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是兄弟就砍我一刀
白乾穿著土匪服,跟著精瘦男子進入了綁有俘虜的屋子。
屋子十分昏暗,加上此時臨近黃昏,斜陽暗淡,更添幾分陰冷。
精瘦男子在白乾的指示下,闊步走入屋子內,白乾跟再其身后,仔細打量著屋內眾俘虜。
許多
屋內確確實實共有俘虜十二人,全都是精壯男子,無一例外,被捆綁起來,和一個個粽子一樣,被扔在了地上,有的三五成堆,有的直接渾身是傷,被扔在了一邊。
似乎女子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殺害了。白乾看見沒有一個女人,眼神變得更加陰冷下來。
這群畜生。
眾位男子見有人進來了,雖然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但是還是放開了嗓門大喊道:
“你們這群畜生,為非作歹喪盡天良!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還我家倩倩!”
白乾聽著這些人的話,眉頭蹙的更緊了。很明顯,這里確實被抓住過女性。
白乾查探了一下這幾個人的修為,無一例外,全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也怪不得他們會被方寸九重的土匪頭子抓住,在這個世界,還是以武為尊的。
就像土匪頭子由于等級高,可以在這荒郊野嶺肆無忌憚的殺人越貨,就像白乾因為等級高,就可以將土匪們殺戮殆盡。
白乾盯著這些人看了半晌,聽著他們的沙啞的咒罵聲,也不再停留,暗示精瘦男子離開此處,隨即也隨之離開了這間屋子。
白乾離開屋子以后,站在陰暗的走廊中,在前方帶路的精瘦男子顫顫巍巍的出言:
“那個,公子,你要是沒什么事情了,能不能放我先走……”
精瘦男子估計也查覺出自己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了,害怕白乾把自己撕票,于是出言請求離開。
“哦,確實沒你什么事了……”
白乾看著轉身就逃的精瘦男子,輕笑一聲。
腳下凌波微步施展,三兩步挪移到瘋狂跑路的精瘦男子身后,大夏龍雀劍再次染血,直接了解了精瘦男子的姓名。
“沒你什么事了,你也就該死了?!?p> 白乾完全不因為自己過河拆橋殺掉精瘦男子而自責。
這種見風使舵、自詡聰慧的人就這樣,在土匪頭子身邊呆了那么久,不知道出了多少餿主意,如今身死前,也活該被人利用。
白乾不語,轉身看向這個只剩下他自己和一眾俘虜的巨大莊園,此時顯得空蕩的可怕。
白乾也不在意,解決掉精瘦男子這個最后的禍害,回身再次進入了裝有土匪俘虜的屋子內。
“你個挨千刀的狗東西,再次進來干什么?是想你姑爺爺的罵了是吧?哈哈,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就將你詛咒下地獄?!?p> 白乾皺了皺眉頭。任誰被這樣子丑罵估計心里都不會舒服。
這些俘虜,估計也是土匪不知道要怎么處置,所以才扔在這里不予理會的。估計再過兩天就全被餓死了。
白乾轉念一想,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心頭。
隨即也不再皺著眉,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出現(xiàn)在蒙面面罩之后,嬉皮笑臉的跑到一人身邊,拎小雞仔一樣將一個精壯男子拎起,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將其拎到了隔壁的一間空屋子內。
這件屋子沒有人居住,也沒有家具擺設,顯得空空蕩蕩的。
白乾輕輕將門反鎖,又把鑰匙放進了空間戒指中。
空間戒指雖然方便,但是需要靈臺五重以上的人才能使用,像他們這些凡人,是無法查探空間戒指中的物品的,在手里頂多算是普通的戒指。所以白乾這樣子做,屋子里的人就無法自己開門逃走了。
“你要干什么?我的財產可是全都給你們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那人是之前罵的最歡的一個,白乾以為他的膽子最大呢,所以先拿他開刀。
誰知道此人被白乾單獨拎出來以后,嚇得臉都綠了,渾身顫抖的詢問著說話中帶著積分哭腔,似乎真的要被嚇哭了一樣。
白乾此時也不忍心再嚇這位老兄了,說話的聲音不禁輕柔了一些,那著大夏龍雀劍遞給這個小兄弟:
“來吧,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是兄弟就砍我一刀!”
那個俘虜一臉懵逼。
遞劍求砍?
現(xiàn)在土匪都玩的那么花的嗎?
“你……你說什么?”
驚恐中的男子由于太過震驚,都忘記了自己要害怕,木木的看著被遞到手中的大夏龍雀劍,十分驚訝的開口。
男子手中大夏龍雀劍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似乎萬物都可被一刀斬破。龍雀劍將自身力量反哺給握刀的普通男子,讓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白乾就那么平靜的看著男子,語調中充滿了冷漠:
“要么,你提劍砍死我,我活過來以后會給你開門放你自由。要么,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
白乾釋放出須彌二重的部分威壓,但是對于凡人來說,一絲威壓就能讓他心驚膽戰(zhàn)。
“這個世界就是那么殘忍,要么你死,要么,你殺死別人。你被抓到這里,我不說你是懦夫,但是現(xiàn)在給你反抗的機會,你不殺我,那你就不配繼續(xù)活在這個世界上?!?p> 白乾的話音越來越冷,最后聽的男子膽寒無比。因為白乾到最后真的是動了殺心。
如果男子這么不上道,連揮劍斬向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都不敢,只會被綁的時候破口大罵,那么,他真的不配自己留他一命了。
“你……我……”
男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臉頰不知道是白乾威壓的原因,還是因為內心的激動,脹的老紅。
在白乾須彌境的威壓下,這個男子幾乎就想丟劍而逃了。
即使沒有路可以逃,即使這柄劍只是看起來稍微鋒利一點,那個男子所面對的壓力,卻是十分龐大的。
“怎么?難得,你堂堂一個男子漢,真的就只會罵人而已嗎?君子動口不動手?那和潑婦有什么區(qū)別?”
白乾繼續(xù)用銳利的語言刺激著男子的心。
白乾也知道,男子面對的壓力有多大。但是他在提點男子,如果過了心里這道坎,他不介意將男子接往青云宗歷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