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茶,陸婉便帶著秦九寧往秀城而去。
兩人走在大道上,看著日出而作,忙忙碌碌的人群,感慨著平凡生活的不易。
陸婉跟著他,心里多有不情愿,暗暗下著決心,這等天賦落在哪個門派不是如獲至寶。
可不能就放任他在這勾闌里消磨了神志,我得好好管管。
彩藝苑的門出乎意料的開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
管事的眼尖,見秦九寧來了,連忙跑去后臺找呂棲鳳。
呂棲鳳身披輕紗,睡衣緊貼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從后臺緩緩走了出來。
慵懶的說道:“昨天可是等了秦公子一夜,你倒好,這時候來,擾了奴家的清夢?!?p> “那清夢里可有我?!鼻鼐艑幨强闯鰜砹?,呂棲鳳可不在乎旁人怎么想,自己要是還不好意思,肯定會被她吃干抹凈。
呂棲鳳輕輕一笑,風(fēng)情萬種:“秦公子你猜?”
陸婉顯然沒有料到兩人間的對話如此曖昧,但作為一個女人,看到呂棲鳳這般姿色,也倒算有些明了男人的心思。
“不打算介紹一下你身后這仙子般的大姐姐嗎?”呂棲鳳伸了個懶腰,傲人的胸脯更挺了。
秦九寧暗暗比了比自己的手掌,好大。
“這是我大師叔?!鼻鼐艑幒喍探榻B道。
“大師叔好,哎,我以為秦公子是想我了,沒想到又來做生意的了。”呂棲鳳眉眼低垂,一副傷心的樣子。
呂棲鳳這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看得陸婉心驚,這等姿態(tài)哪個男子招架得住?。?p> 見秦九寧倒是坐懷不亂,倒是稍稍放心了些。
不過到這里有什么生意好談,陸婉怎么也不能把擂臺賽跟藝坊聯(lián)系上。
“兩不耽誤?!鼻鼐艑幋蛄藗€哈哈,想著怎么打住呂棲鳳,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這么下去,自己怕是要淪陷入這甜蜜的陷阱里了。
“大師叔,您請坐?!眳螚P乖巧的把陸婉扶上椅子,“都是為了幫秦公子操勞擂臺賽的事,您也辛苦了。”
“姑娘客氣了?!边@里畢竟是個藝坊,多少有點不習(xí)慣,陸婉局促不安的坐下來,無處安放的手在大腿上動來動去。
“叫我棲鳳就行了?!?p> 陸婉點點頭,四處看起了這里的布置,秦九寧知道這大師叔對這里有那么些抵觸,肯定也以為自己是來此勾闌聽曲。
這根深蒂固的思想也難改變,只能放著不管。
“秦公子,這次又想要奴家什么?”呂棲鳳的話總那么暗透著一層意思。
要不是陸婉看得出兩人都是處子之身,這想法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你有沒有熟知的戲班子?雜耍的那種。”秦九寧問道。
“彩容坊就有??!”
秦九寧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呂棲鳳經(jīng)營范圍還真廣。
“可能擂臺賽這三天,要煩請棲鳳把彩容坊搬去玄術(shù)閣了。”秦九寧故意沒有說呂老板。
“這時候倒知道改口了,也不是不行,那不知出臺費用算自己生意還是玄術(shù)閣???”呂棲鳳故意問道。
“那…那肯定算玄術(shù)閣的了?!庇写髱熓逶趫觯鼐艑庯@得沒有那么干脆了。
“九寧,你這是打算……?”陸婉聽著兩人話里有話,又是戲班子,又是自家生意的。
“大師叔,師祖母應(yīng)該跟你說了大概吧?!?p> “嗯!”
“那這兩晚上你就打算讓觀眾吃了就睡?不得來點娛樂娛樂?”秦九寧一點陸婉就明白了過來。
“那票價我們也相應(yīng)的提高?”
“對嘍,打包出售?!?p> “棲鳳,接下來的日子你可是要幫我好好宣傳這事?!鼻鼐艑幷f道。
“自家生意嘛,奴家定當(dāng)竭盡全力。秦公子,奴家倒還有幾個要好的姐姐對贊助的事情感興趣。”
“歡迎啊,就定六個名額?!?p> “才六個啊,這可不夠!”呂棲鳳嘟起了小嘴。
秦九寧自有打算,“多就價高者得,一千銀兩起。除了這六個,其他還想贊助的三百兩銀子一個,有多少收多少,我自然會讓他們的店名出現(xiàn)在擂臺賽上?!?p> “好嘞~”
陸婉聽不懂贊助一詞,但也聞之咂舌,師祖母的五千兩銀兩在她納戒里還未動,秦九寧動動嘴皮子至少又弄了六千兩。
秦九寧取出幾張紙,上畫著女子服飾,最上面一幅看起來陸婉就臉紅不已,這大膽前衛(wèi)的設(shè)計弄不懂秦九寧是怎么琢磨的。
“這是服裝設(shè)計?!?p> 呂棲鳳接過來看了看,真是靈動不止,誘惑有余:“秦公子把這男子的心理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p> 呂棲鳳話中有話,秦九寧尷尬的干咳了幾聲:“那接下來就該是教學(xué)環(huán)節(jié)了。”
“那奴家可是盼了許久了。”
三人移步后臺,卻見傅公子醉醺醺地闖了進來:“呂小姐,這小子不過是玄術(shù)閣那算不上排面的小林峰的弟子,我有什么比不上他。”
呂棲鳳面色一冷:“傅公子,你喝多了,請回吧!不要仗著你傅家在秀城頗有勢力,我彩容坊的客人里也有不少達官顯貴!”
“哼!”傅公子抽出鐵扇,欲向秦九寧動手。
“放肆!”陸婉轉(zhuǎn)過身來,“傅勇,我不在天柱峰,沒人約束到你了嗎?”
“師…師傅!”傅勇揉了揉眼睛,斷定自己沒有看錯,“您為何在此?”
“我在這里自有我的原因,你來玄術(shù)閣學(xué)藝就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好勇斗氣?”陸婉擺出架子責(zé)罵道,“自己去緊閉洞領(lǐng)三天,此事我便不追究?!?p> 說完陸婉便掀開后臺的門簾,走了進去,一時間,大堂里就留下臉色鐵青氣的發(fā)抖的傅勇。
要不是二叔去了天監(jiān)司當(dāng)職,我會拜你這陸家人為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秦九寧你給我等著,我定要你在擂臺賽上命喪黃泉。
“讓大師叔,秦公子見笑了。”呂棲鳳賠禮道。
“這不顯的呂老板魅力無限嘛?!鼻鼐艑幓仡^跟傅勇對了一眼,挑釁的放下門簾。
“哎,蒼蠅是不少,可是有的人卻看不上奴家?!眳螚P哀嘆道。
“是誰這么沒長眼睛,那肯定不是我?!标懲裾媸强床欢@眼前兩個擱這里秀什么。
“哼,有事就棲鳳,無事就呂老板,奴家可不信秦公子這么不解風(fēng)情。”
“好了好了,我就一粗人,呂老板高看我了,把樂師喊過來吧,給我弄把弦樂器?!鼻鼐艑幉坏貌黄查_話題,他已經(jīng)看到陸婉膩歪的表情了。
樂師們搬著凳子坐了過來,秦九寧說道:“一首曲子要讓人記住旋律固然重要,但首先要用節(jié)奏搭好這骨架……”
等鼓聲響起來的時候,陸婉和呂棲鳳已經(jīng)聽的昏昏欲睡,但強烈的鼓點馬上驅(qū)散了困頓。
曲子成型,試演了一個大半個時辰,舞女們也被吸引了過來,圍了一個圈,直到秦九寧滿意的點點頭,他走到呂棲鳳的身邊:“接下來是舞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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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聞鐘
初來乍到,請多多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