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扛著小鹿,瞧著手上的畫像,她也是一時好奇,才把畫像順手牽羊帶走,這一細看,怎么瞧著都像她娘年輕時的模樣。
“真奇怪,那些人怎么會有娘的畫像?”景衣疑惑不解,干脆把畫像收好,等見到娘再問問就是。
山谷內,楚秀秀正在跟林三水互不相讓。只見楚秀秀手里四五個飛鏢暗器,林三水也捏著三顆彩色小藥丸不松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姓楚的!我忍你好久了!快把景衣交出來!”林三水不顧形象叉著腰跟楚秀秀叫板。
楚秀秀磨著后槽牙,翻了林三水一個白眼,怒道:“跟你說多少遍了!景衣沒在我這!”
“我不信!有能耐你讓我進去瞧瞧!”林三水今天跟楚秀秀杠上了,一步不讓。
“林三水你別太過分!老娘長這么大,還從沒被人搜過屋子!今兒個你要是想進去,除非從老娘身上踏過去!”楚秀秀氣的真想扔飛鏢。
“你們別吵了,我瞧著景衣好像出谷了。”姜浪在旁邊太陽穴突突的跳,女人吵架太要命了。
“姓木的,還不趕緊管管你媳婦,別在這撒潑!”姜浪不能跟林三水一般見識,直接把矛頭對準木佗華。
“我這暴脾氣!我媳婦只有我能管,姓姜的你算哪根蔥,有能耐管管你家那位!趕緊把景衣交出來?!蹦举⑷A站在媳婦面前,跟姜浪大眼瞪小眼。
“我說姓木的,誰給你說景衣在我們這,我根本連景衣的面都沒見著!”姜浪拳頭掰的卡卡作響,總覺得手癢。
“不可能!楚秀秀,你就是嫉妒景衣跟我學毒,景衣就是覺得學毒比做暗器有意思,怎么樣?氣死你!”木三水洋洋得意。
楚秀秀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二話不說就把手里的暗器甩出去。林三水也不含糊,毒藥丸扔到飛起,見兩個女人動手了,姜浪也不含糊,一拳揮出,直沖木佗華面門。
“好你個臭老頭,敢偷襲!看針!”木佗華手上銀針朝姜浪身上穴道而去,雙方左躲右閃,誰也沒占著便宜,也沒吃到虧。
淺淺的嘆息一聲,付清雨已經對面前混亂場面見怪不怪,自從景衣記事以來,這樣的事情屢見不見,已經習以為常了。
“娘!我回來了!今晚加餐!”景衣清朗的聲音傳來,肩膀上扛著一只小鹿,健步如飛的走過來。
“景衣!”林三水最先發(fā)現景衣的影子,躲開楚秀秀就要過去。
“別想跑!”誰知沒打夠的楚秀秀根本不放林三水,糾纏不休。景衣見這陣仗,急忙轉頭就跑。
“娘!我把鹿放廚房了!”人一溜煙已經沒影了。
“該死的楚秀秀,你就是嫉妒景衣跟我親!”林三水怒了。
“放屁!景衣跟誰親也不會跟你親!景衣說她最喜歡我做的暗器!”楚秀秀厲聲反駁。
混戰(zhàn)繼續(xù),付清雨則到了廚房,見到景衣坐在廚房門口若有所思的模樣。
付清雨不禁好笑道:“怎么了?在愁鹿肉怎么吃?”
“才不是呢娘。”景衣反駁,“娘,你瞧這個?!?p> 把那張畫像拿出來給付清雨看,景衣問道:“娘,這張畫像上的人,是你吧?”
付清雨臉色一沉,仔細看了畫像,確定上面畫的是年輕時的自己,而且這個筆法……
“這畫像你從哪里得到的?”付清雨的語氣有些急切,難道那個男人……
莫不是蕭逸辰告訴了他,她們娘倆在這?
“我追鹿的時候,在郊外遇到的一伙人掉的。”把如何從壞人手中救下幾個人的事情簡單說了下,景衣有點好奇的看著付清雨。
“娘,那些人為何會有你的畫像?我聽說他們是這陣子到安平縣的,一直在找畫像上的人?!?p> 直接把畫像撕個粉碎,付清雨囑咐景衣:“這不是娘。景衣,外面現在是多事之秋,若沒什么事,你這一陣就別往外跑了,你木伯伯他們找不到你,吵的更厲害了?!?p> 想起剛才四人混戰(zhàn)的場面,景衣調皮的吐舌,點頭應了:“知道了娘。”
既然娘不想說,她便不多問。
“我去找林姨她們。”
看著景衣離開的背影,付清雨嘆息一聲。聽景衣的話,這些人應該不是因為蕭逸辰才來安平縣的。難道那個男人得到了什么風聲?
她絕對不允許景衣的生活被任何人打擾,就算是她親爹也不行!
白太爺爺已經接連兩三天沒有踏出房門一步,盤膝坐在蒲團之上,面前的羅盤轉的飛快,忽然在一處戛然而止。他面色凝重的端看許久,忍不住輕嘆:“該來的總是要來?!?p> 景衣費了好大功夫,才把林姨跟秀姨都哄好,又陪姜爺爺練了會武功,跟木伯伯學了針灸,已經餓到前胸貼后背。
“開飯了。”付清雨將飯菜擺好,景衣歡呼一聲,終于解放了!
酒足飯飽,景衣回到屋內剛要躺下,突然想起過兩日就是跟白太爺爺約定的時間,陣圖她還沒完全擺完!
“天??!”哀嚎一聲,景衣認命的從床上爬起,把白太爺爺給她的小羅盤拿了出來一陣演算。
也許做的太入迷,等景衣回過神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林姨跟秀姨心疼的不行。
“難道是我們把景衣逼的太緊了?瞧把孩子累的?!绷秩匝宰哉Z,看著景衣有些憔悴的模樣心中不忍。
楚秀秀則更直接一些,直接道:“景衣,看你累的,今天就不用去我們那了,好好休息。”
林三水橫了一眼楚秀秀,意思是就你能耐,她也想說來著,沒想到被楚秀秀搶先了!
“謝謝秀姨!”如蒙大赦,景衣雀躍的又跑回屋,時間不多了,在去找白太爺爺之前,這個陣一定要弄好!
轉天景衣特意抓了兩只肥肥的野山雞,拎著去了山谷深處。
“白太爺爺!我來啦!”歡喜的聲音響徹小屋。
白太爺爺從屋里走出來,摸著花白的胡須笑罵:“太爺爺等的花都要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