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zhí)稍诖采?,張子凡胡思亂想了一陣就進入夢鄉(xiāng)了。
年關(guān)過后,時間正式進入到六一年。
日子雖然過的艱難,但是大家也都沒什么怨言,每天仍然在努力的工作。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到了五月份,軋鋼廠一年一度招工的日子就要來了。
越是困難的日子就越能看出鐵飯碗的重要性,所以這段時間,那些想進廠的人,那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不過車間的招工和張子凡沒什么關(guān)系,他也不關(guān)心,自己大院里今年聽說也就閆解成報名了,至于他最后能不能進廠,那就要看三大爺打算花多大代價了。
不過以三大爺閆埠貴的摳門程度,張子凡估計最多也就是給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花少量的錢買點禮物,再拉拉關(guān)系,讓他們兩個在招工時給閆解成說說好話,想讓閆埠貴花重金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今年的招聘,兩個食堂也都各有一個名額,由于張子凡和李副廠長一直以來的良好關(guān)系,食堂趙主任甚至還提前問過他,看他有沒有人要介紹的,說白了,就是讓張子凡自己做主選人。
張子凡先是謝過趙主任,然后才說他現(xiàn)在也不確定,到招人的時候他去現(xiàn)場看看,有合適的就讓主任幫忙,把人給招到二食堂來。
而張子凡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也不能確定這次招聘馬華會不會來,雖然根據(jù)原著的時間推斷,馬華應該就是在今年或者明年入廠的。
但那畢竟是影視劇,現(xiàn)實中由于他的到來,劇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改變,所以他也只能對趙主任說會去看看,碰碰運氣不是嗎。
招工當天,雖然由于今年年景不好,軋鋼廠只打算招收一百五十個人,可前來面試的人,目測最少有兩千人,于是廠里決定在最終環(huán)節(jié),派遣幾個手藝好的師傅,現(xiàn)場出題,然后擇優(yōu)錄取。
上午,經(jīng)過人事科的科員一番挑挑揀揀,首輪過后就剩下不到三百人了,其中還包括十個應聘廚房學徒的。
到了下午最終環(huán)節(jié),作為新進晉升的八級工易中海和七級工劉海中,也都被車間主任叫來了,應聘者最后能不能進廠,他們通過觀察會給出自己的建議。
可以說閆解成是幸運的,雖然他不是這批人里面最優(yōu)秀的,可是已經(jīng)手握兩張票的他,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成為一名正式的學徒工,至于什么時候能轉(zhuǎn)正,那就看以后能不能跟個好師傅和個人的努力了。
車間招人因為來應聘的人多,又要擇優(yōu)錄取,所以程序上還有點復雜,而廚房招學徒就簡單多了,給來應聘的人,每人發(fā)一把菜刀,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誰能把菜切的快切的好就算基本過關(guān)了。
吃過午飯后,張子凡趁著活不忙了也去現(xiàn)場看了看,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別說,還真讓他在人堆里看到馬華這小子了,也看到了那個以后會為了利益背叛傻柱的胖子。
當然了,說是小子,其實年齡上張子凡現(xiàn)在也就比馬華大了兩歲而已,不過誰叫張子凡手藝好呢。
看到他也在那十個人里面,張子凡也沒有現(xiàn)身,既然確定了,他也沒有猶豫,直接找到不遠處的食堂主任,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讓趙主任把人招到二食堂他就走了。
其實張子凡之所以會對馬華這么上心,受原著的影響肯定有。
原著開始時,馬華都在廚房上班好幾年了,也把傻柱叫師傅好幾年了,可傻柱就是不教他真功夫,總是藏著掖著,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對傻柱忠心耿耿,說是愚忠都不過分,后來傻柱遇到困難需要錢的時候,馬華二話不說就借給他了,原因都沒問。
從這方面就能看的出來,馬華在做人方面受傳統(tǒng)思想影響還是蠻大的。
當然,張子凡也不可能只是因為看過原劇,就會對馬華百分百放心,該有的考驗那是必不可少的,他可不想自己收的徒弟以后為了利益出賣自己。
而一旦馬華通過了張子凡的考驗,成為他的徒弟,那張子凡可不會學習傻柱,他反而會盡心盡力的教導馬華,爭取在改開來臨前,能讓馬華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大廚,這和他以后的規(guī)劃關(guān)系很大。
這些事情現(xiàn)在想也沒用,馬華具體是怎樣的人,明天就能見到了,以后也有的是時間相處。
下班后,張子凡先去菜市場隨意晃蕩了一圈,然后就帶著滿兜的菜回大院了。
進了前院,居然沒在院子里看到三大爺擦車,這讓張子凡感覺挺意外的,不過隨后想到今天閆解成入職軋鋼廠就明白了。
這閆解成成為正式工,以后家里的日子能好過不少了,而且有了正式工作,閆解成以后找媳婦也能容易不少。
所以三大爺閆埠貴一家肯定是要慶祝一下的,而且他肯定會邀請一大爺和二大爺?shù)?,畢竟別個兩人今天為了他家閆解成的事情,那是真的出力了,這要不擺個感謝宴,情理上就說不過去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以后誰還會給他家?guī)兔Α?p> 不過這些事和張子凡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是喜歡聽墻根兒的人,所以轉(zhuǎn)身就回自己屋里做飯去了。
而對門三大爺家里這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閆富貴為了今晚這頓飯,可是忍痛花了不少錢,甚至還買了兩瓶二鍋頭,可把他心疼壞了。
“在吃飯前我先說兩句啊,今天這頓飯呢,給咱家解成慶祝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用來感謝他一大爺和二大爺?shù)??!?p> “沒有你們兩位大爺?shù)膸椭?,解成今天就很難進到廠里,這里我先敬兩位大爺一杯?!?p> 閆埠貴作為今晚的東道主,首先站起來發(fā)言,說完話就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了。
“不用了老閆,你說大家都一個大院住這么多年了,這解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今天能伸手幫忙,那不都是應該的嗎,這點忙就不用太客氣了?!币淮鬆敽投鬆旊S后也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解成,你也站起來,趕緊給你兩個大爺各敬一杯酒,今天為了你的工作,兩位大爺在領(lǐng)導面前可沒少替你說好話,不敬這兩杯酒你都沒良心?!?p> 這閆埠貴自己喝完后剛坐下,又把閆解成給拉起來,讓他給兩個大爺分別敬酒。
“今天太感謝兩位大爺了,沒有你們我可能就進不去了,別的我也不說了,以后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兩位大爺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全力?!?p> “一切都在酒里,我先干了,您兩位隨意就行?!?p> 閆解成說了幾句場面話后,酒也是一口悶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喝酒方式都一個樣。
三大爺家里這頓酒席喝到挺晚的,最后要不是酒喝沒了,估計一大爺和二大爺還能再待著喝一會兒,畢竟這可是閆埠貴請客啊,機會太難得了。
等他們散場后,這大院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