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襲殺
飛馬鏢局內(nèi)室之中,那番邦女子開始隨著絲竹之樂翩翩起舞起來。
說句實在話,眼前的女人雖然很美,舞也跳得很棒,輕紗隨著動作上下飄蕩,時而露出的雪白大腿讓人血脈噴張。
但是陳然兩世為人,什么世面沒見過?
他咽了下口水,保持自己的神臺始終清明。
而旁邊的馬如泉則沉迷于美色,一臉淫笑著一邊手舞足蹈,恨不得上前和那番邦女子一起合跳。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跳了三曲之后,一個小廝走進房間,對馬如泉輕聲說道:“總鏢頭,小侯爺駕到。”
馬如泉立刻起身,對陳然道:“陳兄弟稍后,我去迎一迎?!?p> 陳然點點頭。
待馬如泉走后,陳然對著面前的番邦女子擺了擺手。
那女子立刻停下舞蹈,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乖巧地站在那里,一臉?gòu)趁目粗惾弧?p> 卻聽陳然說道:“你們先出去吧?!?p> 女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幾個樂手也停了下來。
一旁的小廝也是有些愕然,走上前道:“陳少鏢頭,可是哪里有些不滿?”
陳然搖了搖頭,笑道:“跳得很好,只是一會兒小侯爺?shù)剑乙湍銈兛傜S頭談一些事情,你們先下去吧。”
那小廝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也知道此人是總鏢頭十分尊貴的客人,只好向姑娘和樂師擺了擺手,帶著他們一起離開內(nèi)室。
陳然默默坐在那里,靜待小侯爺前來。
半盞茶的功夫,只聽得腳步聲起,馬如泉引著小侯爺進入房間。
在來的時候,馬如泉已經(jīng)告訴小侯爺關(guān)于陳然的存在。因此小侯爺進來時看到陳然并沒有感到意外。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陳然想要與龍泉山莊結(jié)交。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妨將解藥給他。
不過當(dāng)他走進屋中,發(fā)現(xiàn)陳然只是坐在那里,并沒有任何相迎的意思,頓時十分不滿,心想這粗鄙賤民也太沒有禮數(shù)了。
“小子。本侯到來,你還不趕緊躬身相迎,坐在那里成什么話?”小侯爺?shù)芍惾缓鹊馈?p> “陳兄弟,小侯爺受邀前來了?!瘪R如泉將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動作,意思也是要陳然起身相迎。
陳然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小侯爺面前。
下一刻,他突然拔刀,反手一個斜撩,直接向小侯爺?shù)淖笱鼣厝ァ?p> 小侯爺大驚失色之下,第一時間彎腰,同時身體后撤。
只是,陳然的刀實在是太快了。
只聽得‘噗嗤’一聲。
刀鋒從小侯爺?shù)淖笱羞^,一路斜著向上,切到小侯爺?shù)挠倚?,然后從腋下劃出?p> 一時間鮮血四濺,小侯爺癱軟在地,趴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大量的鮮血從身下洇出。
馬如泉反應(yīng)迅猛,看到小侯爺中招,第一時間使出少林拳法,猛擊向陳然的中路,同時腳步后撤,想要奪路而逃。
但是陳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單手直接包住馬如泉的拳頭,將他往里一扯,同時右手的刀背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陳然陡然突襲,小侯爺尚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馬如泉。
馬如泉只感到肩膀上傳來極重的壓迫感,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下。
陳然想要以武力壓服馬如泉,左手也按上了馬如泉的肩膀。
馬如泉只感覺到肩上和頸部如有千鈞之重,他雙手撐地,用盡全力在支撐。
在這股高壓下,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嗶嗶啵啵亂響,想要呼喊求救,但是身體為了對抗上方的壓力,一直憋著一股氣,嘴巴根本張不開。
他臉上青筋一根根凸起,雙眼布滿血絲,艱難吐出兩個字:“饒...命?!?p> 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渾身酸軟,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起氣來。
陳然蹲下身子,輕聲道:“馬大哥,請別亂喊哦,你的手下?lián)醪蛔∥业摹!?p> “不敢,不敢...”馬如泉立刻輕聲道。
他此刻心中駭然之極,論劍堂欽定四品武學(xué)境界的小侯爺,竟被眼前這個少年一刀斬殺了?
陳然走過去,將房門關(guān)住。
這間內(nèi)室,原本就是馬如泉與人密謀的地方,為確保隔音,外面還有一條長廊,然后才是院門口。未得總鏢頭召喚,沒有人敢擅自進來。
“馬大哥,起身說話吧?!?p> 陳然坐回自己的位置,示意馬如泉也做下。
馬如泉從地上緩緩站起,身體方才被陳然壓迫著,此時就如同散架了一般,渾身酸痛。
他心中稍定,這陳然沒有將自己立刻殺死,便說明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空間。
他第一時間伏下身子,查看小侯爺?shù)那闆r。
此時的小侯爺身體僵直,血流得滿地都是,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指著地上的尸體,試圖喝問陳然道:“陳兄弟....陳少俠,你竟然殺死了小侯爺。你屬實是闖下大禍了啊。你可知他的身份為何?我勸你還是快逃吧。”
陳然搖搖頭,微笑道:“不是我殺死了他,而是我們一起殺死了他?!?p> “什么?”馬如泉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從龍泉山莊的視角看,是你派人請小侯爺來赴宴。結(jié)果人家一來,便死在你的府上了。咱倆合謀,你將小侯爺騙過來,我將他殺死,事情便是這么簡單?!?p> “你...你誣陷我!”馬如泉的手顫抖起來。
“我誣陷你?”陳然笑道:“我現(xiàn)在立刻離開,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小侯爺?shù)氖w?你覺得龍泉山莊會不會找你要人,又會不會懷疑是你做的?”
馬如泉臉色慘白,他想到自己和小侯爺平常頗為不合,這件事情眾所周知,連在教主面前都沒有掩飾。
現(xiàn)在人死在自己這里,確實很難說得過去。
一想到教主和這小侯爺?shù)墓弥蛾P(guān)系,還有教主冷酷的手段。馬如泉感覺到自己這一大家子可能都要覆滅,連手都顫抖起來。
他此刻將心一橫,指著陳然怒罵道:“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知道殺了小侯爺,會帶來什么樣的災(zāi)禍嗎?龍泉山莊的實際控制者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你根本惹不起的身份。就算我逃不過,你們長興鏢局也別想逃掉!”
“什么身份?華陰夫人,亦或者鎮(zhèn)南王太妃?”陳然平靜道。
“你竟然知道?”馬如泉頓時一愣。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想要殺我滿門,我如果不想死,便只能讓他們死?!标惾粨u搖頭道。
“那你報你的仇,為何要牽扯我啊...現(xiàn)在小侯爺死在我這里,我很難跟他們解釋了。”馬如泉欲哭無淚。
“事情既然變成這樣,抱怨也是無用。想要活命的話,就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你也能活?!?p>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以拜見華陰夫人的名義,將我?guī)нM去,只要能把我?guī)У剿纳磉?,其他的便不用管。我包她以后絕不會因為小侯爺之死而找你算賬?!?p> “難道...你難道是想...”馬如泉突然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洛丹倫的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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