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啊這這這
睜開惺忪的睡眼,在床上蠕動了幾下,抓過一旁的手機。
中午十二點三十二!
白軒淼蹭的一下從被窩里爬起來,驚得睡意都驅散了。
又轉念一想,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這才像沒骨頭了似的縮回被窩里。
就算是周六,我起的也太晚了吧。
昨晚和蠢姐通完電話,刷了會視頻就睡下了,也就不到一點。
這一晚上足足睡了近十二個小時!
白軒淼張大了嘴巴,他可從沒睡過這么長時間哇。劃開屏保點進那手勢‘噓’的APP,心想會不會是這個扮演游戲的原因。
胡亂點了點消息通知和倉庫,通知列表里還是只有距離下次特殊舞臺活動的時間提醒,但倉庫里卻有了別的東西。
一個畫風卡通的手杖正靜靜躺在倉庫的第一格中。
白軒淼蹭的坐起身,懷著難以置信的情緒,輕輕點在手杖的圖案上。
嗖~
一陣破風聲,【憤怒手杖】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不是吧!
游戲里的道具,竟然可以帶到現(xiàn)實中來!
揉了揉眼睛,又確定了下這確實是自己的出租屋,不是舞臺內(nèi)。用力揮舞了幾下手杖,手感和游戲里別無二致。
這真的是那個道具嗎?
白軒淼持續(xù)不斷的揮舞著手杖,突然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點開消息,發(fā)現(xiàn)通知列表上有了個紅點。
【消息通知:憤怒手杖感到很憤怒,請愚蠢的使用者不要毫無目的的揮動我,你那樣子實在像一個大腦發(fā)育不完全的癡呆!】
吧嗒。
手機從手里滑落摔在地上,白軒淼的嘴張的大大的,他又一次被這個游戲震驚到了。
竟然真的是游戲里的道具!
道具不光能帶到現(xiàn)實中,游戲內(nèi)的彈窗信息也會隨時顯現(xiàn)在現(xiàn)實的手機通知里!
白軒淼感覺自己二十四年建立起的世界觀正在坍塌,飯也顧不上吃,連忙躺好,按下APP里的‘開始游戲’按鈕。
如果游戲里的道具和技能能帶到現(xiàn)實中來,那這個世界怕是....
視野一暗又一明,白軒淼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使用‘洛倫警員’的身份進入了游戲內(nèi)。
他現(xiàn)在正坐在警局的辦公桌前,處理一些日常文件。
這時無色彈窗又彈了出來,白軒淼發(fā)現(xiàn)這次竟然是【離線收益】:
【在您離線期間,您的扮演身份‘洛倫警員’的行動如下:.........】
【離線時獲取的金錢數(shù)額為:2先令】
【離線時其余收益:暫無】
【特殊信息,您已獲得‘復形卡*1’】
白軒淼快速瀏覽著彈窗上的內(nèi)容,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脫離游戲后洛倫警員的行動完全不受影響。
他處理了警局的日常工作,解決了兩起糾紛,并收了幾家攤販的保護費。
是的,這些攤販是要給警局的人交保護費的。
除了沒有進行調(diào)查‘墮食教團’有關的工作,完全是一個正常警員的日常生活。
這可真是神奇啊....
白軒淼不禁咋舌,他關掉離線報告,另一個無色彈窗又彈了出來。
【您已可以通過本頁面快速進入公共區(qū)域:黑薔薇酒館?!?p>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可以不用攔馬車跑去那個地方了。
在‘確認是否進入?’中點了否,白軒淼關閉了頁面。
身上的存款離20鎊還差的遠,去了也無法兌換健康值。
白軒淼不是沒想過去公共區(qū)域和里面的玩家交換下信息,但鯉魚是鯉魚有意無意的打探讓他起了些警惕心。
他無法保證這個詭異游戲里的玩家都是善意的,玩過不少rpg游戲的白軒淼可太熟悉堵新手玩家,搶他們的裝備和金錢這個套路了。
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倒霉蛋。
點開倉庫,發(fā)現(xiàn)在【憤怒手杖】之后,包裹里出現(xiàn)了一張灰色的小卡片。
【復形卡】
【使用后可恢復本體容貌體型一小時,開放部分道具特性】
【持有上限(1/3)】
復形卡啊,鯉魚是鯉魚說過的東西。但現(xiàn)在的我不怎么需要這東西。
關閉信息欄,白軒淼決定先去布里姆耶大學看看,繼續(xù)調(diào)查這個案子。
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搜查令,這是離線期間卡爾曼警長給他的,有了它傲慢的大學教授才會稍加配合。
整理好衣著,剛走到警局門口,迎面就碰上了最不想碰到的人。
派克警長。
依舊是穿著制服,身邊跟著兩個高級警員。他似乎很喜歡帶著部下一起行動,不知道是喜歡人多還是靠這種方式彰顯自己的地位。
“呵,最近很活躍啊,特魯蘇爾。”
白軒淼壓了壓帽檐,低著頭和派克三人擦身而過。他不想惹麻煩,但礙不住麻煩主動找上他。
派克停下了腳步,口氣里略帶嘲諷。
白軒淼只得在原地站立,回過頭擠出一絲笑容:
“都是為警局服務。不過我可比不上派克警長你啊,大案一件接著一件,功勞一個又一個。”
將諷刺藏進話語里,不輕不重的噎了派克一下。
派克警長的笑容好像在看一個無知的小丑,他沒理會這個礙眼的刺頭,帶著自己的擁躉走進了警局。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家伙。
白軒淼厭惡地撇了撇嘴,派克把上司一切讓人討厭的特質集于一身。
邁開腳步繼續(xù)往外走,警局里有這么一個釘子屬實讓人很難受,但白軒淼并沒有改變現(xiàn)狀的辦法。
還是做自己的事吧。
攔了輛馬車,朝著布里姆耶大學的方向趕去。
在這座城市中,布里姆耶大學似乎是個還不錯的學校。寬厚的大門和高聳的圍墻,站在門口能看見大學里栽種的綠植和走在寬闊街道上的學生們。
警服起到了一定威懾作用,白軒淼很順利的走進大學里,憑借搜查令來到了教授的辦公室。
白軒淼打聽到了杰梅斯·林德這個學生,在布里姆耶大學二年級修習地理學,他的教授是西格爾教授,一個打扮考究的精致老頭兒。
“西格爾教授,我是警局的洛倫警員。”
找到了西格爾教授的辦公室,這位教授很巧沒有在上課,辦公室里有三個靚麗的女學生在向他請教問題。
自爆身份的瞬間,白軒淼敏銳的捕捉到這位教授臉上劃過一絲厭惡,但看到他手上的搜查令后還是很配合的讓三位學生先出去。
在離去學生們好奇的目光中,白軒淼走到會客的沙發(fā)旁,坐在了茶幾邊。
“打擾了,教授。我來是像詢問關于你的學生,杰梅斯·林德的事?!?p> 西格爾教授一下沒想起來這個名字,翻開學生手冊找了半天,才了然的哦了一聲。
“是我的學生,可我對他的印象不深。他沒有選擇參與我的課外課題,也并沒有加入學習小組,我只是在課上見到過他?!?p> 西格爾坐在白軒淼對面,將學生手冊放在一邊,開始搗鼓手里的煙斗,眼睛都沒有看向白軒淼這位客人。
這是想讓他盡快離開的表現(xiàn)。
“他死了,教授。你的學生死了,就在昨天。”
聽到白軒淼帶來的消息,西格爾教授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第一次抬頭和他對視。
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什么表情,幾秒后再度低下頭,不過這一次沒有擺弄煙斗了。
“又是一個....”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聲音從干涸的喉嚨里擠出。
又是一個?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好像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一樣!
“什么意思,教授?”
白軒淼追問道。
“什么意思?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起了,這個月我們已經(jīng)有三個學生失去了他們年輕的生命!
算上上個月的兩個,上上個月的三個,這已經(jīng)是八個了。
學校早在上上個月就已經(jīng)向警局報了案,你們聲稱會盡快破獲。但現(xiàn)在呢?死的學生越來越多,而你們只是派你,像個小丑一樣和我們說重復了八次的話!
洛倫警員,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看著西格爾那張凝聚著憤怒和失望的臉,白軒淼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