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沒吱聲,沈匆悅便知道答案了。
“同萌連這基本的信用都沒有,依我之見,我們不必在聯(lián)盟了?!鄙虼覑偟捻盗税担趾攘艘槐K茶,手對著窗口,停在半空中做出了送客的姿勢,還不客氣的說了句:“竟然我們不必再聯(lián)盟了,那請兩位滾出我的房間?!?p> “也并非如此,如真是這樣,我們又何必來找你呢!”簡隨隨即補上一句。
艸,大半夜不睡覺等你們,原來是卻是明晃晃的懷疑,與威脅,虧我現(xiàn)在精神疲憊,卻打起十分的精神,準備跟你們聊聊同盟的事,結(jié)果要威脅我,呵,大表哥你們牛掰。
沈匆悅心里罵了幾百遍自家大表哥與徐鳳年,這個她的快認做師傅的人,說要以夫子之教,教她如何吹玉笛的人。
不說之前對徐鳳年的怨恨已經(jīng)埋到了心中,生意發(fā)芽,但并未壯大??墒羌由狭藨岩傻倪@件事,心中怨恨的種子便一瞬長成了成年的‘巨藤’,是《杰克的金蛋》里面延到巨人谷的巨藤。
“江兄所言極是,但文兄這句話,就有點不禮貌了吧!”徐鳳年說道,卻沒有半分動身的意思。
還不走?你們是準備睡在這?尤其是你,大表哥!都認出她來了還帶頭懷疑起她。這引起沈匆悅的不滿。
“不禮貌?”沈匆悅聽到這話瞬間笑了,死盯著徐鳳年,不禮貌的反問:“那徐公子是想如何?”
剎那間,仇人對視,分外眼紅,沈匆悅表面十分的憤怒,心中卻很冷靜。
師傅說過要讓別人覺得她很簡單,是個沒心機的傻子,那只要她表現(xiàn)的很憤怒,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容易動怒,容易爆的性格,無論實力如何就算強到無人能及,都是無腦之徒。
但是師傅也說過能強到無人能匹配的人,絕對不是那么簡單,不僅限于頭腦。
“文兄不必動怒,我們還是繼續(xù)討論聯(lián)萌的事?!毙禅P年這話明顯是來砸場子,對同盟之人并不信任,還討論什么聯(lián)盟的事兒。
沈匆悅又倒了杯茶,一口悶了一盞茶,看著自己用手瑪莎著打著圈旋轉(zhuǎn)的茶杯口。
“徐兄你是來砸我場子了嗎?”沈匆悅反問時并未把視線從茶杯口上移到徐鳳年的臉上,還不等人回答,便又開口說:“行?。【谷恍煨质莵碓覉鲎拥?,那小兄也告訴徐兄。徐兄怕不是忘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玫瑰柏翠的使者,對于外來者……”
沈匆悅欲言又止,緩緩的抬起頭盯上徐鳳年的眼睛。
“所以文兄你想說什么?”簡隨這時終于插上了一句話。
沈匆悅后半句并未說明,但是他們心里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么意思。
“文兄,你可能有所不知,玫瑰柏翠萬年不倒,是有什么羈絆著它。他們玫瑰柏翠的人成功的原因并不全是實力強,頭腦聰明,他們的羈絆是義氣。”徐鳳年見沈匆悅并沒有聯(lián)盟的意思,反問道:“你認為玫瑰柏翠的人們會站到你那一邊嗎?一個曾經(jīng)想過背叛他們的人。”
“我又何嘗不這么想過”沈匆悅說道:“方才,江兄不是說過了嗎,玫瑰柏翠的人似乎很把我當成內(nèi)人,并未派重兵把守我,他們?nèi)绱说膶ξ曳艑捫?,那你認為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