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羽得知畫中人是無邪后大概猜出云天是什么意思,他跟無邪已經(jīng)互相知道身份,而他的身份無邪
還不知道,要是明著跟云天往來,無邪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云天是想讓他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就只有這些?還有說其他的嗎?”
“還說等破階再對付之類的,對了夫君,你說這辟邪畫像我們掛哪里合適?”
阮沅沅將聽到的一切都告訴溫容羽,溫容羽對云天的意思有了進(jìn)一步的理解,肯定是云天打不過無邪,想要先修煉修煉然后再對付無邪。
這樣一來云天肯定會有一段時(shí)間不會出現(xiàn),但是無邪是個好線索,云天還會找無邪算賬,只要找到無邪就一定能見到云天。
“交給我吧?!?p> “好。”
阮沅沅將交給溫容羽,隨口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個首城的人做了什么,竟然被畫成辟邪畫像?!?p> “沅沅怎會知道此人是首城人?”
“他身上有粼月山莊的錢袋,還有銀葉子,衣服上的花紋跟黃婆給我看過的衣服一樣,她說那種布料只有首城才有?!?p> “還真的是?!睖厝萦鹪俅渭?xì)看畫軸,這才注意到他家夫人說的那些細(xì)節(jié),云天畫的十分詳細(xì),連銀葉子的紋理都畫得很清晰。
無邪要是首城人,云天出關(guān)之后一定會去首城找無邪算賬。
想到此,他臨時(shí)做了一個決定,“沅沅,收拾收拾東西,準(zhǔn)備啟程去首城?!?p> 阮沅沅大吃一驚,“???怎么如此突然,不是開春才去嗎?”
“這附近的文人我都已經(jīng)會過,首城更多學(xué)識淵博之人,早些去首城會會那些人,對自己的學(xué)識定有幫助?!?p>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夫君放心,我會盡快打點(diǎn)好?!?p> 阮沅沅想到首城的人對溫容羽的學(xué)識提升有幫助,大力支持提前啟程。
千花城外半山腰。
風(fēng)嗖嗖,樹影搖曳,朦朧的月色拉長了兩道身影。
一對父子下了馬車在附近繞了幾圈。
父親的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玉盤,血滴流動成指針形狀,在玉盤中央搖擺不定。
一個身穿赤衣的男子跟隨其后,這人文質(zhì)彬彬,頗有書生氣,看樣子像是文人。
中年男子在附近繞了一圈,搖擺不定的指針有一瞬間定格,他精準(zhǔn)捕捉鎖定了一個方向,“墨池,那個方向?!?p> 赤衣男子立即拿出一份地圖查看,很快鎖定位置,“爹,那邊是千花城?!?p> “柳大人好像也在千花城。”中年男子眉頭擰緊,想起了一些往事,過了一會,他收起了玉盤,率先上馬車,“墨池,去千花城看看?!?p> “是,爹?!背嘁履凶犹狭笋R車,立即駕馬趕路。
翌日。
阮沅沅一早就去了醫(yī)館一趟,隨后回來收拾東西。
溫容羽臨時(shí)做了這個決定,無法再幫壟堂父女找人,于是去了百令城一趟。
百令城和以往一樣熱鬧,萬兩賞金的謎題至今還很多人在思考謎底,當(dāng)然對答對的人也少不了一番羨慕。
溫容羽聽著百姓的猜測,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他一向運(yùn)氣欠佳,而他家夫人卻相反,也算是一種互補(bǔ)。
看來以后靠運(yùn)氣的事情還得讓沅沅出馬。
“小公子何事如此高興?”壟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很快人就出現(xiàn)在前頭,同行的還有壟嫣兒。
溫容羽拱手行禮,“小事罷了,前輩身體可有好些?”
“已經(jīng)好了,多虧小公子那日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罷了,晚輩臨時(shí)有事要離開一段時(shí)間,不過我會派人幫前輩找人,只需打開這個竹筒,那人就會出現(xiàn)?!?p> 溫容羽從懷里掏出一個竹筒交給壟堂,壟堂也客氣地收下,隨后指了指上次送給溫容羽的掛墜,“小公子要是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吹響玉佩即可?!?p> 兩人交換了信物,寒暄幾句后就分道揚(yáng)鑣。
溫容羽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谷克。
這次跟他同行的并不是金封長老,而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小伙,他全身都是珍貴之物,趾高氣揚(yáng),衣著和說話方式跟谷克不同,但同樣也有圣金術(shù),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族外練術(shù)者。
“這位公子,你要是有其他要求,我一定會盡力滿足,請你賞臉出席?!?p> 谷克再次邀請溫容羽代表圣金族出席祭典,他們這么執(zhí)著找人并非想在祭典中有個好的表現(xiàn),而是需要圣燈凈化雜念。
他們圣金族最多族外練術(shù)者,也是雜念最多的一族,雜念是練術(shù)者的大忌,過多雜念會導(dǎo)致圣術(shù)停滯不前,萬一產(chǎn)生惡念,后果更加不堪設(shè)想。
就像上次圣族祭典,圣金族因?yàn)槭召I一事丟盡臉面,而那個收買圣水族假輸?shù)娜司褪鞘ソ鹱宓淖逋馊耍m然如今已經(jīng)被廢了圣金術(shù)驅(qū)逐去圣金族,但這事已經(jīng)成了永恒的污點(diǎn)。
圣燈能凈化雜念提純體質(zhì),對修煉圣術(shù)大有作用,但也因此成了五大圣族爭奪的目標(biāo)。
“實(shí)不相瞞,我已經(jīng)練了圣水術(shù),真的愛莫能助?!?p> “我知道你練了圣水術(shù),這并沒有關(guān)系,你圣水術(shù)二階,要是你愿意出席,可以廢掉圣水術(shù),我們給你三階的圣金術(shù)如何?”
“愛莫能助,另請高明?!?p> “公子你再考慮考慮?!?p> 谷克客客氣氣地商量,不停地讓步,但是另一個人卻沒那么好的態(tài)度。
“不用跟他這么多廢話。”一個衣著華貴,全身珍貴之物的年輕男子推開了谷克,高高在上地站在溫容羽面前,“臭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誰都能隨隨便便得到三階圣金術(shù)嗎,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谷克皺了眉頭,出聲呵斥,“寅鴻不得無禮。”
“你好好考慮?!敝煲櫿Z氣稍微收斂了一些,不過眼神卻沒變,依舊帶著不耐煩的警告之色。
溫容羽輕扯嘴角,知道不讓他們死心日后還是會被糾纏,于是他從箱籠里拿出一張紙給谷克,“要是你們能在一炷香的時(shí)間解出紙上的意思,那我就考慮出席?!?p> 紙上的所有字他們都認(rèn)識,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盡力試試?!惫瓤私舆^紙張很有耐心地研究,但朱寅鴻卻完全沒耐性。
他幾次暗中給溫容羽出了高價(jià),遭到拒絕后惱羞成怒,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威脅,“你住千花城城東,家有嬌妻,兩個仆人以及一個老管家,你也不想他們有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