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天爺發(fā)餡餅了
嘖!
明明只隔了一扇墻,為什么兩個地區(qū)的環(huán)境和氣候都不一樣?
胡鸞飛此刻,腦子里的思緒紛亂的很。
洗完菜后已無事可做,起身來到門前不遠(yuǎn)處的老槐樹下,巴巴地瞅著猛虎山的方向。
這會兒午時,大娘家的酒席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戚司遼還沒見回來。
雖然知道他武功高強,但忍不住擔(dān)心。
不知道為什么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某處有雙眼睛盯著,那炙熱的感覺,像一支蓄意待發(fā)的利箭,隨時會要命似的。
“咩~咩~”
嗯?羊叫?還不止一只。
她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整條桃花村里,也只她家買有羊,其他鄰居都養(yǎng)些家禽或者牛。
循著聲跡找去,在那花草旺盛的坡地里,雪白的羊咩咩正和一群類似經(jīng)過長途跋涉的山羊一起吃草…
怎么回事?!
“咩~”羊咩咩見到她來,呼喚了一聲,一群羊跟著抬頭也叫“咩~”
胡鸞飛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天上掉餡餅?”
“咩~”
羊咩咩吃飽喝足,帶領(lǐng)著羊群朝家的方向前進(jìn),羊群中,有幾頭羊的肚子鼓鼓的,胡鸞飛懷疑,那已經(jīng)是懷了孕的母羊。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趁著村里的大家伙都在大娘家吃酒,她前去挨個挨個地詢問,得知整條村里除了她自己家,當(dāng)真沒誰家養(yǎng)有羊。
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那她是白撿了一群羊?
但,羊群哪來的?
這個時候,她好想向老天爺要一項可以聽懂動物語言的特異功能——
遇到白撿來的好事,胡鸞飛激動得飯都吃不下了,草草幾口入肚,把滿月禮物送給小娃娃后,急匆匆地往家里趕。
那一群羊真的不客氣,在羊咩咩的窩棚里住下了,她數(shù)了數(shù),大的小的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二只,其中母羊占了十只,公羊六只,其余的是未成年的小羊。
“老天爺真發(fā)餡餅了?”她迷迷糊糊地凝望陽光蔚藍(lán)的天空,再度懷疑,“確定我不是白日做夢?”
“咩~”那一聲聲回應(yīng),那近在咫尺的觸感,無一不再告訴她,你所面對的是現(xiàn)實。
“大妹子,那都是你家養(yǎng)的羊啊?”
聲從身后傳來,胡鸞飛轉(zhuǎn)頭,焦蘭已踩著蓮花碎步來至跟前。
她怎么來了。
胡鸞飛心虛地“嗯”了聲,底氣有些不足。
“呀,看起來不像家養(yǎng)的呢?!?p> 胡鸞飛尷尬地笑笑,“我們這兒的野草不多,羊多數(shù)是放養(yǎng)的?!?p> 焦蘭是屠戶家的媳婦,多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她仔細(xì)地瞧著那群羊,指著其中幾只母羊說:“沒猜錯的話,它們應(yīng)該這兩天下崽,你可要注意些了,別讓其它大羊踩到了,得隔開才行?!?p> “好,謝謝姐姐提醒?!?p> 話音剛落下,焦蘭又質(zhì)疑起來,“真是你家放養(yǎng)的羊嗎?”
胡鸞飛有些坐立不安地看著她,“姐姐,如果不是我家養(yǎng)的,它們怎么不跑別家去?”
她狐疑地垂下頭嘀咕:“不可能啊,我怎么沒見過呢?”
“你說什么?”胡鸞飛立即警鈴大作,如果沒聽錯的話,焦蘭剛才話里的意思,好像一直很了解她家里的情況一樣。
也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焦蘭突然頓住,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你們好本事,大雪封山的時候,竟然能獵到老虎和狼。”
“啊是,我們那天走運,碰到它們?yōu)榱酥煌米訌P殺,撿了便宜?!?p> “是嘛,那人家怎么就沒那個運氣呢?”
胡鸞飛神色微僵,焦蘭看她臉色微變,轉(zhuǎn)了副面孔笑道:“姐姐沒別的意思,想說你家漢子厲害,連老虎都甘拜下風(fēng)。”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
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和別人說過,不可能一個剛見面的女人就那么了解她的家事。
這焦蘭,有問題。
莫不是戚司禮早早就派來的眼線?
想著,沒了之前禮數(shù),人也變得沒那么平易近人了。
焦蘭感覺到她的變化,又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家漢子是屠夫,在集市上開肉檔,如果大妹子想賣羊,咱就敞開心扉來談價格?!?p> “等羊長大了再說,天色不早了,焦蘭姐請回吧?!?p> “你不會多想什么吧?”焦蘭看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
胡鸞飛搖搖頭,語氣有些薄涼,“姐姐說了什么讓妹妹多想?”
這下輪到她搖頭了,“我說話向來沒頭沒尾的,你別介意就好。”
“嗯,姐姐慢走,妹妹就不留了。”
明顯的逐客令已下達(dá),焦蘭沒有理由在繼續(xù)賴著不走,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卻又忍痛割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的感情比海深呢。
焦蘭走后,胡鸞飛的心里起多了一個眼,但詭異的是,背后那股被盯視的感覺又來了。
她極速轉(zhuǎn)身打量周圍,除了花花草草,一個人也沒有。
家是在村尾最里邊,僅有四間茅草屋圍成的院子,如果有歹徒闖入行兇,光是和鄰居家的間距,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搭救。
為避免危險的事發(fā)生,安置好羊后,胡鸞飛就走進(jìn)家門躲空間里頭。
這股怪異可怕的盯視感一直持續(xù)到戚司遼回來才消。
“胡鸞飛!”他在外喊了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才敢出來,“王爺,你…”
受傷了?!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他手臂滴落,濺在地上開成了朵朵艷麗的紅梅。
和那天一樣,剛進(jìn)門就倒了。
胡鸞飛慌亂地將他拖進(jìn)屋子里面,掌心下意識地?fù)嵘纤念~頭。
“怎么回事?”
“噓!”他朝外看了眼,胡鸞飛會意,出去把門關(guān)上,再回到房間里給他處理傷口。
這種情況下,她無法使用空間溪水給他治療。
等等,沒有傷口?
衣服都脫光了,血跡也擦沒了,光溜溜不著一縷的男人,除了結(jié)痂的舊疤,沒見有新傷。
“怎么搞的。”居然騙她?
戚司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山里的猛獸厲害,本王身子孱弱,差點命喪野豬的獠牙。”
瞧這矯健的肌肉完美的線條,他是哪來的臉面睜眼說瞎話?
“你別怕,本王無礙?!彼穆曇羯硢×诵谒樕系氖治⑽㈩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