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我要講學之前,我先給大家講一段往事?!?p> 徐文浩也料不到自己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在那些大氏族和權重者眼里,他擁有這一個平民不該有的發(fā)現(xiàn)——更高等級瞳術的秘密。
“文浩,你把權階的秘密說出來,什么黃金、權勢,我們都能給你……”
“那個秘密換取一世富貴乃至整個家族的榮光,這是我們給你的承諾?!?p> 懸崖上的風很猛,很烈,吹得他有點發(fā)抖。眼前的大氏族長老或者家主,一國的丞相或者大將,他們看上去那么溫文爾雅,漫天的空口許諾在徐文浩眼里是那么蒼白無力,一個個肥膩如豬在他眼里實在萬分可笑。
黃金、權力、美女這些是他決心探尋瞳術秘密的原因嗎?堅定的信念從未動搖,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想法。
徐文浩冷冷地說:“諸位,瞳術是上天所賜蒼生之物,并非一人所獨有,他也非掌權者和強力者獨有,而是屬于天下黎民。我徐某確實知道權階瞳術更多,但我徐某不會再說出來,賦予其‘權階’之名,是因為我明白當年建立瞳術體系那位英杰內心所思所想。故而,諸位休想從我身上得到一字一句。”
嘴邊流出的鮮血,深紫的臉色,徐文浩轉身跳入身后不見底的懸崖。
“我已服毒,權貴不能以術知我所思;墜入萬丈淵,上天不能以神力懲我過錯。”墜崖者的聲音響徹云霄。
“其實當時徐文浩已經留下了足夠多有關權階瞳術的描述,在那些貴族眼里其實使用徐文浩已有的言論仍然可以開發(fā)出權階瞳術更強的形態(tài)。只不過所花費的時間和物力更多而已。所以、對此事你們又有什么更深的看法呢?”坐在磐石上的燕老師用剛才的故事引導出他想要提問的問題。
四個坐在地上草埔上的青年們沉默了一會兒。
青年戴震率先站起來,鞠躬施禮后才開口說道:“我聽說在外面王公貴族們會在暗中囚禁一批人,專門用于瞳術的研發(fā)。那些瞳術研究者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而這些結果會被貴族們所獲得,以此來成就貴族們更高的瞳術能力。老師也說了,徐前輩即便死后,貴族們可以利用他的言論來進行更為急迫的實驗,終而受苦的還是那些被囚禁的人。所以徐文浩當時應該答應那些權貴。勞苦的終究是黎民,徐文浩應該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更高的成果。我們都評價的徐文浩是權階瞳術理論的奠基人而不是實驗的人,都說他距離真正的權階瞳術只差臨門一腳,故而這對他本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好的方式呢?”
燕老師點點頭,并未說什么。
“對啊,你都說了‘勞苦的終究是黎民’,難道真正的權階瞳術取得后讓貴族們繼續(xù)壓迫黎民嗎?“孫邈站起來對著戴震拱手施禮后說出自己的觀點,“如今的活躍的權階羽級瞳術帶來的殺傷力實在驚人,頃刻間移山填海,仿佛有碎裂河山之勢。這么強的破壞力在那些權貴者眼里正是可以加強自己凌駕于一切的本事。對于民眾,權階的時代恐怕是更為恐怖的時代?!?p> 燕老師只是坐著,閉著眼靜靜地聽著他們之間的意見的交流。
“可是權階瞳術的到來是遲早的事,即便有無徐前輩都會實現(xiàn)。哪怕徐前輩從未出現(xiàn)于世間,以諸侯取得瞳術發(fā)展的方式,取得權階瞳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我們質疑的是,諸侯們對權階瞳術的態(tài)度,和他取得權階的瞳術后對黎民的態(tài)度。強權帶來的不公與世俱來,民眾取得和平、安寧的生活就算沒有權階瞳術也會很艱難?!憋L清緩緩站起,說出他的言論。
“我支持風清的觀點,但我還有些想法要說出來。在徐文浩之后,權階瞳術的入門是被天下人所知的,故而有些良善有志之士紛紛獨立于權勢之外,以自身為樣本,對權階瞳術進行開發(fā)研究,為權階瞳術付出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過程或許會很艱難、很痛苦,會有人臣服于金錢、美色、權勢之下,可他們從未放棄。這些人被我們稱之為‘零驅’,因為始終是摸著石頭過河,即便前路濕滑,總有后人能前赴后繼地向前進?!弊谝嬲f完后,清澈明亮的眼睛透著真誠?!斑@樣的人麒麟閣內也有,他們是仍然還在后閣內進行瞳術研究的人,‘零驅’最早的來源就是他們對自己的稱謂?!?p> 閉眼的燕老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和一絲動容。
燕老師站起身,只是說:“大家都說的很好嘛。大家說的都有道理,沒有誰對誰錯,獨立的觀點是你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p> 講課的時候,燕老師眼角含有一滴淚,他想起最后一次見他……
“嚴師傅的恩情徐文浩此生莫不敢忘。文浩深知自身在做什么,但瞳術的言論只是能更多為世人所知,人人都有資格知曉自己擁有的是什么力量,人人都有可能開發(fā)自己的瞳術。我愿意以自身化為更多人的階梯。文浩,在此再謝過嚴師傅賜給我的教誨。”那夜,徐文浩跪在他老師面前,叩謝恩情,傾訴離別……
自己改改
徐文浩:權階羽級瞳術奠基人,第二次諸侯大戰(zhàn)(晉國稱霸戰(zhàn)爭)時代的人。 燕老師和嚴師傅是同一個人,至于真實身份,暫時不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