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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我的劍氣通天徹地

第四十五章 流云之刑

海賊:我的劍氣通天徹地 滄海煮月 4292 2022-10-05 23:53:23

  紛亂的雜物在砸向艾尼路的同時,也絲毫沒有要避開雷納等人的意思。

  很顯然,空島碧卡的居民們把惡意也波及到了眼前這伙初來乍到的外來者身上。

  “滾出去,外來者,這里不歡迎你們?!?p>  “骯臟的青海人,不要把你的臟腳踩在我們的土地上?!?p>  “青海人,我們碧卡不歡迎你們。”

  刻薄的咒罵聲潮水般傳來,一張張臉龐扭曲著,像惡鬼一樣猙獰可怖。

  愛一個人很難,但恨一個人卻很容易,甚至都不需要特別的理由。

  可能僅僅是單方面的偏見,就能夠掀起一陣波瀾。

  無論在天上還是地下,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歧視和壓迫就不會消失,就算沒有也會自然生成。

  “喵嗚,好痛?!?p>  突然,一顆飛來的石塊飛了過來,徑直砸中了卡蘿拉的腦袋。

  她吃痛得捂住額頭,點點的血跡從她的指縫間滲漏了出來。

  雷納的臉色一冷,眼睛也危險地瞇了起來。

  刀劍出鞘的輕鳴聲在艾尼路耳畔響起,讓他的脖頸沒來由地一冷。

  “有時候一味地妥協(xié),換來得只有更大屈辱,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被其人的惡意所左右?!?p>  一聲低語聲傳入耳中,艾尼路抬頭看著從他身旁越過的身影,眼睛緩緩地瞪大。

  有些時候,簡單直接的武力要比空洞乏味的言語效果更加管用,尤其是在對付難以溝通的暴民時。

  “你..你想要干什么!”

  一個背后有著兩只翅膀的居民用手指指著雷納,驚恐向后連連倒退。

  剛剛擊中卡蘿拉的石頭,就是他扔出的。

  “嗡——”

  瞬間,一道狂暴的斬擊貼著他的臉頰呼嘯而過。

  隨著劍氣斬過,一截手臂應聲而斷。

  “啊——好痛啊。”

  那個家伙慘嚎著栽倒在地上,痛苦地來回打滾。

  “是這個吧,剛剛打傷我伙伴的臟手。”

  漆黑的靴底踩在了斷臂之上,擰轉(zhuǎn)著腳踝將其踏成一攤?cè)饽唷?p>  雷納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沒有人在打傷自己的伙伴后,可以不為此付出代價。

  “轟轟轟——”

  腳下厚厚的島云在雷納去勢不減的斬擊下,崩裂開了一道巨大深邃的裂隙。

  “臣服,或者死?!?p>  雷納冰冷的話語在這道巨大斬痕的佐證下,顯得格外有說服力。

  這就是為什么,他永遠不可能成為像革命軍那樣的救世主。

  他們可以成為朋友,卻不會變?yōu)橥悺?p>  雷納想做的只是一個自由的旅行者,他在乎的只有一路同行的伙伴們和相遇的那些投脾氣的家伙們。

  他沒有那么廣博的胸懷,去愛那么多遠在天邊,卻又和他毫不相干的人。

  對于他人的苦難,有所觸動就搭把手,無所謂的就徑直略過。

  但是,如果有人讓他感到不爽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給對方點兒顏色嘗嘗。

  “咕咚——”

  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吞咽聲,有人首先扛不住巨大的壓力,顫抖著彎下了自己的膝蓋。

  不一會兒,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居民們?nèi)伎謶值卮瓜铝四X袋,乖乖地趴伏在了地上。

  被雷納斬斷了手臂的家伙也不在叫喚了,已經(jīng)因為大量的失血而陷入到昏迷之中。

  一灘猩紅的鮮血在他身下緩緩暈開,卻無人敢于伸手搭救。

  “喂,就是你,那個長耳朵的家伙?!?p>  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艾尼路,機械般地轉(zhuǎn)過腦袋。

  如果是長耳朵的話,那應該是叫他沒錯了。

  “我需要一個向?qū)В恢滥阍覆辉敢鈸?。?p>  艾尼路這才有機會看清眼前的男人,那張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幾分的面孔沐浴在耀眼的陽光中,宛若天神一般。

  “好..好。”

  他嘴角囁嚅著,望向雷納的眼神卻平添了幾分熾熱。

  人,就該這樣活著才對啊。

  一道抑制不住的念頭,從他心底深處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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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空貝,倒是挺神奇的。”

  在一間寬敞的房間中,斯托曼正調(diào)試著戴在眼睛上的精密儀器,聚精會神地查看著擺在桌面上的各式空貝。

  這些空島的特產(chǎn)大都有相當特殊的功能,有的可以噴出強風,有的可以發(fā)出強光,還有的可以加熱生火。

  種類繁多,看得他眼花繚亂。

  他隨手抓起一只音貝,研究起其作用的原理。

  可是他一按下貝殼后的開關(guān),里頭卻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喵喵喵...嘎嘎嘎...”

  一首風格獨特的貓鳥二重奏,從音貝中傳了出來。

  魔音灌耳,頓時震得斯托曼趕緊把音貝倒扣在了桌面上。

  “喂,你們兩個家伙,不要老是亂錄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啊?!?p>  他揉了揉耳朵,向著不遠處趴在窗邊的兩個家伙抱怨道。

  此時的卡蘿拉和福金正趴在窗沿上,欣賞著窗外奇特的景色。

  一貓一鳥從掛在脖子上的小木桶里吸溜吸溜地喝著飲料,里面盛滿了新鮮的椰子汁。

  “喂,笨鳥,你看那個島云像不像是棉花糖呀,不知道會是什么味道?”

  小貓娘的爪子伸長著,指向了遠處一塊巨大,蓬松的潔白島云。

  她的額頭中間正貼著一塊小小的醫(yī)棉擋在了之前的傷口上,就像在臉上蓋了一個戳兒一樣。

  “笨貓,不要看到什么都想到吃,真是沒出息?!?p>  這是要讓某個紅毛丫頭聽到,指定要敲它一個腦瓜崩兒。

  福金站在窗臺上,舉起翅膀?qū)χㄌ}拉一通批評教育。

  它可不會告訴對方,早在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它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勇敢地進行了嘗試。

  至于味道嘛,不說也罷。

  “咚”

  手中的水杯敲擊在桌面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所以說,這里一般不會有外來者到訪是吧?!?p>  雷納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艾尼路,確認般地問道。

  此刻的艾尼路臉上和身上都纏滿了繃帶和藥棉,看上去很是狼狽。

  但是在經(jīng)過了佩兒對創(chuàng)傷專業(yè)的處理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

  “嗯,沒錯?!?p>  “碧卡是一個相當閉塞的小空島,島上的居民除了近海,一般不會和外島進行交流?!?p>  “哦,是嗎?”

  雷納用雙手支著下巴,眉頭微皺。

  想想也的確如此,畢竟空島不比青海。

  這里缺乏土壤,難以生長巨木,所以造船業(yè)并不算發(fā)達。

  人們出行往往使用的是加裝了風貝的威霸,這并不適合長距離的跋涉。

  “所以,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搞到響雷果實的。”

  雷納心中腹議著,眼神古怪地看向艾尼路。

  從一開始,響雷果實就是雷納此趟空島之行的目標之一。

  只是沒想到,剛到達空島就來到了“神”艾尼路的家鄉(xiāng)碧卡。

  還有幸見到尚是凡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艾尼路。

  在驚訝之余,這也讓雷納心頭一松,看來此時的艾尼路還沒有吃下響雷果實。

  不過想來也是,按照劇情的發(fā)展,空島碧卡要在五年后才會被毀滅。

  要是早就吃下了果實,以碧卡居民對他的欺壓程度,他可不相信獲得力量后的艾尼路,能夠臥薪嘗膽地忍耐五年之久。

  然而來到這座空島已經(jīng)一天有余的雷納,早就把這座本就不大的空島給探查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響雷果實的蹤跡。

  “我哪里說錯話了嗎?”

  艾尼路對于眼前的男人還是十分感激。

  雷納來的這兩天,是他這些年最揚眉吐氣的日子。

  拜雷納強大的武力所賜,島上的居民看到他都要矮下腦袋來,不敢再和他對視。

  對于雷納的提問,他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會在哪呢?”

  雷納也是有些疑惑,吃下響雷果實之前的艾尼路不可能有能力四處亂跑。

  “對了,他們?yōu)槭裁催@么針對你???”

  坐在一旁扒飯的維拉好奇地問向?qū)Ψ剑粊淼娇諐u她就被這里美味的食材給可恥地俘虜了。

  不過,在揭人傷疤這一方面,她依舊發(fā)揮穩(wěn)定。

  聞言,艾尼路也是垂下了眼皮,這是他一生的痛點。

  “因為,他們說我是一個雜種?!?p>  雖然艾尼路出生在空島碧卡,但是他身上卻有著一半青海人的血脈。

  他的母親在偷偷和一個青海來客互生情愫后生下了他,這被本就排外的碧卡人視作是恥辱的背叛。

  瀟灑完的男人自顧自地溜走了,留下他懷孕的母親。

  后來,他的母親也在島上居民的非議中去世了,只留下他一個人艱難地求生。

  雷納聽著艾尼路講述著他的身世,也不知道如何評價。

  能夠有膽量從青海來到空島的男人,就別指望對方能夠為了所謂的愛情停下腳步。

  這類人,作為冒險家或許會十分優(yōu)秀,但是作為丈夫和父親卻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那個家伙,就該被處以流云之刑?!?p>  艾尼路也怨恨著這個拋下自己,抽身而去的男人。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烏索普一樣,依舊對自己那個拋家棄子的父親抱有憧憬。

  “流云之刑?”

  維拉好奇地問道,聽名字這并不像是什么殘酷的處罰。

  雷納也回憶了起來,對于這個他隱約有些印象。

  好像是把船放置在流云上,隨著流云流動,就像陷入流沙之中,很難逃脫。

  運氣好的,漂流到空島的邊緣,連人帶船一頭栽下來,痛快地粉身碎骨。

  至于運氣不好的嘛,就在缺水缺食物的環(huán)境下,在荒蕪的云海上焦渴著等待死亡的降臨。

  雷納之前一直以為這流云之刑是艾尼路成為“神”之后獨創(chuàng)的。

  現(xiàn)在看來,這似乎是空島區(qū)域的地區(qū)特色了。

  而后,他便一臉憐憫地看向這個坐在椅子上夸夸其談的男人。

  他終于知道對方的響雷果實是哪里來的了。

  以對方那糟糕的境遇,能夠和未知的外界產(chǎn)生交集的唯一可能,就是被判處了流云之刑。

  慘啊,怪不得艾尼路獲得了響雷果實后會毀滅了自己的故鄉(xiāng)。

  任何刻骨銘心的仇恨,背后都有著明晰的肌理和脈絡(luò)。

  “你知道流云之刑的位置嗎?”雷納問道。

  “你說流云之刑的地點,你問這個干嘛?”艾尼路一臉疑惑。

  在空島對一個人最嚴酷的咒罵,就是詛咒對方被判處流云之刑。

  而眼前的男人不想著躲避,反而想要湊上前去。

  “呵呵”

  雷納微笑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

  ......

  “真的不用我們都跟去嗎?”

  達茲雙臂環(huán)抱,抬頭看著登上“挑戰(zhàn)者號”的三人。

  “不用,順利的話,很快就會回來的?!?p>  趴在船舷上的雷納輕笑著說道,這一次和他同行的只有維拉和斯托曼,人員相當精簡。

  至于其他人,還是讓他們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吧。

  “照顧好大家,達茲?!?p>  雷納若有所指地說道,之所以留下達茲也是為了壓服島上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交給我好了,不會有問題的?!?p>  達茲露出了一個殘酷的微笑,要是有人敢搞什么幺蛾子,可就別怪他下手沒有輕重。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

  斯托曼“砰”的一聲合上了船艙的蓋板,摘下了套在頭上的護鏡。

  經(jīng)過這一次前往空島的經(jīng)歷,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于是就又對船只進行了一些改裝,加裝了一些空貝輔助航行。

  “那就出發(fā)吧。”

  船只緩緩地滑動著遠離了岸邊。

  他們將乘上碧卡島附近的流云,模擬若干年后艾尼路可能的遭遇,尋找響雷果實的蹤跡。

  空島的流云就像是一條條路徑分明的河流,所以只要那顆果實真的在那里,他們就一定不會錯過。

  按照艾尼路的指引航行了半天后,站在船頭的維拉率先有了發(fā)現(xiàn)。

  “雷納快看,是不是那個?”

  雷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遠處的云海上有著一道格格不入的存在。

  平靜的海云在那里突然變得湍急了起來,匯成了一條河流模樣,向著遠處奔涌而去。

  “嘭”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挑戰(zhàn)者號”進入到流云覆蓋的范圍中。

  船只在海云的推動下,向著遠離島嶼的荒蕪空域快速駛?cè)ァ?p>  “維拉,如果我給你一顆強大的惡魔果實,但是吃了后會變成旱鴨子,你愿意嗎?”

  強風吹亂了雷納額前的頭發(fā),他轉(zhuǎn)頭問向一旁的女孩。

  對于這顆惡魔果實他思前想后,還是覺得維拉最為合適。

  雖然這妮子力氣很大,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天生的身體差距擺在那里。

  除了夏洛特·玲玲那個不似人類的異類以外,海賊王的世界中還沒有其他能到達頂峰的女性強者。

  而這也將成為維拉通向巔峰的桎梏。

  以雷納對維拉的了解,她這個戰(zhàn)斗狂人肯定也是想要一睹山頂?shù)娘L光。

  對于這樣一個家伙來說,在距離山頂只有一步的地方停止不前,無疑是一種折磨。

  但作為船長,為伙伴的夢想助一把力是他該做的。

  眼下的響雷果實,就會成為破除阻礙的一個契機。

  “好啊,我相信你?!?p>  少女甩了甩那像鬃毛一樣紛亂的長發(fā),沖著雷納咧嘴一笑,眼睛像兩顆晶瑩的寶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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