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解釋
當(dāng)然,也不僅僅是院子的問題。
他只是在向外祖父表明一個態(tài)度——他看重子禧,將子禧當(dāng)兄弟。
侯府不準(zhǔn)許因為他庶子的身份打壓磋磨子禧。
“多謝太子殿下,不過不必如此?!敝x子禧拒絕。
本他也不在意侯爺?shù)淖鳛?,保持如今這個平衡已經(jīng)足夠。
“為何!”太子不可置信。
脾氣再好的人也不會容忍這樣的待遇吧!
而且還有個弟弟多對比。
他一直很不懂這個問題,連福康姑母都忍下子禧,外祖父作為子禧的祖父,為什么還要打壓親孫子?不是應(yīng)該慶幸??倒媚复蠖?,善待嫡子嗎?
他見過不喜歡嫡子的見過不喜歡庶子的,還見過不喜歡庶子庶孫的。
但再不喜歡,也不會想要置于死地,好歹流著自己的血脈。
子禧這樣優(yōu)秀,能夠發(fā)揚(yáng)侯府,外祖父為什么能狠得下心來?
謝子禧雖然不喜歡多話。
可看太子這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怕是不解釋清楚誓不罷休,他現(xiàn)在解釋不過費(fèi)幾句口舌,等到太子去尋祖父,就不是這樣簡單。
祖父的年紀(jì)大量,不應(yīng)該讓他因為這點(diǎn)小事殫精竭慮。
他本也不是祖父的孫子,這些年蒙阿爹的照顧,才能讓他有這樣幸福的童年,沒有在一出生就慘死或者被送離京城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應(yīng)該懂得報答。
況祖父從前待他也不壞,只是因為心結(jié),太過擔(dān)心小鶴兒。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他不怪他。
如此,謝子禧嘆了一聲和太子講起淮安侯的故事。
當(dāng)然這都是從謝長恭的口中聽說的。
侯府里惡人換了幾茬,連王夫人和淮安侯的幾個侍妾都不知曉他從前的故事,只有謝長恭和謝長歡這對姐弟知曉一二。
正常來說都不會對小輩們訴說長輩年輕時的事,尤其是這樣不堪的事。
可謝長恭不似旁人,他教養(yǎng)孩子不講究保護(hù),而是提倡學(xué)以致用。
他告訴謝子禧淮安侯年輕幼時所受的苦根本不是為了讓他體諒淮安侯,早在那之前很久他就將淮安侯幼時被妾室欺負(fù)的事講述給謝子禧聽,目的是讓他了解后宅爭斗的可怕。
不要因為覺得那些是女人就可以放松警惕,甚至顧著女子的身份不與她們計較。
女人可怕起來,可是會在不知不覺中要人命的哦。
當(dāng)時的謝子禧聽完后表示記住了,只有一點(diǎn)覺得不解。
他才六歲,阿爹不覺得那個時候跟他將女人什么的還太早了嗎?
太子聽完謝子禧的話后久久沉默。
他是沒有想象那個慈愛的外祖父小時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
他自小就是被父皇母妃寵愛長大的,而外祖父在他那個年紀(jì)卻要拼命在姨娘的手中活下來。
如果不是外祖父后來的釜底抽薪,弄死了他的那個庶弟,如今淮安侯的位置是誰還未可知。
而外祖父也不會生下母妃和舅舅,那么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存在。
“我知道了…不過外祖父要是做過了頭,子禧你也不要過度忍讓。”
還好子禧后來進(jìn)宮,出宮的日子少,來侯府的日子更少,不見面外祖父也不至于將子禧當(dāng)成假想敵。
回頭跟舅舅那邊說一聲,趕緊行動,然后帶著子禧回宮住,以后讓他減少回侯府。
既然不能動外祖父,那么只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
謝長恭和裴寶珠在太子來的時候不在侯府里,不過也不是裴永懌所想的為了躲避給太子請安。
而是去郡主府與白婉見了一面,取來她新配置的藥。
“這個就是假死藥。”白婉將藥瓶遞給她,裴寶珠倒出一顆查看。
“完全和七日絕命丹一樣呢?!迸釋氈橘潎@。
她覺得白婉在制毒的天賦上比醫(yī)術(shù)還高,得虧她的夢想是開一家醫(yī)館給人治病,不然絕對是一代制毒大師,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
“一模一樣才不會被發(fā)現(xiàn),服用下去五分鐘后出現(xiàn)癥狀,兩刻鐘內(nèi)得到醫(yī)治可以控制住情況,超過兩刻鐘便會陷入假死狀態(tài)?!卑淄裰v解著藥效。
裴寶珠用心記下來。
謝長恭拿過來看了看,又聞了聞。
沒有味道呢。
“白姑娘可否再多配置一些給我?我可以付給你錢財?!?p> 白婉道:“世子爺客氣,若您想要,我會用剩余的材料再制作一些,錢財就不必了?!?p> ??悼ぶ骱椭x世子將他們接出山,又冒著危險和鄭懈周旋,她對他們很感激。
即使他們不僅是為了她,也有自己想借機(jī)收拾鄭家的意思,但她不注重原因和過程,只看結(jié)果。
若鄭家真的被他們除掉,給爹娘報了仇,他們便是她白婉的恩人。
別說制作毒藥,就是讓她一輩子給他們做事也值得。
反正她能走出清靈山已經(jīng)是賺到了。
裴寶珠:“外面不比山中,什么東西都要花費(fèi)銀子,白姑娘就不要客氣,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白婉頓住。
郡主說的沒錯。
眼下她在郡主府,吃喝穿戴都有郡主府的人來辦,可等到事情解決,她總不能繼續(xù)賴在郡主府。
得為以后的生活考慮,就算開醫(yī)館也需要銀錢來辦,總不能全指望郡主的幫襯。
從白婉這里拿完藥,確定好使用方式和藥效,謝長恭和裴寶珠兩個人離開。
從小路繞到街上,在店鋪里買了首飾和珠寶后,才打道回府。
謝長恭剛抵達(dá)侯府,就被淮安侯的人叫走。
他和裴寶珠對視一眼后離開。
裴寶珠回院子將東西放好后帶著人去花園散步。
看著前面有一個丫鬟正在修剪草木,裴寶珠直奔另一側(cè)的花叢。
“這花開的嬌艷,果然還是紅色喜慶?!?p> “這……”
她身后的丫鬟面面相覷。
他們這是在外頭,侯爺也剛允許姨娘進(jìn)府不久,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很難不讓人多心。
紅色是正妻才能穿戴使用的顏色,白姨娘這樣說,莫不是在覬覦正妻的位置?
她們是侯府的下人,雖然不能常見到世子爺?shù)牡掌薷?悼ぶ?,但年?jié)的時候??悼ぶ饕矔胶罡^年,她們也見到過那位未來主母。
嗯……該怎么說呢?
完全沒有郡主架子,不僅對侯爺夫人恭敬有加,對她們這些下人也很和善。
倒不是說白姨娘不好,她們作為侯府的下人,全看著侯爺和世子爺?shù)哪樕热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