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柔的腳傷還沒好,不過像是已經(jīng)熟悉了瘸著腳的動作,一只腳輕輕的點著地,不顧形象的捂著腰大笑,“上次,就上次,我聽說孫宇智說什么貝多芬的的趣事,這反應(yīng)也是絕了,當(dāng)時都傳開了,他怎么這么好笑?!?p> 祁琛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他不就是這樣?”
“話說好久沒見到孫學(xué)長了。”
祁琛說著話,把手里的衣服疊放整齊,“他呀,最近正在跟他老爹抗衡,不成功的話就直接結(jié)婚了吧?!?p> 周清柔一瘸一拐激動的站起來祁琛,一臉不可置信,“不是吧,孫學(xué)長才多大?。磕銈兌紱]有過法定年紀(jì)吧?!?p> “沒,不過孫叔叔也不是沒考慮,讓兩個人先訂婚。”
周清柔連連“嘖”了兩聲,“那可真夠慘的,剛畢業(yè)就要結(jié)婚,那豈不是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要是我,我肯定要很晚結(jié)婚,三十之前別想用婚姻束縛住我?!?p> 祁琛聽著她說話,不經(jīng)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被程佳看在眼里。
他們年輕,有自己的話題,又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他們本就該這樣。
也對,如果讓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程佳選擇,自己也不可能這么快就選擇步入婚姻。
程佳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胡思亂想,她會給祁琛時間,會給兩個人磨合的時間。
可即便她這樣想,她的心臟還是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攥住,心臟劇烈的疼痛讓她沒辦法動彈,說不出話,甚至呼吸困難。
程佳盡量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個笑容。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么狼狽。
可她實在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們兩個,面對祁琛。
她沒有靠近,轉(zhuǎn)身走了。
兩個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找到了已經(jīng)忙完的程佳。
他們兩個前后錯亂的走著,周清柔看到程佳后,立馬就搶過了祁琛手里的衣服,像是獻(xiàn)寶一樣的給程佳送過去。
她一瘸一拐還加速的動作實在滑稽,可程佳卻笑不出來。
“姐姐,衣服,我給你送過來了?!?p> 程佳接過周清柔手里的衣服,有點疲憊,“沒事,衣服什么還都行,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不該亂跑的?!?p> 周清柔拉著程佳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的晃著,和祁琛經(jīng)常做的動作幾乎一樣。
“姐姐,有個事情跟你說。”
程佳看著乖巧的周清柔,也不由得放松了下來,“什么?”
周清柔剛想開口,就被祁琛伸手威脅著腰制止,“周清柔,你敢!”
周清柔狡黠的對著他笑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再說了,做個朋友而已,有什么在意的,你小氣死了?!?p> 祁琛聽不下去,就要上來拽周清柔的胳膊,周清柔拉著程佳擋著,沒讓祁琛得逞。
程佳像是一個主持公道的大人,被兩個極其幼稚的小朋友圍在中間。
她覺得好笑,怎么自己也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了。
她現(xiàn)在沒心和這兩個人鬧著玩,吵鬧的聲音讓她有點煩躁,伸手去攔祁琛,“她腳上有傷,你別跟著鬧了?!?p> 祁琛停了動作,不公平的控訴著,“什么叫我鬧???你要不聽聽她在說什么?”
周清柔她還真說。
程佳去看身后拽著自己的周清柔,“你想說什么呀?”
“姐姐,你缺不缺個朋友?”
程佳被周清柔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我哥,我覺得你倆可以認(rèn)識認(rèn)識,他超級優(yōu)秀,比祁琛好多了?!敝芮迦岬拇笱劬粗碳眩劾锪髀冻龅亩际钦嬲\。
程佳拍了拍周清柔的肩膀,笑著回應(yīng)她,“可能你哥是很好,但我可能沒空交朋友?!?p> “不用你有空的,我哥來了,他說他認(rèn)識你,要來見你?!?p> 程佳就更奇怪了。
“你哥叫什么??”
“他不讓我告訴你,說見到你你就會知道?!?p> 程佳不免好奇,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哪個朋友有這樣的雅性。
“那他什么時候來?”
祁琛見程佳真的想見了,幽怨的眼神盯著程佳,把人拽過來,“你還真想見???你認(rèn)識他嗎你就見?!?p> “你沒聽小柔說他認(rèn)識我嗎?那我肯定也認(rèn)識啊?!背碳驯黄铊⊥蝗坏膭幼鞲愕眯臒?p> “你是醫(yī)生,天天見那么多病人,他們都認(rèn)識你,你認(rèn)識他們嗎?”
程佳想想也是,就沒在意,周清柔也是咬緊了牙不告訴程佳是誰。
程佳真的在腦袋里想了一圈也猜不到是誰。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祁琛和周清柔已經(jīng)回去了,他們在醫(yī)院鬧了好久,程佳實在忍不了了就把人全部都趕走了。
祁琛原本還不愿意,死皮白咧的賴在這,被周清柔一個咳嗽外加一個眼神給搞得想起來了什么,也沒有多待,跟著走了。
程佳難得清靜了一會。
她和祁琛本來就不是一個年級的人,想法不一樣很正常。
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祁琛,純粹的那種,而不是因為家里催的急了,才迫切的想找一個人應(yīng)付。
而祁琛剛好是那一個。
如果不是他,會不會還會有其他人。
可她只是試想了一下,完全不可能,她沒辦法想象以后她跟除了祁琛以外的人共處。
她受不了。
程佳煩躁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程佳以為是祁琛,抬頭有點驚喜。
不是他。
但程佳還是驚訝到站起來。
進(jìn)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儒雅的臉上帶著金框眼鏡,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優(yōu)雅的把手扣在門上。
一舉一動都是屬于成年男性那種沉穩(wěn)的魅力。
他輕聲開口喊著程佳的名字。
“周宴清,學(xué)長?!背碳严袷怯鲆娏耸裁床豢伤甲h的事情一樣,也像個小孩子一樣忍不住跟著笑?!澳慊貋砹??”
“是?!敝苎缜蹇粗碳训谋砬楹笮σ飧用黠@,“過來看看你。”
周宴清在門外等著程佳下班,看看屋里的程佳,又看看自己的腕表,對著程佳指了指。
程佳自然知道周宴清是什么意思。
他向來在意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兩個人才約著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