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晉的臉上閃過不易覺察的陰霾,在別人眼里的榮耀,在他的心中卻是恥辱,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當眾擊敗,且對手在這個過程中還出言譏諷,這對他而言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
“是的,我確實是火云宗的弟子。”樂晉淡淡地說道。
劉啟說道:“這次前來為風烈帝國五皇子慶生,也會有其他國家的要員參加,他們很可能都帶著年輕俊才,若是你能在這個場合上表現(xiàn)出色,讓他們看到你的實力,那么對你和你所屬的宗門都是一項巨大的好處?!?p> 樂晉沉默了一下,心想,這是要拿我當工具,來擴大他的影響力······,不過父親有令在先,不可沖撞皇子,他遂緩緩點頭說道:“好,我會盡力而為?!?p> 劉啟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說道:“不過,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政治和修為一樣重要,唯有兼?zhèn)涠?,才有可能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你父親雖為猛將,但其人品卻耿直,所以得罪人很多,這才使他仕途不暢,如果你能青出于藍的話,將來的功績一定會高于樂將軍?!?p> 樂晉聽后笑著說“謝謝你的關懷與指教,殿下?!?p> 劉啟能覺得樂晉也有些傲氣,但能干的人性情古怪些,這也能理解,他說:“好了,邊上的屋子也屬于我們了,你們?nèi)バ_吧,順便把我們這趟行程規(guī)劃熟悉一下。”
樂晉點頭稱是,旋即行禮告退。
他進了一旁的屋子,一頭栽倒在床上,回想玄天榜的那一場比試,心里還是憤憤不平。
那對手不只厲害,而且心機絕頂,用語言傷了自己的自尊,使自己心神大受打擊。然而他本身修為就差一些,煉體之術就更差。
想到這里,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的情緒,翻看了幾眼行程規(guī)劃。隨后坐在床上開始冥想起來。
話說洛永真那邊,沒走驛館的路,安排好鄭陽之后,徑直來到皇宮。
此時此刻的東宮里,皇太子周澤宸、太傅薛文卓,正坐在殿上等著。
三人坐定之后,周澤宸笑著說道:“洛兄別來無恙,上次你在玄天榜上大放異彩,可羨慕死了我,唉,雖然我在宮中也修行一些強身之術,可那里比得上如今的你啊!”說到這兒,他又嘆道:“可惜呀!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定會好好修煉一番?!闭f完,他一臉惋惜的樣子。
洛永真說道:“此言差矣,你以后可是要當皇帝的人,光修為高可是治理不好國家的,我也就是沒那心思,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p> 周澤宸聽到這話,表情略有些失落的說道:“承兄吉言,眼下我是有些擔心,要是我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洛永真看了薛文卓一眼,開口問道:“此話曾講,這次不是喊我來慶生的嗎?”
周澤宸說道:“先不說這個,我姐姐她最近還好嗎?”
原來這周澤宸的母親,蘇雨慧蘇皇后,在嫁入皇室之前就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是卻隱瞞了此事,后來周澤乾知道這件事之后,大為惱怒,雖然沒有立即廢掉她的皇后之位,但從那之后,就對她非常冷落,蘇雨慧擔心女兒會被殺害,就托人把她送到了永安國,嫁給了洛弘,也就是洛永真的皇兄。
洛永真說道:“嫂子她一切安好,你放心。”
周澤宸嘆口氣說道:“唉······,我父皇對母親她是冷落許久,我這個太子當?shù)恼媸侨缏谋”?,生怕那天出了差錯,就會被父皇廢掉······,你也知道,若是太子被廢,命運將是多么凄慘,這剛剛誕生的五皇子,他的母親叫衛(wèi)若熙,非常年輕漂亮,深得父皇的喜愛,如今她誕下皇子······?!?p> 周澤宸面色黯然沒繼續(xù)說話。
薛文卓說道:“太子何必如此擔心,有老夫在陛下那邊周旋,只要小心一些,不出差錯,你這太子之位穩(wěn)如泰山?!?p> 這話并沒有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洛永真說道:“我就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才加入宗門修行,周兄叫我來說這些,恐怕我?guī)筒簧鲜裁疵Αぁぁぁぁぁ??!?p> 周澤宸說道:“洛兄誤會了,我只是想問問姐姐的情況,一時收不住口,就多說了兩句,其實這次為五弟慶生,也是我的主意,希望能夠讓父皇高興一些······”
洛永真搖頭說道:“你應該自信一點,你的才情和見識,足以勝任這太子之位,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面花心思,多想想怎么處理好公務才是最要緊的?!?p> 薛文卓點點頭,說道:“洛殿下說的很在理,衛(wèi)若熙就算再怎么得到皇上的寵愛,那五皇子也才剛剛出生而已,他以后如何,還是未知之數(shù),太子殿下只需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不必考慮太多,這次陛下把接待外賓的任務交給了你,足見對你還是很重視的?!?p> 周澤宸在洛永真和薛文卓的安慰下,稍微放松了一些。說道:“多謝洛兄和太傅的提醒?!?p> 洛永真說道:“好了,既然沒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告辭?!?p> “洛兄且慢”周澤宸說道:“說起來我真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p> 洛永真一愣,說道:“有何事但說無妨?!?p> 周澤宸說道:“我四弟這個人,城府頗深,我知道他一直覬覦太子之位,眼下我也不敢培植太多自己的勢力,宮中可靠之人并不多,若是洛兄能幫我打探一些消息,小王感激不盡,我宮中有一處藥園······。”
他話沒說完,薛文卓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洛永真笑了笑,說道:“可我與那四皇子根本不熟,想要接近他,也得有個好理由才行。”
周澤宸想了一下,說道:“也不必太接近,如今城中人多口雜,正是渾水摸魚的時機,我在宮外也派了人,不過他們只能探聽一些流言,要說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卻是少之又少,這次慶生宴席的主意畢竟是我提出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難逃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