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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99年寶島樂壇訓(xùn)練女團

第六章 慘遭截胡

  兩幫人寒暄一陣之后,術(shù)藝廳大燈突然關(guān)上。

  先前大廳里各項喧嘩以及交流經(jīng)驗聲全部消失,現(xiàn)場落針可聞。

  在一片黑暗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動感音樂,鎂光燈冒出一個慘白光圈照射在術(shù)藝廳舞臺上,但是想象中主持人走上舞臺的情景并不會發(fā)生。

  因為寶島金曲獎開幕之前都會例行進行歌舞表演,這一傳統(tǒng)從它的前身“金韻獎”開始已延續(xù)二十年之久。

  在群星云集、政商大佬匯聚的金曲獎頒獎禮上得到出場機會,這是每個寶島藝人的榮光,對于新人來說更是絕無僅有的機會,這往往代表著下一個階段寶島歌壇乃至華語音樂圈的主流。

  當然,想要得到這次機會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會小。

  舞臺已準備就緒,演員卻還沒有上場,舞臺背后那一面電視墻已經(jīng)準備好,“第十屆寶島金曲獎頒獎典禮”一行鎏金大字在數(shù)百臺電視屏上以非常粗糙的演算形式轉(zhuǎn)動著,彰顯出上世紀人們普遍的價值觀—穿金戴銀、聲色犬馬。

  當然,在技術(shù)條件簡陋的1999年,這種用上百臺電視組成電視墻的創(chuàng)意倒還算新穎。

  臺下藝人們無不眼神灼灼地看著那面電視墻,眼睛里金字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地閃動著,每個人臉上表情都差不多,既有期待又少不了一些緊張。

  自24屆金曲獎頒獎禮起,金域達豐每年都會被當成特邀嘉賓請來寶島,蘇晨星見過無數(shù)豪華、充滿科技感的舞美效果,讓他突然回到1999年猛一看那電視墻還有鎏金字,只會產(chǎn)生一種low到爆炸的感覺。

  覺得沒什么意思,尤其是在他早就知道獎項結(jié)果的情況下,他偏著頭拍打肩膀,好像這身黑西服會掉滿頭皮屑。

  晚上出門之前林萱兒為他選了一套黑西服,被他嫌棄老半天,但是蘇晨星只要穿黑色衣服就會渾身不舒服,其實他發(fā)質(zhì)很好出油量也不大,根本沒有什么頭皮屑。

  “晨星?!绷州鎯焊杏X他動來動去的就皺起眉毛,輕輕拍了他一下,“蕭蕭她們馬上就要上場了,你亂動什么呢。”

  “你看起來很緊張?!碧K晨星朝肩頭吹了吹,抬眼看著她,“你應(yīng)該對離子少女貓有信心的,在我的培養(yǎng)之下,她們今天晚上一定會有搶眼表現(xiàn),保證讓你這位總裁出足風(fēng)頭?!?p>  “呵呵?!绷州鎯候槠鹗种福p輕抵在鼻尖,“那我就等著出風(fēng)頭嘍,說真的,誒,晨星,你可以考慮在寶島發(fā)展?!?p>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是一個失憶癥患者,需要回家在和家人的相處之中慢慢尋找回憶?!?p>  蘇晨星舒展開姿勢,大咧咧地往后仰去。

  這時,音樂聲突然響起。

  前奏如同云卷風(fēng)舒在黑暗中徐徐鋪開,那一聲婉轉(zhuǎn)樂音似百靈歌唱,叫醒了所有人的耳朵。

  但是,林萱兒臉上的笑容卻因此剎住了,蘇晨星也猛地停止了晃腳,整個人陷入了時間靜止。

  舞臺上頓時亮起無數(shù)鐳射燈光,一陣陣干冰白霧隨著燈光亮起而升騰,第十屆寶島金曲獎就這樣開始了。

  在白霧中,逐漸出現(xiàn)了三位曼妙少女的蹤影,她們統(tǒng)一穿著黑色短裙及高中女生白襯衫,黑色馬球襪裹在纖細筆直的腿上,長發(fā)猛地揚起,那是三張吹彈可破的精美笑靨,在一小段降D調(diào)鋼琴曲之后音頻突然拔高,加入了急轉(zhuǎn)而上的歡快變奏。

  此時此兒科臺下所有觀眾無不探身注目舞臺,那是被旋律牽著走的失神。

  這種強烈、突然的變奏,從來沒有人嘗試過,專業(yè)音樂人不會這么玩它破壞了整首降D調(diào)的溫暖舒緩,但是此時此刻舞臺上響起的這段旋律仿佛是為了改變凡俗的視聽感受而來,那么年輕與活躍。

  仿佛已屆中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突然得到一次偶然機遇開啟了智慧魔盒,從此返老還童、擁有無限的力量去瘋?cè)ダ恕?p>  舞臺上那三位美麗少女猛地一個叉腰彈跳,遙指術(shù)藝廳穹頂無數(shù)閃亮的射燈,她們用干凈清脆的嗓音喊出了一句口號。

  “B!I!Y!耶!”

  歌舞姿勢迅速交叉變換,三位少女又唱又跳,一個個富有動感的節(jié)奏仿佛鼓點一般,被她們以青春洋溢的笑容全力獻唱著。

  “?拿你怎么辦!球場上我送條毛巾給你,你卻不要,就那樣云淡風(fēng)輕丟掉,讓我丟臉,我怎么辦!”

  嘩啦啦。

  舞臺下掌聲如雷。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R&B曲風(fēng)中加入了饒舌元素。

  底板是一首校園少女單戀情歌,但RAP歌詞積極向上,是在告訴那些小女生應(yīng)該勇敢活出自己,不要因為單戀而迷失自我,那樣會爹不親娘不愛的。

  其中一位少女在激烈蹦跳之后慢慢收起架勢,不再瘋瘋癲癲而是變得很深情,用一段甘美聲音和著舞曲式旋律輕輕伴唱。

  “?拿你怎么辦~|可我唱完K啦OK都還像行尸走肉|姐妹們問我怎么了,我需要騙她們我很好,不需要控訴,還不允許同情……”

  少女接著揚眉大笑,和另外兩個組合成員做出連環(huán)高難度換位動作,扶起耳麥向世人宣告著什么一樣,面相觀眾。

  情緒被這首雖說古怪但是非常好聽非常別開生面的怪歌調(diào)動起來之后,觀眾全都露出一副俯首貼面的神情,靜靜地聽她們接下里要唱些什么。

  “?拿你怎么辦~|我要打暈?zāi)?,把你打爆炸,踢得沒法再去逍遙,亂勾搭!因為我是B,脆皮啵啵里那個B!”

  “?拿你怎么辦~|我要提醒你,拽住你耳朵,疼得你必須聽我話,仔細聽!因為姐叫I,IBelive里那惡魔女!”

  “?拿你怎么辦~|我很喜歡你,希望你珍重,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別太高興,因為姐是Y,是yes or no里的Y!”

  三位女生俏皮地仰天大唱,以近乎不顧形象的姿態(tài)將少女陷入愛中那種瘋癲的勁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但在這首歌中卻找不到任何以往苦情歌里的苦悶元素,只有催人奮進的動感光波一輪輪射中聽眾心房,隨著她們的歌聲,金曲獎陷入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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