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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追兇

第50章:衛(wèi)生間女尸(22)

一線追兇 婆娑道姑 2140 2022-12-26 08:00:00

  秦川點點頭。

  李翊然:“但您不是竭力想把她留下嗎,這事兒總得讓她知道吧?不然到時候真給調(diào)走了,她誤會是你要讓她走,萬一真生氣了呢?”

  秦川看著打包盒,沉默半晌,到底接了回來。

  秦川拿著水煎包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姜汶池還在埋頭抄寫安全守則,手腕上包扎傷口的紗布蹭了星星點點的黑點。

  秦川走過去,將水煎包放在姜汶池面前的桌上。

  “明天給你放假,回家休息一天。”

  秦川說完正準備走,姜汶池抬起頭,平靜地注視他。

  “吳敏君……我媽找過局里領(lǐng)導了?”

  秦川無聲地嘆了口氣:“不要胡亂揣摩,她也許自私,但未必完全不愛你?!?p>  姜汶池點點頭,沒再說什么,打開打包盒就大口吃起東西來,似乎已經(jīng)全然不生氣了。

  秦川欲言又止:“我……算了,你吃完早點回去?!?p>  姜汶池邊吃邊說:“我回去跟家里談談,秦隊你不用壓力太大,局里如果一定要調(diào)走我,你不必為了我跟領(lǐng)導硬剛?!?p>  秦川愣住:“你都知道了?”

  姜汶池點點頭:“如果只是生氣,你沒必要跟我說什么調(diào)走的話。你其實不想讓我走,對吧?”

  姜汶池說著笑了一下,兩只眼睛閃著機智的光,狡黠的像只小狐貍。

  秦川卻沉默了,那個“對”字在喉頭轉(zhuǎn)了幾圈,終究被他吞了下去。

  姜汶池也不勉強他回答,歪著頭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問:“不過,如果我回家談判失敗,你能保住我嗎?”

  秦川挑眉:“剛才不是還說不用我硬剛?”

  姜汶池撇嘴:“當然不能硬剛啊,要智取嘛。秦隊你家里應該有點門路吧?”

  最后一句姜汶池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湊近秦川,秦川甚至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擦過脖頸……

  只可惜,帶著一點兒青椒茄子味兒。

  秦川無奈地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把姜汶池的小腦袋按了回去。

  “放心,有我在,誰也調(diào)不走你。”

  姜汶池做出一臉崇拜地模樣眨眨眼:“我就知道,以秦隊這樣不凡的氣質(zhì),家世一定不俗!”

  秦川無語地:“你每次說違心的話,笑的特別假。”

  姜汶池一愣,笑了起來:“果然吳敏君說的沒錯,我是沒有做演員的天賦。”

  許是想起上次吳敏君當眾羞辱姜汶池的場景,秦川看向姜汶池的眼神不由得軟了下來。

  “回去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次,她如果只是關(guān)心你,就盡量說服她。但如果她還是像上次一樣,以后就不給你放假了?!?p>  姜汶池笑起來:“秦隊這是讓我合理離家出走啊?”

  秦川沒接茬,看了一眼表:“今天沒空送你了,一會兒卓英要來配合調(diào)查。你趁著還不算太晚,早點回去?!?p>  姜汶池點點頭,吃完包子回了家。

  吳敏君一反常態(tài),沒有一見面就化身咆哮母獅,盯著姜汶池上下打量幾遍,視線在她手腕的紗布上停了片刻,原本犀利的眼神陡然生出幾分悲切來。

  “你……”

  大約是母女之間關(guān)懷的話太少出口,吳敏君堪堪起了個頭,就又停住了。

  “沒事,小傷,沒想不開。”

  姜汶池活動了一下手腕,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吳敏君撇開臉,一副并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姜汶池舔了舔嘴唇,跟母親談心這事兒,對她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著實艱難。

  “我不會辭職,也不可能調(diào)崗。”

  開場白在喉嚨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還是直截了當?shù)匕言捯豢跉庹f了個死。

  果不其然,姜汶池話音一落,吳敏君滿頭大卷瞬間毫不優(yōu)雅地炸開了。

  姜汶池見她一副又要開戰(zhàn)的樣子,連忙倒豆子似的加快語速。

  “我熱愛我的工作,就像您熱愛演藝事業(yè)一樣。我想我這份工作不僅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對您來說也是一樣。我今天抓捕了何永年,您應該不會忘了他?!?p>  聽見這個名字,吳敏君愣了一下,看向姜汶池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驚恐畏懼。

  姜汶池心底一沉,艱難地呼出一口氣:“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吳敏君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涌起的霧氣,語氣輕的有些縹緲:“萋萋說的那個朋友,那個在網(wǎng)上鬧騰的卓英的女兒,也是被他害了?”

  姜汶池點點頭:“媽,我這份工作的意義,就是讓枉死的人得以瞑目,讓作惡的人接受審判。所謂的天道好還,靠的不是天道,是一代又一代執(zhí)法人的血汗?!?p>  吳敏君沉默良久,終于開口:“當年,是你爸救了我。如今你爸生意做的這么大,哪怕是為了他的面子,我也不能出庭作證。”

  姜汶池愣怔片刻,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最后只能無奈地妥協(xié):“這是您的自由。”

  姜汶池說完,起身回房間,吳敏君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的工作,想做就做吧?!?p>  姜汶池腳步未停,輕輕點了點頭。

  心痛是有的,失望也是有的。

  心痛是物傷其類,同為女人,就算這個人不是原主的母親,她也無法不對她的經(jīng)歷感到痛心。

  失望是恨其不爭,預感到除了吳敏君,接下來還會有不少受害者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出庭作證。

  姜汶池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傷,喃喃自語:“還有多少何永年逍遙法外,又有多少沉默的吳敏君呢……”

  手機鈴聲打斷了姜汶池的思緒,她點開微信,秦川發(fā)來一句話:卓英托我向你道歉。

  姜汶池釋然一笑,不管有多少吳敏君,抓住一個何永年,至少能讓下一個卓櫻免于不幸。

  第二天,姜汶池難得地睡了個懶覺,午飯過后回到局里。

  忙的黑眼圈和青胡茬交相輝映的幾個男人,看見姜汶池紅光滿面的模樣都羨慕的牙癢。

  姜汶池體貼地帶了家里阿姨做的雞湯飯,每人一份安排的妥妥當當,總算平息了大家的妒火。

  吃飯的時候,秦川被田支隊一個電話叫走,張軒立刻憋不住給姜汶池講起了案情進展。

  “技術(shù)那邊出結(jié)果了,何永年家二樓檢測出了卓櫻的DNA,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女孩的DNA匹配上了,已經(jīng)有幾個愿意出庭作證的了?!?p>  張軒說完,李翊然也加入了群聊。

  “還有一個你絕對沒猜到的消息!”

  姜汶池疑惑地接過李翊然手中的那張DNA檢測結(jié)果,頓時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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