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形勢不由人,再加上石少堅眼神都有些含糊,讓他知道今天這場賭局是很難善了。
在四下仔細查看之后,云林發(fā)現(xiàn)這年代的賭具比較簡單,基本就是牌九、骰子和麻將,這讓他心里有了底。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玩,只不過到時候輸了可別哭!”
云林一聲冷笑,而后目光轉(zhuǎn)移到那賭場管事身上:“我曾經(jīng)聽人說過一句話,叫做十賭九詐,你們賭場跟他這么熟,我可信不過,我要用自己買的賭具,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跟我一起!”
其實不放心賭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沒辦法開掛。
所以,云林必須要出去一趟,然后往自己的儲物空間里裝兩套賭具。
到那時候,他就會是賭神一般的存在!
“哈哈,云少爺這話說的,雖然你不相信我們賭坊,不過我倒是相信你這位云家莊走出來的公子不會跑。”
那管事倒很痛快,一來云林的身份在這擺著,看這穿著打扮,肯定是云家的嫡傳,再加上這還有石少堅留這呢,他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況就算真跑了,這件事其實也跟他們賭場沒多大關系,反正丟臉的是云家,憤怒的是陳家!
“好,徐管事夠痛快!”
云林說完話轉(zhuǎn)身往外就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那位徐管事倒是開口提醒了他一句:“云少,想買賭具,可以去斜對過那條街!”
云林也沒回頭,只是沖身后拱了拱手。
快步來到徐管事說的那條街,沒多久便拎著幾盒賭具又走了進來。
嘭、嘭...。
幾個盒子扔到桌上,云林直接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吧,陳二少,你說怎么來?!”
“不過這枚戒指就算了,它對我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倒是這塊手表,我可以拿出來跟你賭!”
說著話,云林將自己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這塊表。
要是在后世的都市里,云林敢?guī)н@種表肯定會被大家嗤笑
無他,只因為這塊表做的實在是太過浮夸。
‘鍍金’的表盤和表鏈,上面鑲嵌著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顆‘鉆石’,尤其是表鏈上鑲著六顆大鉆石,每一顆都有三四克拉的樣子。
就這玩意,帶在小王手上都顯得扎眼,更何況云林這么一個小白領。
云林倒是很喜歡,這是他打包了那家要關門的表行所有‘純手工’機械手表時,那位老板特意送他的珍藏款...。
好吧,其實是根本賣不出去,因為比別的都貴,樣式還太假,誰買誰是大怨種!
不過這年頭,怨種好像不少。
之前那位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瞬間像是餓了許久的餓狼一樣,雙眼都發(fā)綠了,恨不得直接撲上來:“云少,您這塊表可愿意割愛?我出十萬大洋!”
“不賣,我就用這塊表跟陳二少賭這一把?!?p> 云林說著話,將手表摘下放在桌上,看著對面的陳二少:“輸了表歸你,想怎么報復隨你便,贏了銀票歸我,這件事就此止住,是這樣吧?”
事到如今云林反而豪邁起來,十次九輸叫賭博,輸贏五五算投資,百分百贏錢...這叫神跡!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膽色,徐管事,讓人開始吧,咱們...?!?p> 陳二少說話間,就打算找人過來做荷官,卻被云林一抬手止?。骸拔艺f過了,我不信他們賭坊,所以別費那勁,就咱倆來?!?p> “不管骰子、骨牌還是麻將,直接一人一副賭大小,分出勝負之后,我還有事要處理,哪有閑工夫在這陪你磨嘰?”
云林一番話,說的陳二少和那位徐管事全都憋得臉色通紅,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
片刻之后,陳二少忽然又笑了出來。
因為他想到自己可是賭坊的???,這些年光輸?shù)舻你y子都有幾百萬,雖沒成高手,也學會了不少簡單的技術。
“好,這可是你說的,誰也不許插手!”
“來,咱們就用骰子比大??!”
說話間,陳二少打開桌上的木盒,從里面取出一副骰子,將其放入骰盅之中開始快速搖晃起來。
別說,這小子還真在賭坊里練出了點能耐,那骰盅上下翻飛,還玩了手花活。
最后砰的一聲重重的扣在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輕蔑的看著云林:“來吧,該你了!”
反觀云林,貼著桌面左右搖晃幾下都差點飛出一粒骰子,生疏的手法頓時引起現(xiàn)場不少人的哄笑!
云林卻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jīng)悄悄將空間內(nèi)擺好點數(shù)的骰子換了進去。
一切都在剎那間,幾乎沒人發(fā)現(xiàn),只有兩位上年紀的瘦高個老頭,雙眼放出兩道精光,互相對視一眼,開始交換眼神。
“就這兩下子,別磨嘰了,直接開吧!”陳二少見云林那生疏的樣子,頓時咧著嘴笑了起來。
一抬手就打開了自己的骰盅,一副吃定了云林的模樣。
可下一秒,當云林打開自己的骰盅之后,陳二少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
他這次耍的很帥,運氣也不錯,搖出來了兩個六一個五,原以為是穩(wěn)贏的局面,卻沒想到云林那邊直接搖出了三個六!
瞬間陳二少眼就紅了:“真是走了狗屎運,我們再來!”
“等會,再來可以,你這銀票可輸給我?guī)煹芰?!”石少堅見對方紅了眼,急忙搶先一步將銀票一把抓了過來,獻寶似的遞給云林。
陳二少見狀更是來氣,一把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砰的一聲砸在桌上:“本少有的是錢,再來,我就不信會輸給他一個毛頭小子!”
“好啊,那就來吧!”對方給他送錢,云林沒道理不要。
在不少人不舍的目光中,云林笑著將手表帶回手腕上,而后再次搖晃起了骰盅,手法依舊稀疏。
“開!”
六五五對三個六。
“再來!”
三個五對三個六!
接著來...
連著開了十幾次,不管陳二少怎么玩,云林始終都是最大點數(shù),哪怕后來換了賭具玩牌九、麻將都一樣,陳二少一次都沒贏過。
“徐管事,再借我?guī)兹f,等我贏了就還你!”此時的陳二少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全然不顧自己已經(jīng)將帶來的錢都輸光,甚至早已借了賭坊五萬兩銀子了。
“二少,這位云少是真正的高手,再借您多少也白給,更何況我們準備好的銀票都借您了,實在是沒現(xiàn)錢了!”
旁觀者清,徐管事又是老江湖了,雖然看不出云林的手法,但他知道云林絕對是高手,而且手段之神就連他們賭坊請來坐鎮(zhèn)的那兩名老者都為之驚嘆,陳二少純屬是給人送錢呢!
可陳二少此時思緒混亂,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見徐管事不愿意借錢給他,四下又找了幾名相熟的人,見都不愿意借他錢。
到最后,陳二少雙眼通紅,臉憋得青紫,最后竟然一咬牙,從懷里掏出一份紅色的帖子。
嘭...
陳二少重重的將那紅帖拍在桌上,咬著牙道:“我老婆慧娘當年可是咱們崖州第一美人,前兩年為了娶她我們陳家花費近三萬兩,如今在我家養(yǎng)的容貌比原來更勝三分?!?p> “我也不多說,就算她一萬兩,我們再賭這最后一把,我就不信你次次都這么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