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沒想到這些響哨馬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們,即便我們在圣河上懸停?!边@時那艘巨大船只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這個中年男子器宇軒昂,藍衣灰發(fā),渾身上下透漏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赫然是煉體境九重的修為,特別是背部背負一柄巨劍,更讓其平添了一份銳利之氣。
而這名中年男子的一側(cè),則是一個妙齡少女,皮膚白暫,腮邊兩縷烏黑的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靈動的雙眼慧黠地轉(zhuǎn)動,看起來十分的年輕。
她身著淡黃色的長裙,袖口處繡著漠北特有的植株沙陀花,用白絲線勾勒出幾片祥云,胸前用粉白色的錦緞覆蓋,風兒吹著長裙,長裙散開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裝扮,并不是一般人的裝飾。
特別手環(huán)和胸前的玉佩散發(fā)著玄力的波動,分明是一件件強大的法器。
而且可以裝飾的法器,這樣的法器價格是尋常法器的數(shù)倍,究其原因是這種類型的法器數(shù)量太過于稀少。
由此可見這位少女身份十分的尊貴,竟然能夠配的起這樣的法器。
那位少女張開她的櫻桃小嘴緩緩地說道:“看來他們是真的要斬草除根,要不是船只的用來驅(qū)動的靈晶不足了,也不會被他們逼到這種程度?!?p> “一波弩擊足以讓他們葬身圣河之下,可惜……”
這種可以進行反抗,但又沒有條件的感覺讓她十分的難受。
“少城主,他們一直沒有強攻,這是一點點消磨咱們‘弄船’的防御法陣,想必也不想破壞這‘弄船’。”
“畢竟咱們的‘弄船’品階等級達到了下品靈器的層次,他們是想繳獲販賣或者獻給馬王,這都是不錯的選擇。”那名中年男子道。
“嗯,倪叔,雖然咱們‘弄船’只能應(yīng)用于河流這種環(huán)境來航行,但是可以通過內(nèi)部的弩箭來射殺敵人,在河流及海上對戰(zhàn)算是一件不錯的靈器,販賣也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p> “但是這個‘弄船’是當初日月城建立時,別人贈送給先祖的,可以用來橫渡圣河,代表著我們?nèi)赵鲁菍δ蹦辖慕y(tǒng)治,具有十分重要的象征意義?!?p> “因此這‘弄船’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這些響哨馬賊的手上。”那名少女說道。
“轟!”
這時,傳來一道猛然的轟擊,整個‘弄船’在這道攻擊下發(fā)生了劇烈的顫抖,覆蓋在身上的法陣也黯淡了一些。
“不好,咱們‘弄船’的防御法陣怕是要堅持不住了,從圣河中心走到這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攻擊,這‘弄船’的法陣已經(jīng)要到了極限?!蹦敲心昴凶蛹贝俚卣f道。
這時,一個年邁的老者從下一層船板上走了過來,對那名少女說道:“少城主,咱們的防御陣法已經(jīng)遭受了嚴重的破壞,不出數(shù)十息的時間,便會全部瓦解。”
“什么?這么快!”那名少女驚訝道。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她肯定是不信的,但是面前的這個老人開始這艘船的陣法師,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結(jié)果也就不言而喻。
“白老,這個還能修復(fù)嗎?”那名少女道。
那名老人看著少女的眼睛,隨后頭顱漸漸低下,緩緩說道:“修復(fù)不了了,之前就修復(fù)兩次了,但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了,這防御陣法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了?!?p> “嗯,白老您下去告訴其他人,一會陣法破了,讓他們各自逃去吧,這還有生還的一線生機,不要和我白白搭了性命。”
“少城主,你不逃走嗎?”白老道。
“不逃走了,從日月城逃出來,之后在圣河上懸停的那段日子,我的內(nèi)心無時無刻都受到了那痛苦的煎熬,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響哨馬賊在漠北南疆肆虐,而我這個少城主卻什么也干不了?!?p> 隨后,少城主的話鋒一轉(zhuǎn)。
“這個‘弄船’是我父親給我最后的念想了,我會陪它戰(zhàn)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p> “去吧,白老,你是知道我的決定,不要在勸了,下去吧!”
那名老者深深看了少城主一樣,眼中含著淚水,走下了船板。
那名少女對身邊的中年男子說道:“倪叔,你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是看著我長大的,一會你也走吧!”
“那些響哨馬賊的目標是我,倪叔你不要白白浪費了性命?!?p> “哈哈哈哈,我之前的命就是你父親救得,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就一定要保護好你?!蹦呤宕笮Φ馈?p> 好像此時,在這一笑之下,整個壓抑的氛圍就被沖淡了很多。
那名少女知道倪叔的脾氣,跟她自己一樣倔,一旦認準的事,就不會改變。
或許這就是日月城的命吧!
那名少女不在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岸邊。
而在最中間的蒙沖上,兩個統(tǒng)領(lǐng)級別的人物恭敬地站在一個人的身后。
那個人長相陰狠,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一雙筆直有力的雙腿穩(wěn)穩(wěn)地站立在船板上,雙手背負,身上的氣勢就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猛獸,讓人不敢輕視。
“之前日月城發(fā)出信號了,讓我們迅速返回,似乎是馬王有了新的部署?!蹦莻€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是的,溫大人,那道光環(huán)確實是咱們馬王下令發(fā)出的?!?p>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當下還是解決眼前這個小麻煩。”
“這一次也是意外之喜,日月城的余孽竟然躲在這圣河之上,我們擒下這幾人,回去之后馬王一定會好好獎勵我等?!睖乜×x淡淡地說道。
“還是左護法大人高瞻遠矚,我等以為這日月城余孽在破城的時候都已經(jīng)滅亡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要不是左護法大人,恐怕這些人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币慌缘慕y(tǒng)領(lǐng)道。
“剛才護法大人那一擊,那只船樓一般的靈器的防御法陣應(yīng)該到了盡頭,只要那法陣一破,我們就可以進入將那些人生擒,之后套出那日月城的秘密也未嘗不可?!绷硪幻y(tǒng)領(lǐng)笑道。
“嗯,傳令下去,做好準備,一旦陣法破,我們就出手,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溫俊義厲聲道。
“收到,溫大人?!眱擅y(tǒng)領(lǐng)拱手道。
數(shù)十息后,那只樓船身上的透明白色光芒消失的瞬間,從蒙沖上十余道流光直接落在這船樓的最上邊。
為首的正是那左護法溫俊義。
船樓上的少女和那名中年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被他們包圍。
溫俊義看著已經(jīng)被他們包圍的二人,那溫俊義笑道:“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想要逃跑那是不可能的,還沒有人能夠在我的手上逃走?!?p> “現(xiàn)在乖乖束手就擒,就少一些皮肉之傷。”
“哼,我為什么要逃走,我身為日月城的少城主今天就在這里和你們這些響哨馬賊決一死戰(zhàn)。”那名少女堅決地說道。
溫俊義冷笑道:“憑借你倆的修為,還是不夠看的。”
“還有我們呢!”
這時,白老帶著二十余人從船樓下走了上來,剛才那句話正是那白老所說。
“你們……你們怎么不走?”那名少女驚呼道。
“我們誓與少城主共存亡,一直以來,少城主你待我們不薄,如今大敵在前,我們又怎么棄你而去呢!”
“是??!少城主我們來幫你,能多殺一個馬賊就多殺一個?!?p> “對,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北娙思娂娏x憤填膺道。
少女看著這些留下的人,神色動容,語氣沉重地說道:“好!好!好!”
“好一個主仆情深!不過,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想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局,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真是令人貽笑大方!”溫俊義淡淡道。
“今天我就看看你們的少城主是怎么在我的面前死的,去吧,林敗方統(tǒng)領(lǐng),把那個少女給我擒過來?!?p> “好的,護法大人。”
那個林敗方統(tǒng)領(lǐng)一臉的不屑,因為眼前這些人的修為都不值一提,就連那少城主的修為也只是煉體境八重而已。
以他的實力擒下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畢竟他是第九大統(tǒng)領(lǐng),對付一個煉體境八重的修煉者還是易如反掌。
“給我過來吧!”林敗方暴喝一聲,一躍而起,雙手大開大合,五指發(fā)力,渾身的玄力全部催動,直接融入右手的五指之中。
無堅不摧,無快不破,擒拿敵人,如擒雞仔。
那林敗方直奔少城主而去,被風吹起的沙袍在空中颯颯作響,令人肅然生畏。
“休得猖狂!”
一旁的倪叔背后的巨劍瞬間被其抽出,這竟是一柄用雙手才能把握的大劍。
“半月斬!”
倪叔手中的大劍直接劈下,一道蒼白色的劍氣猶如半月一般向著那林敗方砍去。
面對這猛烈的斬擊,林敗方不敢硬接,畢竟他也沒有修煉肉身相關(guān)的功法。
因此,這林敗方直接調(diào)轉(zhuǎn)攻勢,這半月斬直接被他躲開。
隨后他右手的五指扣在掌心之后猛然彈出,猶如飛彈一般。
“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