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連阿蘭都有些心動。為此,還特意跑到重新營業(yè)的兩家醫(yī)院去檢查了一番。最后失望而歸。
阿蘭告訴李本:“藍星上物資太貧乏了,技術(shù)也倒退了幾十年。醫(yī)生說,我的手只能去紐斯特星治?!?p> 李本不死心,帶著朱致遠和楊波跑了兩家醫(yī)院,花了一百斤食物,得到了同樣的答復(fù):藍星上治不了。
最后是阿天,帶著阿采去醫(yī)院,結(jié)果同樣:無能為力。
于是,李本又繼續(xù)投入到改造飛車和訓(xùn)練中了。她已經(jīng)隱隱從大力那聽說,下半個月,會出一個非常大的高級任務(wù)。做好了,絕對能進賬一大筆積分。
這樣就能盡快把阿采送去紐斯特星了。
飛車被改造好,不但做了三層防護罩,在六個方向裝了噴火槍和電網(wǎng)槍,還把從丁頭那搶來的小光炮給裝了在飛車上。并且做成了可拆卸式的。也就是說,需要時,拿在手里也能用。
電磁槍和磁爆彈正式成為一家人,式樣更加小巧,綁在手腕上都不會影響正?;顒?。
就在李本熱情高漲地投入到改造武器中時,星神教想建個新的電站,又發(fā)布了核電站任務(wù)。不止田愷,連大力都說帶著李本去混點積分,不用她做什么,就是花點時間而已。
可是對于一次任務(wù)就得了八萬分的李本來說,區(qū)區(qū)幾百分,真提不起興趣。
轉(zhuǎn)眼到了1月15日,阿蘭早早起床,比孤兒院的人起得都早。梳洗打扮一番,還是個挺溫婉的美人。
要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想去看嗎?
當然想??墒抢畋緟s猶豫了很久,因為這幾天,她心頭總會冒出點不好的預(yù)感,警示她有危險。
最終,李本還是決定去看看。
“阿蘭姐,我還是送送你吧。”李本看著大力將一箱一箱的東西搬上飛車,恨不得把全部家底都搬空的樣子,給了阿蘭準信。
阿蘭很高興,“太好了,阿本,謝謝你。大力,這箱子面別帶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大力卻不聽,把箱子塞進飛車,“紐斯特星上還不知什么情況呢,多帶些物資總歸不會錯?!?p> “行李限重,這些東西,肯定沒法都帶上飛船的?!卑⑻m很是無奈,但眼中的幸福感滿得連李本都覺得像在發(fā)光。
大力仍舊一意孤行,“沒事,我們給點超重費就行了?!迸ゎ^,正好撞見李本被硬塞狗糧的表情,咧嘴一樂,“阿本,你滿十八了吧?找個男朋友,就不會羨慕大力哥了?!?p> 阿蘭臉一紅,輕拍他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和李本說:“阿本你看,我們這車坐不下了。要不,你再開輛飛車吧?!?p> 哼!誰想蹭你們的車,壓根就不想繼續(xù)吃狗糧好不好!
聽說李本要去看飛船,孤兒院所有人都要跟著去。留下邰朗格和邰威看家。
飛船停在電離層,離地100公里。飛車連中間層都出不了,根本不可能直達飛船港口。
所以在平流層時,會派太空飛梭或者飛艇當“擺渡車”,連人帶車送到港口。
當然,這種擺渡車不是免費的。大力很豪氣,表示幫李本把費用出了。
那還客氣什么,當然是全體出動。
擺渡車沖出中間層后,所有人都被久違的陽光震撼得熱淚盈眶。
那抹讓人無法直視的明亮,吸引了所有心神,什么飛船,什么港口,都被大家拋到了腦后。
要知道,藍星已經(jīng)一年多未見陽光了。厚厚的云層將整個藍星包裹得嚴嚴實實,白天還有些光亮,晚上就是漆黑一片。
只是沒有大氣層的保護,太陽光過于炙熱,曬了一會,皮膚就有點發(fā)燙。
很多人只能遺憾地結(jié)束陽光浴。
“親愛的旅客,紐斯特藍星空間站到了?!币坏罍厝岬碾娮右舸驍嗔怂腥说陌V迷。
“前往紐斯特星的旅客請注意,請持船票進入空間站。接受完檢測后,可返回擺渡車取行李。每位旅客可攜帶的行李上限是五十公斤,還請大家嚴格遵守本項規(guī)定。如有大件行李需要托運的,請憑船票到入口處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p> 阿蘭被大力送到飛艇出口處,他不能出去,因為沒船票。
其他人也是一樣,羨慕地看著她踏入港口。
飛艇窗戶處扒滿了人,都在看那艘飛碟狀的太空飛行器。
蔣青興奮地拉著李本,“本姐,和我的飛車好像呀?!?p> “嗤!”旁邊傳來一個白胖男人的嘲笑,“土包子?!?p> 蔣青的臉迅速漲紅,他能在網(wǎng)上和人罵上三天三夜,可在現(xiàn)實中,卻不敢回懟一句。
“你是什么?肉包子?”李本護短的脾氣又上來了。
“你罵誰呢?”肉包子男人不滿了。
“誰胖誰知道!”
肉包子男人見李本個小丫頭,帶著個小孩,當下膽氣無比肥壯,“你個沒教養(yǎng)的臭丫頭!”說著就要沖上來扇她。
李本立即把蔣青往身后一扯,做出防御姿勢。
“滴滴!警告!禁止打架,如有違反,將立即逐出飛行器?!睖厝岬碾娮右糇屓獍幽腥松棺×藙幼?。
站在另一扇窗戶前的沈丹不忘說李本壞話,“看到?jīng)],她就是個惹事精,到哪都能搞出事來?!?p> 馮文沖李本招手,“阿本,來我這,我這地方大?!?p> “不用,土包子就該和肉包子呆一起?!?p> 肉包子男人指著她,隔空點了幾下,憤憤離去。
四周接連響起幾聲悶笑。
怎么有點耳熟?
李本的心提了起來。四下張望,沒見到人。仔細感覺了一下。
一股“好笑”的情緒傳入大腦。
不好!土狗在飛艇上!
只是,人在哪里?
為什么沒找她說話?藏頭露尾的,想干什么壞事?
那股從兩天前起就縈繞在心頭的不好預(yù)感,更加濃烈。仿佛有個聲音在催促她,趕緊離開,離開這架飛艇。
可是,他們的飛車只要離開飛艇,就會被真空壓扁。
她有點著急起來,找到依舊還站在飛艇出口處,望夫石般的大力,“大力,什么時候返程?”
只要返程,進入平流層,她就立即駕駛著飛車跑得遠遠的。
“等咱們飛艇上有船票的人接受完檢查就行?!贝罅τ行┬牟辉谘?,伸長脖子盯著港口內(nèi)的大廳。
得,問他也是白搭。
一眼看到馮文,對了,怎么把他們忘記了。他們不是拿到過船票嗎?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這些。
聽完她的問題,馮文有些尷尬,“我,我不記得多長時間了?!蹦菚r候滿腦子只有“您不符合上船條件,請返回您的飛行器”的回復(fù),整個人都是懵的,哪還顧得上時間。
只能繼續(xù)找土狗了,希望把人找到,再問清楚他是不是想干嗎。如果真有行動的話,她得試試,能否說服對方答應(yīng)等她離開后再動手。
飛艇分上中下三層,他們呆在最下層,沒有找到熟悉的人。
上到中層,還是沒有。
終于,在運往上層的樓梯上,李本再次接收到了土狗的情緒,驚喜。
她當然不會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驚喜的是土狗,他確實沒想到她主動找上門,高興地帶她進入一輛貨運飛車。
這里是最上層,是貨倉,傳送帶正不停地往上運東西。不少人守在兩邊,拿憑證往感應(yīng)器上一照,等著貨送到眼前。
李本跟著土狗上了他的貨運飛車,車廂內(nèi)已是滿滿當當。
天哪,他哪搞這么多東西?
李本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轉(zhuǎn)身離開,當沒看見過,行不行?
自由聯(lián)盟干的勾當,不就是搶別人的物資嗎?
她這個見證人,會不會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