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天昊在前面領(lǐng)路,那些侍衛(wèi)自然不敢阻攔,龍鈺軒跟在后面,直接進(jìn)入禪房之內(nèi)。
只見屋內(nèi)床上,正躺著一中年男子,眼圈烏黑,面如金紙,只是閉著眼睛,看不清眼珠的顏色,龍鈺軒站在遠(yuǎn)處仔細(xì)的看了兩眼,此人身上氣息詭異,與之前張遷的氣息非常類似。
眼看這種情形,龍鈺軒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他朝袁天昊微微點頭示意。
袁天昊對屋內(nèi)侍衛(wèi)叮囑了幾句,然后帶著龍鈺軒又回到了東禪房。
剛一進(jìn)屋,袁天昊就問道:“如何,以你看,我們所說病癥是否一致?”
龍鈺軒神情有些嚴(yán)肅而陰沉,他微微點頭:“不錯,與我們之前所遇之物基本是一樣的,此人······之前去過什么地方?”
袁天昊皺眉想了一下,那南禪房之內(nèi)躺著的,正是南明國的皇帝,皇帝一般都是不出皇宮的,如果說陛下在皇宮之內(nèi)得了這種病,豈不是說那邪物已經(jīng)混入了宮中,這種事關(guān)系到皇室的臉面與秘聞,自然不好說出口,他想了一下,開口道:“且不說這些,既然你們識得此邪物,那有沒有辦法祛除它?”
龍鈺軒皺眉搖頭道:“我無法進(jìn)行醫(yī)治,不過既然前輩不方便,那查出病因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們,如果不找出源頭的話,以后難不保還會被這邪物纏上,靜玄大師說經(jīng)文對這種怪物有奇效,我們打算去驗證一下?!?p> 袁天昊聽聞此言,眼神之中略有些失望之色,顯然他對靜玄的話并不怎么相信,又或者有別的想法······。
龍婉曦想了一下,起身開口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告辭去找方丈?!闭f著,她朝羅嬌和龍鈺軒二人使了個眼色。
袁天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
龍鈺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袁天昊微微嘆口氣道:“我無法給你們什么承諾,你們這樣的資質(zhì),如果把命送在這里,實在是太可惜······?!?p> 龍鈺軒只當(dāng)這是客套話,當(dāng)下也不再多說什么,告辭之后,三人走出庭院,朝山腰方向走去。
幾人剛剛走上眾佛殿平臺之上,卻見覺念上前攔住了幾人去路,他行禮道:“阿彌陀佛,本寺有幾處地方風(fēng)景甚好,小僧為幾位施主帶路引見,如何?”
“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羅嬌頗為不悅:“你不會在監(jiān)視我們吧?”
覺念微微一笑:“施主說哪里話,幾位對本寺地形不熟,小僧只是想帶路而已?!?p> “好了好了!”龍鈺軒擺擺手:“我們有事要去見方丈,麻煩通報一聲。”
覺念有些歉然的說道:“實在抱歉,因為這幾天操持法事,方丈主持需要休息,幾位沒什么要緊事,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如果有其他的需求,小僧可代為操辦。”
龍婉曦微微一笑:“已經(jīng)快到晚上了,靜玄大師不會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吧?這次還多虧了大師從中斡旋,才免去了一場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當(dāng)面致謝,小師傅,這總不會耽擱大師休息的時間吧?!?p> “這······”覺念頓時面露難色,他想了一下,開口道:“既然如此,幾位且先回禪房,等方丈空閑之后,自然會來面見,只是此時不便,還請幾位施主勿怪?!?p> 龍鈺軒本來在想著那紫霧的事情,此時回過神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些起疑,他客氣的說道:“是我們有些冒昧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房等候,還煩請小師傅通報一聲?!?p> 幾人遂相互告辭,龍鈺軒帶著二女又回到了自己禪房之內(nèi)。
此時宗賢正在里屋翻看經(jīng)書,外面只有小白坐在桌子上舔毛,她見龍鈺軒幾人都是神情不快,遂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們真是蠢到家了,被別人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不自知。”
羅嬌非但沒有不悅的神情,反而一臉高興的走上前道:“就知道我們家小白聰明,你都知道些什么,說來聽聽唄。”
龍婉曦冷哼一聲:“明哲保身不是你們妖狐一族的信條么,我還以為你不會開口呢,怎么,現(xiàn)在不怕蹚渾水了?”
小白一昂頭:“這是看在天蠱雪蠶的份上,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實際出手幫你們,在那毒域碰到的邪物太強(qiáng)大,現(xiàn)在的我沒有十成的把握對付它們?!?p> 龍鈺軒一臉無奈的走到中間,開口道:“好了好了~大家坐下好好說?!闭f著,他頗為意外的看了小白一眼:“你早就知道這里有紫霧?”
“那是自然!”小白神情傲然,坐在桌上擺起了架子:“我們一族向來以精神力量著稱,這里的氣氛自然瞞不住我,從第一次進(jìn)入這莫緣寺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感知到這里存在一絲邪穢的氣息,看這寺里和尚的表現(xiàn),顯然對這件事忌諱莫深,我想,就算你們直接去找方丈,也是沒用的,說不定還會給我們帶來危險?!?p> 龍鈺軒微微有些驚心,他稍微一思索,開口道:“你的意思······這莫緣寺和那毒域的圣靈宗有關(guān)聯(lián)?”
小白微微搖頭:“關(guān)聯(lián)談不上,在這里別的僧人見到我們都是遠(yuǎn)遠(yuǎn)躲開,只有那個叫覺念的一直在接待我們,對于一個如此規(guī)模的宗門來說,不是太奇怪了么,而且那些老和尚說話一點都不實際,張口閉口就是古神活佛,明顯是在吹捧你,如果真像那《西行》書中所說,他們?yōu)楹尾恢苯佑镁o箍咒來控制你呢?”
龍婉曦笑了笑,有些不屑的說道:“真是自作聰明,既然是上古法器,想要用這咒術(shù),條件必然非常苛刻,小白,凡人和神明可是不一樣的,或許你可以蠱惑一些人類,但面對頂級的強(qiáng)者,你也是毫無辦法的吧。”
眼看她們沒說兩句就要拌嘴,龍鈺軒連忙擺了擺手:“好了打??!小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覺得問題出在那個覺念的身上?”
小白不置可否,有些傲嬌的說道:“我可沒說問題出在哪里,我只是隨便提了幾句,金龍說的對啊,我們一族就是要明哲保身,你們慢慢聊,我先休息去了。”說著,她晃了晃尾巴,縱身跳到一旁的臥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