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子甜越喝越多越多,問的問題越來越離譜,糯米覺得這不是姑娘說的,隨便出來逛逛,然后悄悄的回去?,F(xiàn)在家里天天把幾個姑娘拘在家里學規(guī)矩,眼看人家姑娘都認真學習,生怕以后進了貴人們的眼被人恥笑,可自家這位呢,破罐子破摔。雖然糯米心里也知道,規(guī)矩學不學的也沒大用,經(jīng)過之前的事是不會有什么高門大戶,優(yōu)秀子弟來求娶了,但是,好不好好學規(guī)矩,這是個態(tài)度問題?,F(xiàn)在學規(guī)矩的態(tài)度嚴重影響,老夫人,夫人們對自家小姐的人生規(guī)劃。是一嫁在一起京城還是遠嫁老家,是嫁到官宦人家,還是嫁給個有錢的后生,這些都要自己去爭取啊。
現(xiàn)在糯米一邊柔聲的勸蘇子甜回家,一邊暗暗盤算怎么把自家姑娘喝成這樣的事瞞下來。正滿心愁思,門外進來個年輕公子。這公子一身樸素的青衣,面貌溫柔。糯米一看來人,有些尷尬,竟然是宋玦。宋玦揮揮手,讓說書的退下了,糯米連忙給說書的塞了個紅包。
蘇子甜半天沒聽見有人說話,抬起醉眼,問道:“先生剛才說蘇二小姐詩誘四殿下,金迷冠軍侯,這故事我還沒聽明白呢。原以為你們這些人怎么也得實際訪查一番才來編故事,怎么也得七分事實,三分虛構,現(xiàn)在聽得驢唇不對馬嘴,敢情你們就是為了掙錢呀,開局倆人名,其余全靠編呀?!彼潍i說:“都是為了吃飯,小姐何必太在意?”蘇子甜低聲嘀咕:“你們?yōu)榱顺燥埧梢韵咕?,我的飯碗活活的給人家砸成個渣渣。你瞎編掙錢,我說實話都沒人信!”宋玦正色說:“小姐說吧,你說什么我信什么!我把您的真話編成書,我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真相!”
糯米看到宋玦這一番表演,心里特別不安。因為宋玦眼睛里的八卦之火太熱烈了,糯米也太熟悉了。這時侯說啥都是給人家暴自己的猛料、黑料,這是嫌自己名氣還不夠黑嗎?糯米摟著蘇子甜的肩膀,就要把蘇子甜拖走,這個地方真是不能呆了,太危險啦。蘇子甜像一條章魚一樣掙脫出來,一只手緊緊抓著桌子,一只手舉到自己眼前說:“就我這只手,會寫什么情詩,我一共認得幾個字,就那字寫的根本不敢拿出來見人!”宋玦非常狗腿的在桌子上拿了紙筆,鋪在蘇子甜的面前,蘇子甜醉眼迷離,小手白嫩嫩,胖乎乎的,喝多了酒,連手都泛著粉紅,看上去的確不像很會寫字的樣子。蘇子甜抓過筆,在紙上刷刷點點,片子刻把筆扔了。宋玦拿過一看,紙上寫的是《詩經(jīng)》的《關雎》篇,只寫了前兩句,字跡潦草,軟弱無力,這字要是拿來給皇子寫情書,這不是想結(jié)親,這是想勸退!宋玦說:“這個情詩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那你對冠軍侯那是贈了重金嗎?”蘇子甜晃著一雙粉白的小胖手說:“你瞧不起誰呢?冠軍侯缺錢嗎?還是我腦子缺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