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騷擾
她一出場,就將所有燈光給滅了。
隔了一小會,燈光才重新亮起,而且只有一束,只照在她身上。
一瞬間,一席盛裝打扮的溫怡瞬間就成了全場焦點,大家都是用力地鼓掌。
溫景行卻是輕哧了一聲。
溫家人除了給老爺子過生日以外,給自己過生日都是很簡單的,眾人都是約在一起,在老宅就餐好了。
也只有溫怡,每年都在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眾人沒有地方可以巴結(jié)到溫家,便都來討好溫怡。
大家想著,反正是溫家人,都一樣的,而溫怡也很享受這種一呼百應(yīng)的感覺。
溫景行借著臺上的燈光,在昏暗的大廳摸索一番,離開了這里。
而臺上毫不知情的溫怡還在講著,“今日我聽我大嫂說,我三哥來了這里,現(xiàn)在我們就請他上來說幾句話吧?!?p> “……”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回話。
溫怡又小站了一會,最終因為表情實在是掛不住了,她直接讓人將全場燈光都打開了。
好一番尋找,都沒有看見她哥。
結(jié)果找了一圈后,才有一個認(rèn)識并熟悉溫景行的朋友好心說道:“我剛剛聽到他好像去找宋婉寧了?!?p> “什么???宋婉寧!”
對哦,大嫂也說了,這女人今晚也會過來的。
溫怡臉色瞬間黑了幾分,連生日宴會都來不及理了,只讓大家吃好喝好,就跑去大廳門口問門童。
門童指了一個方向,溫怡就朝那里去,一路問,一路找,最終她來到了甲板上。
另一邊,醉酒的宋婉寧模模糊糊睜開眼,就看見長相平庸的男人在跟自己說話,一邊說還一邊朝自己靠近。
眼神還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胸口。
宋婉寧雖不像簡安安那樣,臉與身材長得極其不符合。
但該長肉的地方,都長得特別好與合適。
這東西不是光大就可以的,有時候?qū)τ诒救藖碚f,反而是一種煩惱。
所以簡安安當(dāng)初拿到照片時會看走眼,也是有原因的。
宋婉寧眉頭一皺,是登徒子嗎?
她瞬間站直了身子,就等男人走過來。
男人見宋婉寧不走,居然還站在原地等自己,瞬間就色心大起。
“小美女,哥哥來嘍!”
男人激動地搓著手掌,說完就要朝宋婉寧肩膀抓去。
這時,一直在暗中蓄力的宋婉寧直接一拳頭打在了男人肚子上。
最終男人也落得跟簡安安一樣的下場,嘴里吐著胃酸,就飛了出去。
溫景行找到這里的時候,就剛好看到,宋婉寧親手將一個成年男子打飛了。
被宋婉寧親手,打,飛了……
溫景行的內(nèi)心是有點震驚的,上次宋婉寧打人的時候,他可沒有看到,現(xiàn)在親眼瞧見,算是知道為什么簡安安的臉會留下后遺癥了。
他瞳孔略微縮小,立馬跑了過去。
“婉寧你……你的手沒事吧?。刻鄄惶??”
宋婉寧聽到有人跑過來,還以為是那個男的,正要再打出一拳,抬頭卻看到是溫景行的臉,立馬收了回來。
“你……你怎么……來了?!?p> 因為醉酒,她的臉變得越來越紅,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完全忘了他們今晚是來干嘛的。
溫景行沒有回話,抓起她的手就看。
一看宋婉寧的關(guān)節(jié)骨已經(jīng)變得通紅,溫景行眼神一寒,轉(zhuǎn)身去抓地上正要偷偷逃跑的男人,“嗯?看你這樣子,是要干什么去?”
溫景行的力氣很大,看似輕輕地抓著男人的衣領(lǐng),可不管男人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
“大,大哥,這都是誤會啊,你是她男朋友嗎?”
“是,然后呢?”溫景行直接承認(rèn)。
男人反倒哭起慘來,“大哥啊,這都是冤枉啊,明明是她喝醉酒先騷擾我的,結(jié)果她卻打了我一拳!我可是真倒霉,我不過就是路過而已……”
這時攝像機(jī)大哥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指著男人道:“他騙人!明明是他先騷擾宋小姐的!”
男人罵道:“你才是騙人的,空口無憑!”
攝像機(jī)大哥剛剛只是去摸了個魚,又怕抽煙會熏到宋婉寧,直接跑遠(yuǎn)了去抽。
哪知他才剛剛離開一會,宋婉寧立馬就被人盯上了。
此時他的心里萬分愧疚,如果不是他偷偷去摸魚,有人騷擾宋小姐的話,第一時間就能幫忙。
所以他現(xiàn)在巴不得將這個臟賊捉拿歸案,還宋小姐一個清白。
“你才是在胡說八道!我可是都錄下來的!看你還怎么狡辯!”
說著,大哥就把藏在角落里的大家伙吭哧吭哧地搬了出來。
男人一看居然有攝像機(jī),瞬間心如死灰,求饒道:“對不起!是我有錯,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就不應(yīng)該一時色心大起,鬼迷了心竅!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男人現(xiàn)在悔不當(dāng)初,能上這游艇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都說色字都上一把刀,他也是被宋婉寧的臉迷了心竅,才會覺得這四周既然無人,到時候真發(fā)生點什么。
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愛面子,女方家里肯定會盡力瞞下來才對。
溫景行臉色不變,“那你剛剛還厚著臉皮,污蔑人家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虧你還身為男人,真是不要臉!”
說完,他就要動手也給這逆賊一拳。
這時,宋婉寧上前抓住溫景行要打人的手,“打人是不對的,阿杭。”
前面她勸說的時候,溫景行還無動于衷,可是被宋婉寧這么一喊,不肯屈服的拳頭,突然就放下了。
宋婉寧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說話的語氣都是軟軟糯糯的,語尾又微微上翹,仿佛帶著撒嬌的意味。
在后面忙著找老板的程沐此時也跑了過來,就見溫景行拎著一個男人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則被宋婉寧雙手抓著。
程沐:?
他就不在了一會,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了?
溫景行心情大好,對程沐道:“把這個男的帶到警局去,就說他半夜騷擾一個女孩子,還有就是麻煩攝像機(jī)大哥借用一下你的攝像機(jī)作為證物。”
大哥立馬點頭,“非常樂意為宋小姐效勞!”
程沐一聽溫景行的話,又看看已經(jīng)喝醉酒的宋婉寧,立馬明白發(fā)生什么了,“是,老板。”
等這倆人一走,甲板上就只剩下溫景行和宋婉寧倆個人。
宋婉寧還在搖著溫景行的手臂,看著他的臉道:“阿杭,你為什么不回我的話呢?”
儼然,宋婉寧已經(jīng)將溫景行當(dāng)成另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