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嘴角不由翹起,他果然是自由聯(lián)盟的人,不然為何跑星神教的任務地盤上來呢?
摸了摸口袋里的禮物,她更加期待與它的新主人相遇。
“阿本!”馮文他們已經(jīng)繞到了這頭,見她站在懸崖邊,也跑了過來,“你在看什么?”
跟著往外瞅。
李本已經(jīng)收回視線,“沒什么。發(fā)現(xiàn)門了嗎?”
“哼!就會偷懶!”杠精沈丹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有個地方,飛蛾特別多,我們去看看吧?!瘪T文也學會了當他放屁。
正如馮文所說,在“煙囪”下方,面朝西南角的方向,那里的飛蛾似乎特別活躍。不斷地有飛蛾撤離,又有新隊伍接上。
以至于李本第一眼看向那處時,只覺得“土黃色油漆”特別“厚”。厚到什么程度呢,厚到比周圍的都要突出一些,就像“煙囪”上長了個屁股。
甩下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甩出大腦,李本端起槍,“得把這些蟲子殺光?!?p> “哎!你連這是不是門都沒確定就打?這里可是核電站!”沈丹直接后退,害怕得挺真實。
嗤笑一聲,放下槍,李本一抬下巴,“你有何高見?”
沈丹回嗤了一聲,別開臉,不理她。
只是別過去時,就見馮文也正看著他,同樣在等他的建議。
“你們都看著我干嗎,總不見得讓我把蟲子引開吧?!卑l(fā)現(xiàn)馮文竟然和李本統(tǒng)一戰(zhàn)線,沈丹更加生氣。
“這個辦法可以!”李本夸贊了一聲。
“什么,你,你這是趁機報復!”沈丹急得跺腳。
馮文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安慰道:“不會不會,阿本沒事報復你干啥。要不我來引蟲子?!闭f著就準備脫防護服。
“住手!”
“住手!”
李本和沈丹同時阻止。
“憑什么要你去引蟲子!你是我們中戰(zhàn)力最強的。”沈丹瞪著李本。
“你說得有道理,應該戰(zhàn)力最弱的去?!崩畋疽残敝?。
馮文再次敲敲自己的頭盔,吸引兩人注意力后說,“你們找個地方設埋伏,我把蟲引過去。”
李本見沈丹又要說什么,有點不耐煩,“行了行了!都閉嘴!”
伸手一指,“看到?jīng)],咱們把光柵拿過來,就放在這附近,引蟲時站在光柵外,蟲來了就進入光柵?!?p> 兩人當即明白過來,確實是個好主意。
但是,沈丹很不服氣,“人家才不會借給咱們呢。你干什么搶我的槍!”
李本已經(jīng)抽出他手里的電網(wǎng)槍,走向在光柵內做飯的小朱,“喂!這把槍送你,借幾根光柵?!?p> 如果她說借所有的,小朱肯定不會答應。只要借幾根,對小朱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這一圈有幾十根呢。
接過槍檢查了一遍,手感不錯,他當即答應,“四根,用完了就還給我,壞了的話得賠!”
“那是我的電網(wǎng)槍?!备M來的沈丹很是不舍。
“我的!”李本強調。
“阿文!”沈丹覺得很沒面子,找盟友。
馮文把自己的給他,“用我的,也一樣?!?p> 三人把四根光柵棒安在了“煙囪”前方空地上,距離二十米左右,沈丹最終被馮文說服,脫掉頭盔,當誘餌。
“光柵會不會離得太近?要是飛蛾沖進來怎么辦?”他很擔心。
“激光劍是擺設嗎?”李本懟他。
“有本事你來!”
“好了好了,咱們試一下吧?!瘪T文打圓場,拉著沈丹的手走出光柵。
只是半個身子出去后,沈丹不肯再往外一步,“行了,就這里吧!”他還緊緊抱著頭盔,一有不對,就往頭上套。
“呵呵!”李本再次發(fā)嘲諷。
“阿文,你看她!”
“阿本,準備好,你站這,我往前五米?!瘪T文不想管兩個小孩子拌嘴,直接往外走。
見他走開,李本一把將沈丹從光柵圈內拽出,往前推出三四米。
“??!”沈丹驚叫一聲,“你干什么!你個瘋女人!神經(jīng)??!”邊罵邊往回跑。
聽到他的罵聲,五米開外的馮文不滿地提醒,“阿丹!”
又擔心李本不高興,“阿本?!?p> 李本連眼神都沒給,只盯著半空。
馮文大感欣慰,阿本真的穩(wěn)重了很多,此時就該以大局為重。
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李本肯定要呵呵了。
什么大局為重,明明是已經(jīng)把沈丹排除在親友行列之外。這樣一來,沈丹各種挑釁行為,在她看來和小丑差不多,根本影響不到她什么了。
連罵帶跑,沈丹飛快沖回光柵內,揀起頭盔戴好,前后不超過十秒。
嗅覺遠超人類的飛蛾卻已經(jīng)接收到信號,蜂擁而至,如一片土黃色的云彩,追著沈丹的腳后跟撲到光柵前。
“打!”馮文高喝一聲,舉起噴火槍截斷了飛蛾群。
“快快快!”沈丹在光柵內胡亂揮舞著激光劍,嘴里不斷催促,不知是催馮文還是李本。
“噗噗噗噗!”李本對著飛蛾最密集的地方連開四槍,電網(wǎng)火焰齊發(fā),一下子清空一大片。
“快快快!”沈丹還在叫。
李本好整以暇地收起武器,看著沈丹與幾只趁亂闖入的飛蛾搏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看得她心情大好。
“加油!”李本還給他鼓勁。
“阿文!阿文!”沈丹帶著顫音求救,馮文很快被召了回來。
“你,你和她換位置!”沈丹恨恨地指著李本,“她,她想害死我!”
翻個白眼,李本不耐煩地往前走,到五米處停下,“快點,這都中午了!既然非要選地面,那就有點奉獻精神好不好?”
第二次,馮文哄著沈丹往外走了一米,一見飛蛾撲來,立即把人往光柵里推。
李本壞心眼地多放了一些過去,只截住三分之一。很快殺完,回頭看好戲。
是的,又是一場好戲。
因為這次放過去的飛蛾多,沖進光柵的也多,沈丹在里面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蹦跶。
“你是娘們嗎?叫得這么大聲!”李本一點沒有去幫忙的覺悟,還說著風涼話?!白筮呑筮?,后面后面……”
本就被飛蛾嚇得快丟魂的沈丹,一聽這話,當即炸了,“你個瘋女人,你就是想害死我!阿文,你看到了沒有,她就是個瘋子,神經(jīng)??!她在報復我!”
馮文對付滿天飛蛾,被兩人吵得頭疼,下意識接話:“她報復你什么?”
“報復我罵她了!因為她害得你差點被打死!我就罵她了怎么樣!我還要罵,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罵她,她就是個神經(jīng)病,和她媽一樣該關進神經(jīng)病院!”沈丹被飛蛾圍住,精神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不管不顧地大聲叫嚷著。
當他砍死最后一只飛蛾,被血槳灑了一頭盔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僵立在原地好一會,才緩緩抬頭,看著立在光柵外的馮文,“阿,阿文,我,我好怕。”
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以往,只要他帶上這種哭腔,馮文總會來安慰他。
等了好一會,馮文并未如他所愿。血漿受著地心引力,開始從頭盔面罩上往下淌時,沈丹惡心得脫掉頭盔就準備吐。
只是干嘔了數(shù)下,馮文還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阿文—”
馮文盯著他,“你罵阿本了?當著別人面罵她?”
“阿文,我,我也是太著急了,當時你被那人打得不省人事,我被那個臭女人攔著,沒法幫你……”沈丹此時哪還顧得上惡心不惡心,隔著光柵拉馮文的手。
躲開他,退后幾步,打斷他的解釋,“你為什么要這樣?阿本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只是,這些話,馮文沒敢說出口。
竟然已經(jīng)被他知道了,沈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拽下頭盔,拉開防護服,“來來來!我是壞蛋!我罪該萬死!讓蟲子把我吃了吧!我來引蟲,你們就能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