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被氣壞的傲嬌王爺
北裘國的百姓也有好人呢。
胡鸞飛懷中的食材堆積成山,走在大街上,引來不少人的側(cè)目,但大家皆都嗤之以鼻。
整個市場肉類的內(nèi)臟全聚集在她兩手中的木桶里,清晨美好的氣息,被腌臜腥臭的味道沖散,大家雖然不滿地指指點點,但還是好心的讓出一條道。
她艱難地走到綁馬的地方,鮮見人少,把兩木桶丟進空間里,再把得來的瓜果蔬菜掛在馬上,一切準(zhǔn)備就緒,翻身上馬往桃花村走去。
“胡鸞飛!”伴隨怒吼的聲音,一個人影飛身落在她的馬背上。
身子被人穩(wěn)穩(wěn)的圈住,胡鸞飛大懵,反應(yīng)過來后當(dāng)即尖叫:“啊啊啊啊??!”
“你還好意思叫?”
背后的人勒停駿馬,胡鸞飛下一秒就被人擰了一把耳朵。
“疼疼疼疼疼疼,你誰?。 ?p> 她猛地轉(zhuǎn)頭,就撞上了一雙如刀鋒清冽的眼眸,那漆黑的瞳孔蘊藏巨大的能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冒出火來。
“王、王爺!”胡鸞飛瞠目結(jié)舌,“你怎么在這?”
“哼!”他不語,同乘一匹馬回家,那冰山似的俊臉,冷得直讓胡鸞飛發(fā)抖。
完了!
她暗自咬牙,瞧他那恐怖的面色,就知道自己不辭而別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俏臉垮了下來,哀怨地攥著韁繩,“王爺,你怎么知道我在北裘逛街?”
戚司遼無言地挑起剃銳的眉,冷冷勾唇,“你猜本王如何得知,猜中就饒你不死?!?p> 他的眼里閃著冰冷的寒光,委身懷里,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胡鸞飛謹(jǐn)小慎微地咽了下口水,輕輕地問:“王爺,您在跟我鬧別扭?”
“你覺得本王有空和你鬧?”他笑意凝滯,眉宇之間堆疊起層層陰鷲。
昨夜里把整個猛虎山翻了個遍,也找不到她半點行蹤,如果不是遇見有人說她被人帶到杏花村,恐怕自己還要把猛虎山再翻一遍。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怒吼的沖動,重拾冷靜,“以后要去哪,記得和本王說一聲?!?p> 這是——擔(dān)心她?
胡鸞飛沒有答話,用那溫和無比的笑,靜靜地看著他。
戚司遼繃著臉,銳利的黑眸一掃,“笑什么?!?p> “我以為離開之后,你會和溫家提親呢。”
他眼角一抽,“你為什么要這樣以為。”
“因為你喜歡溫婼雪那樣嬌滴滴的姑娘啊,我走之后,你立她為妃,名正言順剛剛好?!?p> “呵!是嗎?!”
他的笑,好可怕啊!
雖然看起來很溫和,卻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立馬錯開這個話題不聊。
“王爺,妾身有事想和你商量?!?p> “說?!?p> “你戰(zhàn)王的名氣在北裘國有沒有威懾力?”
戚司遼一直看著前方?jīng)]有回話。
懷中的胡鸞飛自顧自繼續(xù)說道:“如果沒有,那我去找軒轅御卿,他是北裘國的二皇子,名氣應(yīng)該響當(dāng)當(dāng)?shù)??!?p> “嘶!”馬突然被拉了韁繩,前腿翹天,只靠后腿站立。
胡鸞飛被嚇出一身冷汗,馬兒平穩(wěn)后,拍拍胸膛壓壓驚,“你能不能好好騎馬!”
戚司遼微瞇起眼睛,許久之后才開口,“你想要我們的名氣做什么?”
“開鏢局?!?p> 他沒有立即吭聲,睨了她良久,“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p> “缺錢啊?!痹捖?,忽然想起國公府的那比債,趕緊問他:“那一萬兩到手了嗎?”
“嗯。”
“正好,拿來!”
幽深的眸子落在她嬌俏的臉上,“你要來干什么?”
“盤鏢局?!?p> 戚司遼默默的瞅著她,唇上勾著笑,目光卻復(fù)雜至極,好像極力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胡鸞飛不明所以,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給錢,便努努嘴,掌心向上厲聲說道:“那是我贏來的銀兩,給你時才是你的,不給你時就是我的。我現(xiàn)在需要用,你必須分文不少的還給我?!?p> 銀票就在他的胸膛里邊,只要她伸手去掏,就會掏得到。
但開鏢局不是易事,僅靠區(qū)區(qū)萬兩銀子,不行。
戚司遼當(dāng)即駁了她的想法,“其他還好,要說開鏢局,難度不是一般大?!?p> 胡鸞飛不滿:“你們?yōu)槭裁匆咽虑橄氲倪@么復(fù)雜呢,走一步踩一步,再難的險灘,也總有能踩過去的時候。”
“你覺得容易?”
“有什么可難呢,背景靠山有你,資金運轉(zhuǎn)有我,押鏢的弟兄咱不是有小叔子一行人嗎?有了一支小隊伍執(zhí)行工作,將來就會發(fā)展成大隊伍。”
那樣堅定的氣勢讓戚司遼心頭一跳,垂了眼想了好久,方才慢慢開口,“你不是想把我們的封地變成生態(tài)園?”
“這只是目標(biāo)之一。”
“你還有多少目標(biāo)是本王不知道的?!?p> 胡鸞飛張開雙手比劃:“還有這么多這么多,就連沙漠、大海、戈壁我也不會放過?!?p> “可是這么多的目標(biāo),以你現(xiàn)在的資本,何時才能實現(xiàn)得了?!?p> “所以我才要去掙??!”
有共同話題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時間過得飛快。
差不多兩個時辰過后,夫妻二人一同回到了桃花村,村民們看到他倆共騎一匹馬,后邊還跟著一匹回來,皆都摸著下巴“嘖嘖嘖”的調(diào)侃,聲音雖小,但還是傳進了戚司遼的耳朵中,因為他常年習(xí)武,聽力比一般人好得多。
婦女們見到,羞紅了臉,也湊成一堆竊竊私語。
胡鸞飛早在進村前就已經(jīng)成了鴕鳥,把腦袋埋得低低的。臉啊,耳朵啊,紅得能滴出血來,好不容到了家,江時這家伙跳出來指著她大笑。
“看王爺把嫂子給臊得沒臉見人了,啊哈哈哈…”
忽然,他笑容停頓,猛地又溜走了。
胡鸞飛抬眼,才發(fā)覺是戚司遼給他施壓,那微涼的眼神不茍言笑時,帶了幾分權(quán)威,讓人不敢直視。
她不太習(xí)慣這樣的安靜,輕咳了兩聲,打破寂靜,“江時,過來把東西卸下來?!?p> “是,嫂子?!彼謴膭e處跳出來,準(zhǔn)備扶她下馬。
“啪!”伸過來的手被人打了一巴掌。
戚司遼冷冷的呵斥他,“別多管閑事,忙你的。”
江時“哦”了聲,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