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這是恢復肉身的藥?!?p> 趙顥遞過去了一個瓶子,因為平時沒少被他老爹揍,所以都會備許多療傷藥。
與之不同的是青鶴,他正想過來噓寒問暖,便被鷹老頭一把抓住。
“小子!今天的任務還沒完呢!”
鷹老頭抓住他,向鷹峰上飛去!半空中,青鶴看向腳下的眾人。
“墨哥,下次打架記得叫我!”
經過幾天的相處,幾人的恩怨已經放下,關系也越來越好了。
青鶴離去之后,眾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主峰,開始了修行。
“小子,你確定要走這條劍道?”
劍凌天看著面前兩人,極為嚴肅。
言墨思索了片刻,臉上多了一抹堅定。
“師尊,我確定了!”
劍凌天看向眼前這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想起了一個前輩。
“此路極為難走,我曾遇見一人,名為劍九州。他的實力就像其名字一樣,一劍斬出,九州皆懼!”
“他也走的是你這條路,只是后來聽說遇到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兩人戰(zhàn)了三天三夜,未分勝負。此后!劍心破碎,不知所蹤?!?p> 言墨猶豫了片刻,持劍一指。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劍凌天投過去了贊許的目光。
“好小子,男兒當如此,老夫今日便教你們一招劍法,看仔細了?!?p> 只見劍凌天緩緩一步跨出,拔劍一斬,剎那間,練體峰最頂端直接被削落,無數巨石滾落。好在練體峰弟子身強體壯,換作其他峰,難說了。
“劍凌天!你是吃飽了沒事干嗎!”
荒山怒氣沖沖地看向三人。
劍凌天指了指一旁的言墨,笑了笑。
“這小子說他的劍可以破你防御,所以我就把你叫出來了。”
荒山隨即扭頭看向言墨。
“你這小子口氣不小啊,來!我站在這讓你砍,砍不動你等著!”
言墨愣了愣!方才覺得自己師傅才是大智慧者,三言兩語就給自己找來了一個活靶子。
言墨微微一禮,學著劍凌天拔劍道樣子,一劍斬出。
然后,只聽見細微的一聲“叮”,就沒有然后了。
荒山挖了挖鼻孔!
“沒吃飯么?”
劍凌天一臉不悅的看向言墨。
“我這凌天一斬,講究是氣勢,拔劍之前你要學會蓄力,然后再利用那一瞬間的爆發(fā)力斬出!”
“今天你要是學不會,斬不退這個老頭,以后別說是我教的你。”
隨即一臉和藹的看向婧怡。
“你學不會沒問題,我還是你師傅?!?p> 便轉身離去,剩下兩人在這瘋狂拔劍,一人鎮(zhèn)定自若的站在那。
...
夕陽緩緩落下。
“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很忙的好么?!?p> 兩人放下手中長劍,只見言墨緩緩閉上雙眼,回味著劍凌天走時說的話。
“小婧吶,你繼續(xù),荒爺爺多陪你練會?!?p> 荒山看著婧怡,一臉和藹,哪有剛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這時,言墨緩緩睜開雙眼。
“你睜眼閉眼的,有啥用。連我衣服的防御你都破不了。”
只見言墨突然拔劍斬去,一道劍光激射而出。這一劍,終于有了“凌天一斬”的味道。
本來一臉愜意的荒山,突然感覺不對,趕忙橫臂一擋,只見那衣袍之上,終于出現了一道口子。
“你太弱了,老夫不陪你玩了?!?p> 言墨見狀咧嘴一笑,自己練了這么久,終于有所成就了。
“荒爺爺,我也想試試。”
婧怡一臉天真的看著荒山。
“來吧,荒爺爺讓你再多砍幾次?!?p> 話音落下,婧怡一劍斬出。這一劍的威力直接是剛才的幾倍!
顯然荒山也沒有預料到,又是橫臂一擋,衣袍之上又是一道口子,比言墨略微小了一些。
荒山隨即一臉和藹的看向婧怡,走上前去摸了摸頭。
“不錯!今天就到這吧,爺爺明天再陪你練。”
“謝謝荒爺爺。”
不遠處,劍凌天負手而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
“這小家伙恐怕早就學會了,不錯,不錯。那混小子也還算不錯?!?p> 劍凌天自言自語后,凌空踏步向三人走去,一臉嚴肅的看向兩人。
“還算勉強吧,畢竟當年我自創(chuàng)這門劍法也花了幾個時辰。”
言墨聽此言,頓感修劍一途何其困難,這般強大的劍法別人只是隨意創(chuàng)造,而自己花這么多時間練習,只是剛學到了一點皮毛。
“你可真不要臉啊,劍凌天,你這臉皮都快超越帝境了!”
荒山一臉鄙夷!
劍凌天眼看被揭穿,老臉一紅。
眾人的神態(tài)皆被婧怡看在眼里,一抹笑意自其臉上綻放開來,顯得異常可愛。
勞累的一天終于結束了。
青鶴丶言墨丶趙顥丶婧怡四人圍坐在竹院內,彼此分享著今天的收獲。
“教我那老頭,太狠了。我被抓回去之后,他讓我徒手爬鷹峰,最主要的是,他還把我的修為給封禁了!”
說罷,青鶴將自己那已經磨出血泡的雙手展示給眾人看。
“你這算啥!那巖老頭今天叫我用身體撞練體峰,我剛開始還撞的好好的,突然山上幾塊巨石滾落,差點沒把我砸死。”
趙顥把后背露了出來,只見上面遍布血痕,有點慘不忍睹。
“顥哥,你是用背撞的啊!”
只見趙顥緩緩嘆了口氣!
“我以為那山上巨石是我撞落的,然后我就不敢再撞了,結果那老頭回來,硬說我偷懶!拿起棍子就是一頓掄,我都跟他說我怕撞壞了練體峰,他非不信?!?p> 言墨丶婧怡兩人頓時捧腹大笑。
“顥兄!還得是你,那巨石是劍凌天師傅一劍斬下的?!?p> 青鶴一聽,立馬繃不住了,已經能想象到趙顥一邊跑,一邊大喊:“我沒偷懶,我怕把練體峰撞壞了!”
趙顥聞此言,撓了撓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怪不得那老頭不信我,非說我偷懶。看來以后不能太看得起自己?!?p> “墨哥,你和婧怡今天被揍了么?”
言墨和婧怡相視一笑,將今天的經歷都說了出來。
青鶴兩人聽了之后,立馬反抗了起來。
“太不公平了,為什么那鷹老頭對我這么壞,我想換個師傅了!”
趙顥在一旁附和道:“荒山那個糟老頭,我說怪不得今天火氣大,原來挨了你兩半天揍!這個師傅有反骨,要不得了!”
“是嗎?”
“絕對有反骨!”
“要不你換個師傅?”
“要是能換我早就換了!”
“額...荒老頭!不不不,荒師傅,我錯了!”
“啊~別打臉!我錯了!啊??!”
“回去給我繼續(xù)撞練體峰,今天晚上不準休息!”
說罷,荒山一把提著趙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嘿嘿,還好,我?guī)煾邓麤]來!”
青鶴看見趙顥的慘狀之后,心有余悸。
“哦!是嗎?你怎么知道我沒來呢,臭小子!”
“啊~師傅,別揪我耳朵!”
只見鷹老頭揪著青鶴的耳朵隱匿在了黑夜之中。雖然看不見人,但依稀聽著一陣慘叫聲傳來。
竹院內只剩下的婧怡丶言墨兩人。
“哥,你說修煉為了什么呢?”
“修煉啊,往小了說,為了在乎的人!往大了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那哥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在哥眼里,兩個都一樣重要!”
...
月亮緩緩地爬上了高空,那潔白的月光肆意地傾灑在大地上丶竹屋上丶正在爬山的青鶴身上以及正在撞山的趙顥身上。
婧怡坐在床前,看著皎潔的月光,若有所思。
“哥,可我只想為你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