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戰(zhàn)將逃了,是很大的隱患,萬一……”老黑眉頭緊鎖。
他其實是不想跟龍鱗軍對上的。
作為天龍最精銳的一支鐵血之師,龍鱗軍的實力非常可怕。
別說現(xiàn)在,就算是曾經(jīng)的魔狼團,對上龍鱗軍也是白給。
要不是秦淮用了卑……英明手段,真跟龍鱗軍對上,他這三百多人,起碼得死一大半才能吃掉對方。
秦淮擺擺手,笑道:“他們是跑掉,不是逃了,龍鱗軍從來沒有逃兵,去喊一聲,給他們一分鐘的時間自投羅網(wǎng),否則一分鐘殺一個?!?p> “明白?!?p> 老黑點頭,吩咐一部分人去裝水,一部分人生火做飯,然后自己拿著大喇叭仰天大吼:“龍鱗軍戰(zhàn)將!我知道你們能聽到我說話!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給我出來!否則,每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直到全部殺光!”
“倒計時六十秒,從現(xiàn)在開始!”
黑暗中,楚玉君三人眼神陰冷,咬牙切齒。
“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跟他們拼了!”血龍含恨開口。
堂堂龍鱗軍,居然遭此暗算,簡直是一生之恥。
干脆跟他們拼了,能殺幾個殺幾個。
裂鷹側(cè)頭看楚玉君。
她性子太冷,而且沉默寡言,所以三人之中,楚玉君才是拿主意的那一個。
“我們出去?!背窬?。
血龍嘴角咧出猙獰笑容,緊握手中武器:“那就殺特娘的!”
“不?!?p> 楚玉君搖頭:“我們投降?!?p> “投降?!”
裂鷹冷聲道:“寧死不降!”
“我是指揮官,聽我的!”
楚玉君沉聲道:“我跟你們一樣,想跟對方拼死一戰(zhàn),但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么?對方根本不是北亡人的人馬,甚至于目標(biāo)并不在我們身上?!?p> 血龍怒聲低吼:“開什么玩笑?目標(biāo)不是我們還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們?”
“如果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們,直接下殺手就行了,這么多人,全力搜捕我們,你認(rèn)為我們?nèi)齻€在遭遇暗算之后,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能逃出沙漠?所以我篤定,他們不會輕易殺我們?!?p> 楚玉君理智的道:“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先投降,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再決定后續(xù)怎么做,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標(biāo),是要救出陸大人,現(xiàn)在北亡人基地都還沒找到,全都折損在這里算什么?”
“我們死了無所謂,沒能救出陸大人,萬一發(fā)生什么變故,我們怎么對得起肩上的徽章?”
聽了這番話,血龍和裂鷹沉默少許,道:“行,聽你的?!?p> “十八!”
“十七!”
“十六……”
老黑一邊倒計時,心里一邊犯嘀咕。
一分鐘,如果對方三人不出現(xiàn),難不成自己還真的弄死龍鱗軍的人?
一旦這么做了,回九幽監(jiān)獄都是做夢。
絕對死無全尸,骨灰都得被拌飯。
“我們投降?!?p> 在老黑倒數(shù)到九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黑暗里響起。
霎時間,所有安保人員的槍口對準(zhǔn)聲音傳來的地方。
老黑則看向相反的方向。
不是他覺得對方故弄玄虛,而是以這種動作避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很快,楚玉君三人從黑暗中走出。
熊熊燃燒的篝火印出三人的影子。
老黑揮手。
一部分安保人員轉(zhuǎn)身,槍口對著四面八方。
“喲,還有倆漂亮妹紙?!?p> 老黑打量三人,目光在裂鷹臉上掃過之后,落在楚玉君臉上,眼中浮現(xiàn)驚艷之色。
容顏可謂傾城,帶著東方古典女人的柔美,卻又不失軍人的颯爽之風(fēng)。
這種剛?cè)岵某鎏魵赓|(zhì),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極品!
這倆字在老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就消之不去。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p> 這話是旁邊的秦淮說的。
聲音很低。
老黑低頭看秦淮,便從秦淮眼中看出濃濃的冷冽。
他汗毛一豎,連忙低頭,順勢坐下,湊到秦淮耳旁低聲道:“秦爺,咱現(xiàn)在怎么辦?”
“吃了三十多年飯,你怎么光長個不長腦子?”秦淮嫌棄的道。
老黑尷尬的抓了抓頭:“感覺有點癢,應(yīng)該很快就長出來了。”
此時,迎著一百多黑洞洞的槍口,楚玉君從容不迫的問道:“我是龍鱗軍戰(zhàn)將,代號君煞,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秦淮對老黑道:“把他們先拿下,你去綁,開口這個綁溫柔點,她是我未婚妻,敢對她不敬,我把你天靈蓋掀了?!?p> 老黑聞言腦袋瞬間宕機。
可能會長出來的腦子,直接給嚇縮回去了。
而旁邊的元舟,早已經(jīng)是認(rèn)出了楚玉君,瞳孔縮成一根針,對秦淮的懼意,充斥了整個心房。
這踏馬是個狼滅啊,連自己未婚妻都能下這么狠的手,那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