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現(xiàn)在能跳起來打她膝蓋都算他贏!
各國的鹽巴都是從東楚那邊過來的,海鹽運輸花銷極大,每個國家的鹽井又都不多,幾乎都掌握在了朝廷手里。
這鹽可是奢侈品,官府用它把控百姓命脈,獲得巨大財政收入。
是以,都說柴米油鹽貴,貴也是有貴的道理,這里頭就數(shù)鹽巴是最金貴的東西了。
在節(jié)節(jié)攀升的價格下,老百姓買不起吃不起,為了活命可不得想盡辦法去弄鹽嗎?
但是想要從別的途徑弄到鹽何其僥幸,最好的最冒險的也就是去買私鹽了,但是販賣私鹽乃是重罪,那是要砍頭的。
朝廷尚且把鹽管得如此重,足以知曉這東西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是多么厲害了。
所以東楚這么多年無人敢動,正是因為他們占有先機。
這鹽是每個人都要吃的,若是長時間不吃便會渾身無力,暈厥,而且做菜的東西就那么幾樣,菜式又幾乎是水煮的多,要是連鹽巴都不放,根本難以下咽。
那些人說貧苦人家吃糠咽菜的為何就是日子過的不好呢,還不是因為這一口鹽巴都舍不得放。
因此朝廷將鹽看的如此重,很大的原因是要控制住人,尤其是軍隊。
若是想要控制住軍隊,只要管控住鹽就行了。
自然,周邊諸國都不敢輕易跟東楚舉兵,因為人家手里拿著的,那才叫命脈呢。
所以這任誰忽然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座鹽礦,不心動?
別的不說吧,這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鹽礦,甚至都可以載入史冊,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小國翻身的依仗了。
而且發(fā)現(xiàn)鹽礦的人,為什么剛好是她!
金厭都已經(jīng)無語問蒼天了,這男人是不是狗血劇看多了,看誰都像奸細?
她無力解釋著,“我專門找鹽礦干什么,我又沒有GPS,在這兒之前我咋可能知道這里有鹽礦?”
雖然這年頭鹽商確實富得流油,可歷朝歷代販賣私鹽是重罪,她就算是想打主意也打不了。
更何況她根本不是那種貪圖這種錢財?shù)娜恕?p> 就算她要錢,她一身本事,人又聰明,出去干什么不好,要干這種偷偷摸摸的。
瞧不起誰呢?
他像是總攬一切的主宰者,笑容極其的諷刺,“你背后的人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擁有一座鹽礦到底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
氣氛一下子烘托到了節(jié)點,兩人都默契的對峙了一會兒。
金厭嘲諷笑了笑,“你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說你腦子是有病吧,摔下山崖的時候腦子先著地的是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鹽礦我不藏著掖著悶聲放大屁,我蹦蹦跳跳還皆大歡喜回來跟你說,給你機會在這兒質(zhì)問我,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我要是拿這東西想干什么大事兒,我第一個難道不是除掉你這個隱患嗎,我還把你留到現(xiàn)在,好吃好喝的供著,讓你在這兒閑得屁疼揣測我打發(fā)時間?”
她的話有不堪入耳,又極為霸氣,就好像是深深的鄙視了他一樣了。
姜衍不為所動,他覺得他的猜測也是有理。
可聽著這女人的嘴里說出來的話,他愣是覺得她現(xiàn)在不是也得是了!
這個女人什么個玩意兒,三言兩語的罵他腦子有問題!
竟然還說他閑的屁疼!
“行啊,你說我是那我就是吧?!彼裆首鬏p松的說道,但眼里的笑低到了極致,“但依你現(xiàn)在的殘破之軀又能奈我何?就是再來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p> 姜衍頓時就怒了,腥紅著一雙眼睛,“我告訴你!如果真因你引起幾國戰(zhàn)亂,我今日是沒法殺你,但日后我必將你誅之!”
金厭嘴角的笑慢慢的淡下去,深吸一口氣,氣得一把短刀丟過去,剛好又擦破了他的脖子,大聲吼道,“那你今天就給姑奶奶去死!”
脖子上又多了一條血縫兒,回回還都是以這種形式來的,姜衍眼前這副樣子可以說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偏偏他臉上還氣憤不已,似乎都見證了金厭做了什么壞事兒一樣。
原以為自己也算一心相待了吧,雖說對他確實不是仁者之心,可從沒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
但她低估了人性,在人性角度他是不聽人話不當人的!
短刀擦過他的脖子的時候,她確實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
再濃的殺氣也沒用,他現(xiàn)在能跳起來打她膝蓋都算他贏!
她不耐煩的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身邊,一手拔下短刀,“我真是受夠你了,肉給你吃多了是不是,給你這機會在這兒質(zhì)問我,你就是知道這里有鹽礦你能咋的,你能先干掉我嗎?”
姜衍被她用腳壁咚在原處,聽著她咄咄逼人的語氣,頓時捏緊了拳頭。
他此生受過無數(shù)的對待,暗算,毒打,追殺,但都沒有今天這么憋屈!
“你!”
“你什么你,給老子閉嘴!”
他雙眼瞪得跟狼似的,仿佛下一秒要把她吃了。
他狠她更狠,霎時間兩人都不肯退讓,姜衍索性眼睛一閉,胸膛因為情緒激動上下起伏。
他真的是氣得不行了,這種寄人籬下,落入他人之手的感覺,真是受夠了!
她不屑的看著他,“你那么生氣做什么?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這座鹽礦,那么你這諾大的西斛國還會有人發(fā)現(xiàn)嗎?”
“誰?你嗎?”
姜衍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顯然是受盡了屈辱,他脖子處的傷口也流下鮮血,那畫面極為的刺眼。
“說個不好聽的,再給你們一百年的時間,讓你們站在鹽礦的面前你們也認不出來,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樣,如果不能正確提煉出來,就算你西斛國的人慢慢試吃也能吃死你們?!?p> 姜衍眉頭一皺,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極為的不舒服。
她就是給了一種極大的壓力,她看不起任何人,尤其是現(xiàn)在的他。
就好像,她所在的高度是他們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即便他們再怎么努力都夠不到。
他忍著心里的怪異和氣憤,睜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么?那鹽礦有毒?”
金厭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腿,她的臉上瞧著也冷靜下來了,“不是那么的反感我發(fā)現(xiàn)了鹽礦嗎?你既然將其看的那么重要,不如自己去研究好了?!?p> 姜衍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
總覺得這女人有本事氣死他,他現(xiàn)在確實有種嘔血的感覺。
你有本事你就給他說清楚!
現(xiàn)在他站起來打她膝蓋的本事都沒有,你叫他研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