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大的手掌在離細腰還有一公分的地方僵住,除了眼睛,丁頭沒再動分毫。
廢話,一把槍正抵腰間,哪敢多動一下。
他娘的,搜身的是誰?這么大把槍,竟然沒搜出來?!
對于自己牽連到了別人,李本絲毫不覺得愧疚。隨手從茶幾上抄起個饅頭,堵住丁頭那張大油嘴。
想到剛才他的意圖,李本頓覺惡心無比,連扣兩下扳機,希望無情的電流能幫他徹底刷洗一下骯臟的靈魂。
茶幾上的食物真多,還沒吃晚飯的李本克制住想伸手的沖動,艱難地移開目光,無比可惜,不能把它們?nèi)者M空間里。
畢竟還有丁頭在場,為了保住空間鈕的秘密,她還是生生忍住了。還是趕緊找找小光炮藏哪了。
房間不小,家具更是塞得滿滿當當,柜子書桌有一堆。很多都帶鎖,電磁槍在開鎖方面很管用,幾乎都是一槍就開。一槍不行,那就兩槍。
珠寶首飾,衣服鞋襪,杯碗茶具,洗漱用品,電器書籍……
物資還挺豐富,就是沒有小光炮。
倒在長毛地毯上的丁頭已經(jīng)漸漸緩過勁,試了幾下都沒爬起來。
聽到動靜,李本立即竄回他身邊,抽出電網(wǎng)槍,指著他,“不許叫,明白嗎?”
見他點頭,李本才從他嘴里摳出大白饅頭。“小光炮在哪?”
“來人!”丁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這兩個字。
還敢呼救?膽子不少!
連開兩槍,丁頭這回再也撐不住,得口吐白沫直翻白眼,晃了兩下,終于倒地不起。
只是,人雖暈過去了,千萬的麻煩卻還在。
剛才那兩個字喊得太大聲,已經(jīng)驚動了其他人。一個黃發(fā)男人從隔壁竄出,抄起家伙招呼著人就圍在了屋外。
之所以沒有破門而入,是因為丁頭只喊了那兩個字,然后就沒了聲音。他們不知道是真的喊人,還只是丁頭在玩什么“情趣”。
黃毛挺謹慎,先是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只聽到屋內(nèi)家具被拖動的聲響。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老大在玩什么。
但是,不親眼看看,總歸不放心。
頂著眾人炙熱的目光,迫于無奈,黃毛擰開了門。
只見兩個人影摔倒在沙發(fā)上,女孩子嬌弱的聲音無力地抵抗著,“別,你別這樣!”
這聲音喊得,真勾人呀。
黃毛與同伴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齊齊目不轉睛地往里瞅。門縫很給力,慢慢變大了些。
“啊,你,這個變態(tài),你,你你還讓人來看!嗚嗚嗚,你這個變態(tài)!”女孩的辱罵聲更像在撒嬌,這誰受得了。
看不見人,卻能看到拼在一起沙發(fā),沙發(fā)背對著他們。
本心來講,黃毛等人很想看個全場??墒窍氲蕉☆^的狠辣手段,大家又不敢真繼續(xù)偷看下去。
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黃發(fā)男人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地瞄了最后一眼,趁著老大沒看見,趕緊撤。
見其他人還伸長脖子,意猶未盡,沒好氣地用氣聲趕人:“滾滾滾。”
他帶著幾個人拐進隔壁房間,還能聽見女孩尖叫聲,“放開我!”
幾人猥瑣一笑,老大艷福不淺,回想先前見到了光景,無不羨慕。
只是女孩叫得那樣凄慘,老大竟然沒點“憐香惜玉”,真“兇殘”啊。
丁頭房間內(nèi),李本光著腳,無聲地踩著長毛地毯,快步竄到門后,把門反鎖。嘴里時不時尖叫幾聲,回頭,又狠兒往丁頭身上使勁打幾拳。
“啊?。∧銈€混蛋!”李本邊嘶聲力竭地“哭喊”著,邊把床上翻了個底朝天。
“啊!”怎么還沒有?小光炮到底藏哪了?
“??!你這個禽獸!”將地毯的掀開,一點點輕敲摸索。
水泥地板連點縫隙都沒有,光滑得和旁邊這頭白皮豬有得一拼。
再次狠踹幾腳,死肥豬,難不成把東XZ在其他房間了?
應該不會,看他如此多疑,去自己的私庫都是一個人,又怎么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放別人眼皮底下呢?那不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了嗎?
所以,李本還是覺得,東西在這間屋子里。
墻體會不會有“夾層”?
“我要回家!”喊完就貼上耳朵,隔離傳來打牌的喧鬧聲,似乎正議論著這間房里的“艷事”。
兩側房間都有人,墻體也無異樣。
剩下的一面墻是窗戶,總不能藏在窗外吧?
“嗚嗚嗚……”一直尖叫有點費嗓子,李本改成了假哭。同時,竄到了窗戶邊,掀開窗簾一角,趁著守衛(wèi)頭轉向其他方向時,飛快往外看,什么也沒有。
守衛(wèi)也是個問題,等會怎么溜走呢?
拍拍腦袋,先把眼下的事情搞定。繼續(xù)“嗚嗚嗚……”
“啪啪啪!”李本狠抽丁頭幾下,雙手叉腰。
看著這一坨白花花的肥肉,刺眼無比,恨不得立即把人給宰了!
燈光為什么這么亮,真是辣眼睛!
燈光?
李本猛地抬頭。
天花板!
吊頂天花板!
目測了下丁頭的身高,最多一七五,天花板離地三米,他是怎么把東西放上去的呢?
最主要的是: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怕人發(fā)現(xiàn),他干嗎把東XZ起來?!
那么,肯定是便于墊腳的東西,不會弄出很大動靜來才對。否則,哪個心懷不軌的手下多留心就能找出端倪。
床。
李本踩著床板,伸手,踮腳,差一點,還是沒夠到天花板。把被子枕頭全墊上,夠到了吊頂,捅開一塊板,放出電子蜘蛛。
果然,小光炮就藏在上面。
只不過,不是床的上方,而是在書桌那個位置。
又踹了丁頭一頓,李本才打開房間。
“噗通噗通!”
一溜蹲門外正聽得津津有味的人,先是一驚,再是恐懼地往后躲。
李本還是進屋時的裝扮,手里卻多了樣東西:小光炮!
“滾!”
次日,看著李本手里提著個大包上車時,沈丹翻個白眼,“你扔炸彈的速度能比得過小光炮嗎?”
坐在駕駛位上的馮文很是擔心,“要不,咱們從高空扔炸彈吧。我來扔?!彼吕畋疽徊恍⌒陌讶私o炸死了。
李本連個眼神都欠奉,“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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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光年外,新人類研究基地。
達達里看著被轉移到隔離室的紅發(fā)女人,滿眼興奮,這是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雖然身體上有些過敏反應,可是生命特征很是頑強。
“下次咱們的實驗體,要多關注一下女性?!边_達里對女助手說,“79號試劑多提取一些,等下一批實驗體到位后,一定要把最佳劑量試出來?!?p> “好的老師?!迸制鋵嵅]他那么高興,因為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意識一直不清醒,根本無法正常交流。他們的實驗道路還很漫長。
德普不想知道達達里的實驗進程都不行,誰讓人家已經(jīng)把實驗體存活的好消息宣揚得整個基地都知道了呢。
男下屬很是不忿,“實驗體來基本的人類意識都沒有,算什么成功?”
“不用去管他,這次去藍星的東西都安排好了吧?人可靠嗎?”德普更關心自己的計劃。
“都好了,人很可靠。以前一直和鄭氏集團合作的一家保安公司,他們一個尖兵小隊的隊長,叫畢生,親自過去。任務都和他講清楚了,不會出錯。”男下屬又補充了一句,“飛船還有兩天出發(fā),您要見見他嗎?”
“不用,你辦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