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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秘復(fù)蘇斬詭

第八十一章 歡迎回來

我在神秘復(fù)蘇斬詭 仗月湖 4626 2022-12-10 21:31:49

  斷裂的朗基努斯之槍,就刺在酒吞童子的腹部。

  它就被壓制在原地,手里的太刀已經(jīng)舉起,一旦恢復(fù)行動力,這一刀很可能會順勢斬下。

  角川沒有反駁陳默提議,伸手抓向斷裂的朗基努斯之槍。

  手剛觸碰到,突然槍斷口附近,那只閃爍的血眼凝視著角川。

  角川手下動作一遲,然后猛的一拔。

  噗嗤一聲,像是扎破氣球漏氣的聲音。

  但酒吞童子沒有癟,甚至拔下朗基努斯之槍后,身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像它根本沒有被刺過一樣。

  突然,原本被陳默送回旅館的“適配者”憑空出現(xiàn)了。

  鐘樓下方,正在對抗源頭鬼的土御門真由美喊道:“陳默君,撕開父親大人的衣服,用他胸口那張臉把酒吞童子收壓掉。”

  陳默略顯遲疑,視線盯著酒吞童子。

  斷裂朗基努斯之槍已經(jīng)拔下了,為什么酒吞童子還是無法行動?

  與此同時,角川已經(jīng)拿著斷裂朗基努斯之槍跳下鐘樓,來到鬼奴群中。

  “陳默君,你在等什么?我需要你立刻關(guān)押酒吞童子,那樣才能拉開我的重啟節(jié)點。否則,我如果進(jìn)行范圍重啟,你們還會重復(fù)之前的行動?!蓖劣T真由美催促道。

  她臉上的面孔更換頻率越來越快了。

  復(fù)制馭鬼者鬼奴對她的襲擊從未停止過。

  “沒關(guān)系,不就是多把幾次靈異物品嗎?酒吞童子放這里正好,以免壓制不了源頭鬼,你自己跑了?!标惸瑩炱鸬厣系耐叹茐?。

  破損程度很夸張,瓶口附近已經(jīng)消失,壺的上半身裂出如蜘蛛網(wǎng)般的縫隙,里面還不停滲出鮮紅的血,以及亞麻色的頭發(fā),兩者攪拌在一起,格外詭異。

  土御門真由美道:“我已經(jīng)用你的鬼言下過詛咒了吧!不會對你們出手?!?p>  “你越這樣說,我更覺得你還是會對我下手。別廢話了,你指揮著角川趕緊找源頭鬼吧?!标惸?。

  流川楓就是個黑心貨,誰知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有其他算計?

  況且。

  “如果真的收壓掉酒吞童子,椎名怎么辦?”

  看著黃金手表的計時器,幾十個小時了。

  他們和外面產(chǎn)生的時差已經(jīng)有幾十個消失了。

  之前的源頭鬼,加上土御門真由美不間斷的重啟,次數(sh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但陳默有好好計算著時間,手表計時,自己心里數(shù)著。

  “不行。如果你不收壓酒吞童子,那你就來找源頭鬼。既然是合作,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里等著我們成功吧?如果你還是不愿意,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蓖劣T真由美道。

  陳默一愣,想了想,道:“沒問題?!?p>  跳下鐘樓,他進(jìn)到昏黃的鬼域內(nèi)。

  接過角川手里斷裂的朗基努斯之槍。

  握住斷裂朗基努斯之槍,陳默發(fā)現(xiàn),這件靈異物品,居然是溫?zé)岬摹?p>  像是握住人的手臂一樣,能夠清晰感覺到血液流淌,所傳遞出的溫?zé)岣小?p>  特別是斷裂處那個血色眼睛,正用詭異的目光緊盯著自己。

  “這東西有點不正常?!标惸档馈?p>  不過他沒有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眼下考慮怎么處理源頭鬼才是最重要的。

  轉(zhuǎn)身看著復(fù)數(shù)級的鬼奴,陳默一時間無從下手。

  突然,他對土御門真由美喊道:

  “數(shù)量太多了。而且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你既然不會厲鬼復(fù)蘇,那你用鬼言,直接告知我,那個鬼奴是源頭鬼就可以了。”

  鬼網(wǎng)站如果涉及到靈異對抗,很可能用一次,就會導(dǎo)致復(fù)蘇。

  但如果不需要考慮復(fù)蘇,那鬼網(wǎng)站就算是沒有完全復(fù)蘇狀態(tài),也是恐怖的。

  土御門真由美顯然沒料想到,下意識問道:“你的鬼言還能這樣用?”

  她包括給她傳遞訊息的流川楓,一直認(rèn)為陳默的鬼言,只能做到影響人類、厲鬼的行動,最恐怖的地方,也就是喊出“去死”,這樣對厲鬼產(chǎn)生強烈的壓制效果。

  見陳默沒有回應(yīng),土御門真由美無奈道:“我會知道源頭鬼的身份。”

  說完,她又忽然意識到,鬼言既然能夠鎖定源頭鬼,那能不能更改源頭鬼?

  比如她講出誰是源頭鬼,那么那個人會不會就成了源頭鬼?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這個鬼言未免太恐怖了。

  那樣,自己就必須補全,被駕馭的鬼言就這樣恐怖,那完整復(fù)蘇的鬼言呢?

  緊接著,她模糊不清的眼眸瞪圓,表情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得到了反饋。

  “葉純!是那個葉純!”她喊出聲,同時三個腦袋分別從三個方向?qū)ひ捜~純的身影。

  “居然是她?”陳默微微蹙眉。

  “在哪里!”土御門真由美伸手指向左側(cè)廢墟。

  葉純就在那里。

  她依舊穿著得體的女式西裝,白色沒有絲毫折痕的襯衫,搭配上略顯寬松的燈籠褲,站在逼仄的廢墟下,融入黑暗里,毫無違和感。

  她的表情僵硬、麻木,和那些迷失的普通人一樣,全都擠在一起,只用一雙冰冷的眼眸盯著陳默他們。

  陳默握住斷裂朗基努斯之槍,大步走過去。

  他沒有選擇使用厲鬼能力,一旦使用靈異力量,很可能會被他的復(fù)制馭鬼者鬼奴襲擊。

  剛接近這群普通人,他們就齊刷刷踏步朝前擠。

  而葉純被落在最后面,前面則是由一群普通人組建的人墻,阻攔著陳默。

  這些普通人或許死了,或許只是記憶被摸出的太多,大腦已經(jīng)徹底麻木、腐爛了,他們在源頭鬼的影響下行動,襲擊陳默,阻攔陳默。

  那些復(fù)制馭鬼者鬼奴還在和土御門真由美對抗。

  它們的規(guī)則判定還是土御門真由美符合規(guī)律。

  所以,兩邊的對抗還在繼續(xù)。

  土御門真由美也漸漸適應(yīng)自身厲鬼能力。

  她進(jìn)步的太快了,這一會她更換了五種鬼域,甚至有的鬼域已經(jīng)扭曲了如月車站,隱約可以看到,外面世界溫和的陽光,夾帶著一片櫻花飄進(jìn)鬼域。

  如月車站外的世界可能是種滿櫻花的車行道,又或者是觀賞景點,甚至是祭典舉辦地。

  “保護(hù)嗎?”

  上百人朝陳默擠來,靠前排的人伸出雙手,不停地推搡著陳默。

  一整排的人,無數(shù)的冰冷,散發(fā)死氣的雙手,像是想要扼住陳默脖頸掐死他一樣。

  陳默撿起地上王勇的那把鐵鏟,對著這群人瘋狂揮砸。

  砰的一聲,鐵鏟砸在身上,頓時像是產(chǎn)生化學(xué)反應(yīng)似的,倒下一大片人,并且再也沒有站起來。

  踩在他們身上,陳默不斷揮動鐵鏟,很快就靠近了,站在最后面的葉純。

  她沒有任何動作,就和土御門真由美無法行動一樣。

  她們兩個維系著平衡,陷入了僵持狀態(tài)。

  如果沒有其他人插手,這種平衡將會一直維持下去,永遠(yuǎn)沒有停止的時候。

  “希望這東西能有用?!标惸谚F鏟插在地上。

  “連酒吞童子都能壓制,其他厲鬼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握住斷裂的朗基努斯之槍,感受著它散發(fā)出的溫度,陳默直接把它刺進(jìn)葉純的腹部。

  噗呲一聲。

  像是拿著錐子刺進(jìn)一塊腐爛的肉。

  葉純是鬼奴。

  她和被鐵鏟打倒的普通人不一樣。

  真正的葉純早就死了。

  現(xiàn)在這個葉純,只是厲鬼的復(fù)制鬼奴。

  畢竟葉純迷失在如月車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這么久的時間,復(fù)制鬼奴一次次的襲擊,一次次的殺死她,最后完全掌握她的一切,她也就夜晚死后就徹底消失了,成了狹窄旅館房間內(nèi),擺放在榻榻米上的骷髏頭。

  順著傷口流淌出惡臭尸水,陳默握住斷裂朗基努斯之槍的手沒有松開。

  斷裂朗基努斯之槍的溫度再慢慢提高。

  陳默能感受到,從原本接近人類恒溫,以翻倍速度升溫。

  很快就變得燙手,無法繼續(xù)握住。

  猛的抽開手,陳默轉(zhuǎn)頭看向后面,蹙眉。

  “怎么會這樣?”

  沒有停止。

  土御門真由美和源頭鬼的對抗還在繼續(xù)。

  復(fù)制馭鬼者鬼奴們不停襲擊她。

  沒有像土御門真由美說的一樣。

  斷裂朗基努斯之槍沒能壓制源頭鬼。

  刺進(jìn)葉純腹部的朗基努斯之槍已經(jīng)變得赤紅,那只血紅色眼睛不停旋轉(zhuǎn),溢出的也不再是鮮血,而是散發(fā)著惡臭的尸水。

  “真由美,這是什么情況?”陳默是安全的。

  甚至可以說他這里是最安全的。

  他指著刺進(jìn)葉純腹部的朗基努斯之槍,高聲詢問。

  土御門真由美臉上三千代的面孔迅速消失,變成她的臉,只是這張臉很模糊。

  突然,在她一側(cè)那張蒼老人臉以緩慢速度抬起。

  “源頭鬼是實體厲鬼,朗基努斯之槍只能壓制沒有實體的厲鬼?!蓖劣T真由美低頭看著蒼老人臉,迅速道。

  “什么?酒吞童子不也是有實體的厲鬼嗎?”

  “不。酒吞童子其實是違心類的厲鬼,并不存在實體,所以父親大人才一直說,酒吞童子是無解的,就算有黃金容器也無法收壓,只能靠吞酒壺配合收壓。”土御門真由美又看向流川楓的腦袋,迅速道。

  斷裂朗基努斯之槍只能壓制沒有實體的厲鬼!

  這是陳默沒有料想到的。

  恐怕流川楓都沒有預(yù)料到,其實如月車站的源頭鬼是有實體的!

  這份情報應(yīng)該是那個蒼老人臉告訴土御門真由美的。

  “用黃金容器把她套進(jìn)去。既然它有實體,直接利用黃金把她壓制不就好了?”陳默環(huán)顧四周,尋找黃金裹尸袋。

  “不行的?!蓖劣T真由美駁回了陳默的方法。

  她低頭看著蒼老人臉,像是轉(zhuǎn)達(dá)一樣。

  “別忘了,源頭鬼能夠重啟,只有借助靈異物品徹底壓制它的力量,那樣才能收壓。”

  土御門真由美忽然轉(zhuǎn)頭,對角川道:“角川叔叔,父親大人請您搶奪酒吞童子的那把太刀?!?p>  角川愣了一下,但接著直接跑到鐘樓上方。

  “你想做什么?”陳默看向土御門真由美。

  “改變行動計劃?!蓖劣T真由美簡短的說道。

  既然斷裂朗基努斯之槍無法壓制源頭鬼,那么這就變成了永無止境的對抗。

  她如果想離開,那就必須解決源頭鬼,不管是壓制也好,轉(zhuǎn)移也好,總之要留出一定時間,讓她離開這里。

  但問題就是她無法離開,源頭鬼不會讓她離開,一旦她消失,源頭鬼很可能直接重啟,讓她重新回到如月車站。

  所以需要更改計劃。

  角川伸手想奪過酒吞童子的太刀,但就算他使用鬼骨也無法搶奪。

  “收壓。在酒吞童子快進(jìn)到吞酒壺里面的時候搶奪太刀!”土御門真由美又喊道。

  說完,她看向陳默,道:“如果你想活著離開,那就按照祖父大人的計劃。父親大人說離開后,會把吞酒壺送給你。你大可等你的出去后查看吞酒壺里面的椎名小姐?!?p>  陳默沒有說話。

  角川很利落的撿起地上的吞酒壺,鬼骨抓起適配者,直接將其捏碎塞進(jìn)吞酒壺里面。

  把破碎的吞酒壺放在流川楓身邊,打開他的上衣,露出胸口那張蒼老人臉。

  流川楓雖然死了,但他胸口的那張人臉和之前沒有變化。

  酒吞童子突然動了,之前沒有行動,似乎是因為斷裂朗基努斯之槍的壓制是會延遲的,隨著朗基努斯之槍壓制時間變久,壓制時間也就越久,直到最后,就算朗基努斯之槍被拔出,這種壓制也會持續(xù)。

  適配者吸引著酒吞童子,違心的厲鬼慢慢轉(zhuǎn)身,快步朝吞酒壺靠近。

  同時,流川楓胸口那張蒼老人臉再次伸出舌頭,長長的舌頭尖端卷著符紙。

  角川十分熟練的接過符紙,正準(zhǔn)備貼在酒吞童子身上。

  但就在這時候,變故橫生。

  擺放在地上的吞酒壺忽然炸了。

  碎裂的罐子,四處飛濺的碎片。

  地上頓時形成一攤血水潭,血水潭混雜著亞麻色的頭發(fā),像是一團(tuán)扭曲的詭異,不斷擴(kuò)散,最終蔓延到整個鐘樓。

  嘩啦啦,宛若尼瓜拉瀑布一般,無數(shù)的鮮血從鐘樓上方直接沖刷下去。

  角川以及倒在地上的尸體全都被沖了下去。

  只有酒吞童子站在上方。

  慢慢的,血水潭上一道比黑夜還要黑的影子逐漸浮現(xiàn),那是一個人類的輪廓,但像是紙片人一樣,被酒吞童子踩在腳下。

  突然,酒吞童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落。

  它被血水潭吞噬了。

  不,也許是血水潭上貼的那個恐怖影子。

  眨眼間,酒吞童子徹底消失在血水潭里面。

  但緊接著,血水潭像是沸騰一樣,一層深邃黑影籠罩血水表面。

  裂縫。

  全是裂縫。

  當(dāng)黑夜籠罩過血水后,整個鐘樓外層憑空多出無數(shù)裂縫。

  緊接著,轟然倒塌。

  然后,黑色的光照亮了廢墟上流淌的血水。

  比燭光還要微弱的光,仿佛一吹就要熄滅的黑光,照亮了四周。

  溢出血水漸漸形成了一朵朵黑色桔?;?。

  然后,黑色血水開辟出一條道路,朝著陳默襲去。

  隱約可以看到,血水上的陰影模樣。

  高大,恐怖,沒有絲毫人類的模樣,死白的皮膚,近乎兩米的身高,割裂的面孔,一張嘴巴長著宛若蠕蟲般密集的牙齒,仔細(xì)一看,可能是原本的牙齒碎了,然后碎成渣子的牙齒,每個都成了新的個體,軀體很寬廣,和酒吞童子很類似。

  終于,血水淹沒到了陳默腳下。

  然后,一雙死人手,干癟、纖細(xì)的手抓住陳默的腳踝。

  血水里面露出一張恐怖的臉,割裂的皮膚,蠕蟲般的牙齒,空洞的眼眶里滲出鮮血,死白的肌膚不斷散發(fā)著死氣。

  雖然和酒吞童子不一樣,但四周逐漸出現(xiàn)的漆黑鬼域,無不象征著,這就是酒吞童子。

  不,應(yīng)該是成為異類的椎名真夜。

  “陳…默…君…”

  恐怖詭異的面孔嘶吼著,雙手拽著陳默的雙腳,一點點把血水下的身體拽起來。

  陳默笑了。

  手腕上的黃金手表計數(shù)器最終停格在。

  100080秒。

  “歡迎回來,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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