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不會說話嗎
“砰——”一聲悶響從臥房發(fā)出來,三名在外面的雄性獸人立刻照著里面看去,只見蕭蕭在地上,而床上兩個雌性,已經(jīng)一上一下的打了起來。
在被人一腳踹下床的那一刻,蕭蕭就知道這兩個雌性獸人一起睡覺,準沒有好事。
她揉了揉被踢了一腳的腰,聽見修有些擔心的聲音:“蕭蕭。”
修坐著輪椅,速度很快的到了蕭蕭面前,伸手要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蕭蕭已經(jīng)自己起身了,放下手,看向床上打架,分不開的兩個雌性。
修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心里卻不知為何又幾分失落,狹長的鳳眸看了蕭蕭一眼,銀色如月的眼瞳絕美至極,但蕭蕭無心欣賞,她看著床上兩人。
拉莉安咬著那兔族雌性的脖子,頭上的狼耳豎的直棱棱的,眼里兇相畢露,不愧是狼族獸人,帶著一絲獸性。
兔族雌性大聲哭著,尖銳的聲音令人耳疼,卡薩達直接打暈了拉莉安,這才將自己的雌性從拉莉安口中救了下來。
兔族雌性脖頸間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要是再咬的深一點,肯定要出人命,幸好他們發(fā)現(xiàn)得早。
“五叔,父親,你們帶她們?nèi)メt(yī)院吧,醫(yī)療隊要負責蕭蕭的傷。”
他剛剛看見蕭蕭揉自己的腰了,她肯定不是自己摔下來的。
很可能是她們兩個打架,殃及了蕭蕭。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留下卡薩達和他的雌性,所以只好連父親一起趕走了。
他的蕭蕭這么乖巧,被打了也沒有出聲過。他不能讓她就這么受委屈。
剛剛那一腳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卡薩達的雌性踹的。
卡薩達臉色不好看,捂著雌性傷口,抱著自己的兔族雌性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走了很遠雌性的哭聲他們仿佛還能聽到。
“我?guī)Ю虬踩メt(yī)院,你好好看著蕭蕭,多帶她出門和其他雌性一起玩?!笨频虑锉е杳缘睦虬簿鸵庾摺?p> 該安排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了,拉莉安被卡薩達打暈,他有些擔心。
雖然知道當時的情況只有這樣辦,但科德秋依舊不爽卡薩達,神色也冰冷了幾分。
蕭蕭看著他和拉莉安印堂上的黑死之氣,心頭微跳,她若還是在二十二世紀,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相信自己。
但是現(xiàn)在的狀況……
蕭蕭在科德秋經(jīng)過自己身邊時,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科德秋和修都愣了一下,紛紛看向蕭蕭白皙纖細的手指,指節(jié)帶著粉嫩,如玉一般,讓人很想握在手里不放開。
“父親,醫(yī)療隊的人多照顧一個雌性也不是什么難事?!笨ㄋ_達已經(jīng)走了,蕭蕭又拉著科德秋,修便改了主意。
修將蕭蕭的手攏到自己手里,然后將她抱著放到自己腿上。
這似乎是蕭蕭第一次這樣主動抓住一個人,沒想到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
修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輕輕的,如霧如紗蒙上心頭,帶著幾乎無法察覺的一絲煩悶。
蕭蕭抬頭看著拉莉安,在修的懷里伸手抓住拉莉安垂下的手來。
見狀,科德秋和修不約而同的想到蕭蕭剛離開撫養(yǎng)院的事情。
看來她不是對科德秋感興趣,而是想留下拉莉安。
修不知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氣。
醫(yī)療隊的人來了,依舊是昨天蕭蕭見過的那些人,領頭的那個獸人溫柔的替蕭蕭被踢到的地方看了看,然后給了修一瓶藥。
“擦擦就好了。不過好之前盡量不要碰到,雌性可能會承受不住疼痛,要是哭起來不太好哄?!?p> 他說著微微皺眉,然后有些探究的看著蕭蕭。
眼前的雌性是他昨天就見過的,溫爾伯特將軍的雌性。
也是他見過的長相最好看的雌性,一雙桃花眼仿佛天生眼尾撩人,帶著幾分嬌美的紅意,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想多憐惜幾分。
冰肌玉骨,唇紅齒白,雖然神情有些呆呆的,但卻比他見過的雌性更加吸引人。
在見到蕭蕭之前,他以為雌性都是那樣,天真爛漫自由自在,見過蕭蕭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安安靜靜也有別樣的美,像是深山幽谷中與眾不同的一籠修竹,又像是在月色下獨自綻放的曇花。
美得安然靜謐,引人神往。
“蕭蕭,還有其他地方難受嗎?”鹿角醫(yī)生低頭問著她,雖然知道她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但是夏蘭瑟就是想和她說兩句話
他很好奇,蕭蕭這樣的雌性說話是什么樣的,看起來實在是太乖巧了。
他沒等到蕭蕭的回話,好奇的轉(zhuǎn)頭看著修問:“她不會說話,還是聽不懂?被欺負的時候沒有哭嗎?”
“沒有?!毙蘩淅涞目戳怂谎?,抬手揉了揉蕭蕭的頭,只覺得手感極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撩起幾縷蕭蕭的發(fā)絲。
夏蘭瑟驚訝的看著蕭蕭,然后又皺起了眉頭:“不會是個基因優(yōu)化之后也不增長智力的純傻子吧?背上都被踢青了,為什么不哭?”
修聽見他這么說蕭蕭,話語中還帶著幾分嫌棄,眸光如利刃一般朝著夏蘭瑟而去,其他醫(yī)療隊的人也明顯察覺到這屋內(nèi)的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分,修那張本就面無表情的俊臉,此時神色更冷了幾分,一雙鳳眸中隱隱透著幾分危險,銀眸微沉,聲音凜冽:
“庸醫(yī)。蕭蕭的情況不需要你過多關(guān)注?!?p> 夏蘭瑟一臉無語,他不過就說了兩句自己的猜測,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庸醫(yī)了。
“我堂堂第一軍醫(yī)帶著團隊給你治療,你不接受就算了,說你雌性兩句,你還罵我庸醫(yī)。這醫(yī)生實在是干不下去了,怎么能有你這種河都不過就直接拆橋的人?”
夏蘭瑟說著拿起一旁的一個檢測儀器,道:“給你個機會過河拆橋,來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情況?!?p> 他說著手指上戴上在蕭蕭眼里很奇怪的檢測器。像是五個戒指,但是戒指之間又有連接的不知名金色細鏈。
此時檢測器正戴在夏蘭瑟的五指上,他伸手朝著修而去,剛放到修的肩頭,修冰冷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夏蘭瑟動作一僵,只覺得渾身都冒氣寒氣,他還真不敢頂著修的眼神繼續(xù)下去。
夏蘭瑟心里焦急無比,他是來治病的,不是來玩的。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碰到修,給他的身體檢測了。
再不檢測,那真的只能等他死了!
“不需要。”修一把抓住夏蘭瑟的手,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走。
夏蘭瑟嘆了口氣,看向科德秋那邊,問道:
“拉莉安夫人有沒有什么大礙?”
“報告,沒有。只是被打暈了,醒來后后頸可能會痛,已經(jīng)給過藥了?!必撠熃o拉莉安看傷的那名獸人立刻回頭道。
科德秋撫了撫拉莉安的發(fā)絲,然后才看著修:“接受治療?!?p> 修沒說話,抱著蕭蕭往自己的臥房去:“蕭蕭要休息了。”
這顯然是用蕭蕭做擋箭牌,拒絕他們?nèi)魏蔚闹委煛?p> 蕭蕭無語,她倒是想勸修接受治療,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治療是什么樣的,但總比讓煞氣繼續(xù)侵蝕身體好。
不過誰讓她是個小弱智呢,只好在修的懷里,乖乖的做他的擋箭牌,直到兩人甩開其他人進入修的臥房。
和自己臥房完全不同的裝修,修的臥房……都是黑白兩色。
蕭蕭差點以為自己提前進了修的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