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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只想致富養(yǎng)家

20 狼來了

王妃只想致富養(yǎng)家 瑤玉仙子 2037 2022-09-30 07:14:53

  那萬一回不來呢?

  他想說,卻又把話咽下。

  她不該知道回去的這一趟風(fēng)險有多大,而是該在這兒操心她的一畝三分地有沒有收成。

  “咩~”羊在外邊叫得慌亂,扯回思緒不寧的兩人。

  胡鸞飛擱下筷子第一時間沖出去,天黑黑看不清周圍的環(huán)境,憑借著白日里的記憶,小心翼翼地挪步到羊圈前。

  周圍發(fā)出淅淅索索的響動,像是動物受驚落荒而逃。

  戚司遼后幾步端了燭臺出來,漆黑的夜幕下,過人的夜視能力使得他瞟見了好幾頭野狼蠢蠢欲動。

  他驀然一驚,箭步上前拉住她大吼:“小心!”

  胡鸞飛的視線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就跌進了寬闊偉岸的胸膛里,聽得心臟怦怦跳動。

  這時,一聲狼嘯撕破夜的黑。

  不寬不大的羊圈中,幾頭待產(chǎn)的母羊已經(jīng)躺較為柔軟的地方下崽,它們之所以慌亂地叫喚,是因為狼群被腥味吸引,聞著味兒跑出山了。

  借著微弱的燭光,清晰地看見三四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凌厲地盯著他們。

  安靜,死寂一般的安靜。

  胡鸞飛緊緊拽住他的衣裳,“王爺,這下咋辦?”

  上一次進山的時候,兩人手里都還有武器,可是這一次因為在家中附近,除了手中的燭臺,什么也沒有。

  “你先進屋。”戚司遼推了她一把,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眼底凝著一層寒冰,令人生畏。

  胡鸞飛咽了下口水,抖著腿不安地說:“可是我的前方也有狼啊…”

  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極度陰寒氣息,她更加用力地貼緊他。

  實在不行,那就帶他進空間吧,反正曾經(jīng)也想那樣做的…

  “放松,幫我做一件事?!彼牧伺乃氖直郏曇舫练€(wěn)地吩咐。

  “什么?”

  “撿幾顆石頭?!?p>  “好…”

  她稍有動作,狼也跟著動一動。

  沒法,若不動的話,兩人都有可能被狼分尸。

  她緩慢地滑下,蹲在戚司遼的腳邊,摸索地上的石塊再一把交到他手上。

  “王爺,我面前的狼要過來了?!北焕侨憾⒌妙^皮發(fā)麻,不得已而貼緊戚司遼的后背,懊悔著求老天爺給個時光倒流。

  戚司遼安慰,“別怕,它們傷不了你?!?p>  “好…”她神經(jīng)繃緊著,手心腳心都冒出了汗,戚司遼也在下一刻發(fā)起攻擊。

  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餓狼飛射而去。

  狼被攻擊后,四處奔散,羊群也被狼的舉動嚇到,“咩咩咩”的叫個不停。

  “戚家的!”

  “你們沒事吧!”

  附近不遠處,有一束束火光,村民們都提著火把快速朝著這邊走來。

  胡鸞飛心下安定不少,但又想到旁邊的危險,立馬鼓足了一口氣大喊:“不要過來,有狼!”

  她不知的是,正因為有狼,他們才冒著危險出來。

  十幾個男人握著火把聚在一起,為首的是年過半百的牛叔。

  霎時間,整片空地在火的映襯下,狼群開始撤退。

  “戚當(dāng)家的,你們沒受傷吧。”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問候他倆。

  戚司遼“嗯”了聲,朝他們拱了拱手,“謝謝大家再一次救助我們夫妻,大恩大德,真不知該怎么回報。”

  “說這話做什么,大家鄉(xiāng)里鄰里的。要說恩情,該是我們感謝你們才對。”

  “是啊,如果不是你們出錢引水修河道,我們恐怕很快就進入了缺水的日子。”

  “現(xiàn)在好了,大運河的水流了下來,我們這兒土地多,想種什么就種什么,也不怕再像以前種啥啥不活了。”

  可能是戚司遼第一次感受到村民發(fā)自內(nèi)心的道謝,一時半會愣在原地久久怔著。

  胡鸞飛抹了一把辛酸淚,忽而哽咽起來,“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并不足掛齒?!?p>  “哪能不掛齒,這可不是容易的事,一般人沒點本事都搞不起來,你們夫妻倆可不一般?。 ?p>  牛叔點了點頭,“我贊同,猛虎山幾十年來,第一次不愁水源。因為四處都有河道的關(guān)系,野草都長得比以前旺盛,再過不久,這兒就不再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了?!?p>  “對,該是我們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p>  “別別別,客氣了、客氣了,眼下天色已晚,大家伙回家歇息吧,趕明兒有空,再出來敘舊?!?p>  外界說猛虎山下居住的人都是窮兇惡徒,可在胡鸞飛看來,個個都是好的。

  牛叔默了一陣,指著羊圈語重心長地說:“羊多圈兒小,容易發(fā)生踩踏,待明天,我叫人幫你們修大些?!?p>  “不勞煩牛叔了,最近農(nóng)忙時節(jié),大家興許都忙自家的田地,我和當(dāng)家的自個弄就好了?!?p>  “都是小事?!?p>  “哦對了牛叔,您老認(rèn)不認(rèn)識焦蘭?”胡鸞飛心想還是當(dāng)面問清楚比較好,省得冤枉好人害了自己。

  沒想到牛叔還挺老實的承認(rèn)了,他說:“那丫頭是個有本事的,我們都稱她為‘線人’。”

  胡鸞飛不解,“什么是線人?”

  “就好比說哪家有需要買什么,她幫著介紹賣家,從中獲取酬勞,這就是‘線人?!?p>  胡鸞飛恍然大悟,線人不就是中介嘛。

  難怪那群婦人會找到這兒買羊,原來是她。

  不過…

  “牛叔,她有沒有向您了解我們的家事?”

  牛叔深邃的眼眸掃過胡鸞飛的臉,疑惑的眼神更顯無辜,“沒有,怎的了?那丫頭搞了什么幺蛾子?”

  胡鸞飛的底氣頓時弱了幾分,“我覺得她對我們家很了解?!?p>  牛叔“哦”了聲,“線人是有點手段了解其他事的,但關(guān)于你家的事,也許在哪兒撞了個正著?!?p>  正巧這時想起戚司遼曾說過總共見過焦蘭兩次,便轉(zhuǎn)頭看他。

  他挑了挑眉,沒出聲。

  于是,她心里有數(shù)了。

  送走牛叔一群人,小兩口踩著夜色回了家。

  “王爺,家里還有燈罩嗎?我想在羊圈周圍點幾盞燈防狼?!?p>  “本王去找?!?p>  他匆匆忙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分明是在逃避。

  胡鸞飛在后,靠著門框冷笑,“你第一次是怎么遇見焦蘭的?!?p>  戚司遼背對著沒回頭,只清了清嗓子回答:“擦肩而過,她看了我們的獵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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