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憶從溫暖的被窩里醒來已經(jīng)九點半,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
白天吳南體溫終于降到了38℃,都說半夜最容易燒起來,文憶堅持再留一個晚上,吳南沒有拒絕。
第三天,吳南終于下了38℃,但還是低燒。他下午把文憶趕回宿舍,說是實驗要開始了,讓她回去準備準備。
三天元旦假期,全拿來照顧病人了,還好他沒事。
第四天,吳南還真的就來上班了。
“你確定退燒了?”
“退了?!眳悄献杂X還有點虛弱,坐在辦公椅上。
文憶很熟練地伸手去探他的額頭,辦公室沒有體溫計,文憶又摸回自己的,沒察覺出來,只好再摸一遍。
吳南拉住她的手,放回去,“沒事了,死不了了。”
“那實驗安排我做,你在旁邊看著就好?!?p> 吳南打開電腦,開始給文憶講最近的實驗計劃,并且給她分配了任務。
文憶開啟了新的漫漫征程。
除了每周一三五白天在教務辦值班,其余的四天都待在實驗室,一半時間還要去設備室那邊取樣拍照,剩下的時間還有數(shù)據(jù)要處理,還要不斷修正實驗進度。
有復雜一些或者時間長的實驗,吳南都會跟她商量,陪她一起,互相幫忙打打下手。有時候做完實驗都后半夜了,吳南也會送她回宿舍。
分來的兩個研一的小師妹,三月份開始也陸續(xù)跟著做實驗,文憶負責給他們分配實驗并教他們使用各種儀器。
某日,文憶照常去教務辦值班了,實驗室只有幾個研一的小姑娘在。
來串門的商寧巧,問梁麗麗,“你們實驗室的大師姐是不是吳老師的女朋友?”
“應該不是,吳老師只是偶爾過來做實驗,平時都是師姐一個人帶我們的,要是女朋友哪舍得她這么忙?!?p> “可我總看見他們一起去教師食堂?!?p> 一旁的崔小娜道,“大師姐不也是教輔老師嗎?據(jù)說教師食堂的套餐很好吃,一起去不是很正常。”
商寧巧還不放棄,“那你們吳老師有沒有女朋友?”
梁麗麗打趣道,“怎么,你還想做我們師母不成?”
商寧巧答,“吳老師這么優(yōu)質(zhì),不是很多女生都喜歡他嗎?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帥?”
梁麗麗想了想,“帥倒是真的帥,就是那一張冰山臉,還有那一山一山的作業(yè),不敢不敢。”說著搖了搖頭。
崔小娜沖著商寧巧潑了盆冷水,“你也別打聽了,有我們文憶師姐在,吳老師也看不上別人的?!?p> “他們不是沒談嗎?”
梁麗麗也聽不下去了,接話:“現(xiàn)在沒談不代表將來不談啊?!?p> “你們大師姐不是據(jù)說都三十幾了嗎?”商寧巧不依不饒。
“那也比我們這些人強,人家長得好看,實驗做得好,還有穩(wěn)定工作。我覺得不是吳老師不喜歡,是文憶師姐還沒同意,不然你見哪個教授副教授天天晚上跑來實驗室做實驗的。”崔小娜分析道。
梁麗麗又接著說,“對對對,他倆做實驗雖然不怎么說話,可是那叫一個默契?。 ?p> 崔小娜點頭,一臉羨慕,“要是也有人幫我做實驗該多好?!?p> 商寧巧碰了一鼻子灰,還被喂了一肚子二手狗糧,再也沒來過402。
話不能說得太滿。
沒過幾天的一個下午,文憶她們?nèi)齻€都在實驗室里整理數(shù)據(jù)的時候,來了二十出頭的穿一身豆綠裙子的姑娘,“你們好,請問這是吳南老師辦公室嗎?”
綠裙子姑娘一看就不是化院的,化院的人出了名的怕死,尤其是怕被毒死,所以很少化妝,化妝技術自然也沒有這么自然精致。
梁麗麗和崔小娜彼此看了看,一同看向文憶,文憶走到門口,“吳老師現(xiàn)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嗎?”
“我是校宣委的,晚上約了跟吳老師一起吃飯。吳南老師叫我先來實驗室,他待會帶我過去?!?p> “那你先坐?!彪S即文憶把她領到吳南辦公桌前,推了個椅子過來給她坐。
文憶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請喝水,”文憶道,“吳南有沒有跟你說幾點回來?”
兩個小姑娘驚呆了,文憶平常都是稱呼吳老師的,第一次聽她叫吳老板名字。
“哦,他說六點。我下班早,他就讓我來這里等他?!?p> “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闭f完文憶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有陌生人在,還是個膚白腿長的美人,兩個小姑娘也沒心思繼續(xù)干活,不住往那邊偷瞄。
沒一會兒吳南就真的回來了,問了幾句實驗進度,就帶了綠裙子出去。
梁麗麗湊過來,“大師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啥?”
“擔心吳老師跟人跑了呀?”
“不擔心?!?p> 崔小娜在一旁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吳老師肯定會回來跟大師姐解釋清楚的。”
“解釋什么?他這個年紀相親和百八十次都正常?!蔽膽浛此齐S意地說。
梁麗麗年紀小,還沒經(jīng)過這種場面,“?。磕谴髱熃隳阋踩ハ噙^親嗎?”
“當然去過,后來覺得太麻煩就懶得去了?!?p> “你去相親,吳老師沒說什么?”
文憶仔細想了想,“好像我來咱們實驗室以后就沒什么領導給我介紹相親了?!?p> 崔小娜好像明白了什么,拉著梁麗麗去吃晚飯了。
晚上十點,文憶一個人在等在儀器前刷新數(shù)據(jù),吳南回來了。
“抱歉,晚上有個飯局。”本來應該一起做的實驗,“陳院長約了人見面,商量校慶的宣傳片拍攝?!?p> “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你生氣了?”吳南湊近,想看她的表情。
“沒有?!蔽膽泟e過臉去。
“我想你生氣。”吳南立馬轉(zhuǎn)去了另一邊,繼續(xù)面對著她。
文憶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吳南,想說什么,但抿著嘴唇一句話都沒說。
吳南嘆了口氣,看來她沒有那么容易原諒他?!疤砹?,回去吧。”
九月底項目中期報告,需要整理這一年來的各種實驗數(shù)據(jù),還要更新后續(xù)的實驗方案,文憶自己也開始準備博士論文的開題,整個暑假和九月都忙得不亦樂乎。
終于中期告一段落,剛好也快國慶假期了,吳南同意提前給大家放個小長假。
文憶的開題也順利完成,于是趁機調(diào)了值班,湊出來了十天假期。
吳南則打算趁著不用上課,也沒有學生搗亂,補幾個實驗。
結(jié)果晚上十一點多突然接到了文憶的電話,“那個……你明天,能陪我回一躺老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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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生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