的人不知道。
通過他們的嘴,也都知道了外面繁華的生活,很多人都很羨慕他們。
已經(jīng)有許多人商量明年要和他們一起去打工。
有句話說得很好,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現(xiàn)在方維心里就十分的平和,對他來說,能回來那是真的太好。
這個好心情在看到大舅二舅他們時就更加的開心起來。
兩個人都在家里呆了一段時間,看他們樣子,方維就知道在那里呆得不錯。
方維也笑著叫人:“大舅,二舅,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們回來他還真不知道,最近岳龍貴他們忙,他們聯(lián)系也就少了很多。
而岳龍貴他們也要回來過年,這樣他們有事回來說就可以。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或者說這幾天他給忘了。
不是他事情多,是方志軍太難纏,他要全力應(yīng)對才行。
二舅王新干瘦的,眼睛顯得大大的,但是笑得那個開心:
“方維,那里可是給我們安排了個好的活計,不累,還能開不錯的錢。過完年我們還去,那里還有我們能做的很多活,等我們熟悉了,就能做更輕松更賺錢的活?!?p> 大舅臉上也笑得很燦爛,方維知道,方志義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去接楊香。
當(dāng)然現(xiàn)在王安已經(jīng)有了很大自信能接回自己媳婦。
畢竟他是真的賺了錢,也拿回了錢,他也能控制自己想完牌的欲望。
這時就聽二舅說道:“我們過完你初六就走,到時你去嗎?”
方維知道他們替岳龍貴帶話,不過他可能會早一點去,所以搖頭說道:
“二舅,你們走你們的,我到時候在說,去的話我就去找你們?!?p> 二舅他們拿來東西給方志義,卻說什么都不吃飯,說是家里都做了飯了。
約定好第二天去接楊香后,兩個舅離開,王安和王平說話時,二舅小聲的說:
“你大舅到那里也想玩,可那里的人不但不和他玩還打了他幾頓。這下他有點害怕了,因為他打聽了一下,那幾個人都是街里混的。只是他們在那里工作,領(lǐng)他們的那個人去京都做大買賣去了?!?p> 方維知道他說的是岳龍貴,卻也個不說穿,二舅繼續(xù)說道:
“那些人里的頭讓我?guī)г捊o你,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去縣里?!?p> 二舅認真的說道:
“方維,我不問任何的事,你將來是能做大事的人,有什么事和二舅說?!?p> 方維點頭,這事沒的說,就算是以后,二舅也是什么事都到,這個舅是正經(jīng)的過日子人。
大舅出來時,眼睛有點紅,王平眼淚還在臉上呢,方維知道王平是開心的。
他現(xiàn)在不能說什么,送兩個舅舅后,拉著王平的胳膊兩個人回家。
王平說道:“維啊,你大舅真學(xué)好了,我心終于放下了,這樣你姥姥家的生活就能好了,明天把你大妗子接回來全家就圓滿了?!?p> 方維默默的點頭,大舅在前世說一直到四十幾后才定下心專心的賺錢,可玩牌還是偶爾有的,但是知道顧家,那時王平才放心。
如果這次真的能好,對王平來說最大心事就沒了。
剩下的就是明天接楊香回來,這個方維沒想那么多,他覺得家里沒事,明天也想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楊香的家里,現(xiàn)在卻熱鬧極了,因為他那個不靠譜的二姐,竟然真的找個四十多的男人過來和她相親。
就沒見過這么差勁的人,現(xiàn)在人都來了。
楊香在屋里怎么能出去,她還是有丈夫的人,她都不知道她二姐是怎么想的。
她看著外面的墻頭上面都是人,就知道那是來家里看熱鬧的。
這樣的事在哪里都是天大的新聞,所以她現(xiàn)在羞憤欲死。
這樣怎么面對王安,她可是聽說,現(xiàn)在的王安在那邊工作得很好。
如果他知道了,那怎么看自己?是個男人就沒辦法忍受這樣的事。
甚至她都不知道二姐是什么想的,她到時候走了,爹媽還在這個村里過,以后怎么見人?
自己今天以后怎么回來,別人怎么在背后說自己?
讓她憤怒的是,原來的弟弟總是說替自己出氣。
可現(xiàn)在他臉笑得像得花一樣,不過是因為那個人來了給他買了個摩托車。
就這么老是標(biāo)榜自己是楊家最后門檻的人,一下就把自己給讓了出去。
甚至他都過來勸自己,父母過來擋,他還罵罵咧咧的。
這該死的不孝子,現(xiàn)在算是徹底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
楊香不知道的是,看他們家的炕上有很多的禮物和厚厚的錢,他的父母眼睛也看得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