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納鬼術(shù)和拘邪訣紛紛使出,玄靈子師姐趕緊一揮杏黃旗,束縛住盧雨芮鬼魂的藤蔓齊齊松開,那個站在艮字位的老前輩手上掐的訣一松開,壓在女鬼身上的那股重力也釋放了,就在這一瞬間,女鬼得脫束縛,雖然煞氣已丟但是怨恨的氣息卻依然濃烈,直直的朝著陣外方向逃脫,還好其他陣眼的弟子齊齊使出的拘邪訣和納鬼術(shù),那股猛烈的吸力將女鬼吸了回來,但是眼前就是一場持久戰(zhàn)了,一是所有弟子一同施法是個十分耗精氣神的事兒,二是因?yàn)榕肀旧淼脑苟練庀ⅲ瑹o時(shí)無刻影響著陣法中的所有人,晚將那女鬼吸入水缸中一秒,陣法中的人就多受一秒的苦痛!
雖然我還是很擔(dān)心師姐他們,但是更讓我揪心的是山腰的戰(zhàn)局,袁大叔帶領(lǐng)的全真六人多數(shù)人已經(jīng)中了蛇毒正在苦苦支撐著天罡北斗陣法,那股七星之力也在逐漸薄弱下來!就當(dāng)劉風(fēng)、馮云、趙雨、楊洪、李雷幾位快要被蛇毒侵蝕失去意識前,袁大叔大喊一聲道:“全真的六位小道友,是我考慮不周,還得大家同我受苦!”
“大叔別說了,自古正邪不兩立!對付他們這些妖道!我們就沒有猶豫過!”劉風(fēng)道,說著將手中掐訣死死捏緊,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蛇毒已經(jīng)很快蔓延了身體,頭腦一暈栽倒在地!
袁明年長卻道行比這六位全真的小道士深,生生的用一股勁將毒血筆觸傷口為的就是不讓蛇毒蔓延太快,就連道姑胡雪也被蛇咬了一口,連忙一手揮劍驅(qū)趕毒蛇,一手掐訣維持陣法,她其他幾位師兄就自不必說了,身上傷口可不止一處!
就當(dāng)眾人絕望之時(shí),山上的方向響起了一陣陣空靈的音律??!正是梅山師公教所擊的缶,我和吳呈通過圓光術(shù)的光球看去,山坡上猛地沖出了二十來號師公教弟子,為首的正是老裴的叔叔裴鐘?。?!他帶頭沖在最前面一邊擊缶驅(qū)散那些蠱蛇!一手掐訣使用歸蛇法召喚出山里的蛇類,其他弟子也在照做,不一會兒,山中窸窸窣窣的鉆出來一堆蛇類,有的口含草藥,有的直直奔向蠱蛇與其撕咬在一起!
裴鐘喊道:“速速救人!然后撤離!不要跟妖人正面對敵?。。 ?p> 弟子們沖下上來看了看七人的傷勢,六個師兄妹中只剩胡雪還活著,并且傷勢毒性沒有太強(qiáng),師公教弟子趕緊幫忙敷上藥膏?。。《奈鍌€師兄都沒能挺過來,而此時(shí)的天罡北斗不是因?yàn)楹笊降脑戳髟趲兔χ?,早就已?jīng)破掉了,裴鐘走到袁明身邊,看了看那條已經(jīng)被蛇毒侵蝕變的烏黑的小腿,對袁明搖搖頭。
袁明道:“不要緊!這位師公!借你法刀一用!”說罷抽出了裴鐘腰上的腰刀,對準(zhǔn)自己膝蓋往下的位置,猛地?cái)叵?,棄了那條獨(dú)腿,雖然疼得直冒汗,卻也沒叫一聲?。?!
我和吳呈看的揪心啊不禁嘆道:“袁大叔是個狠角兒啊?!?p> 袁明那邊立馬抽出包里的傳聲牌:“諸葛老弟,抱歉了,天罡北斗快要撐不住了!”
“撤,讓后山龍門派的同修們一起撤,把他們放到大殿前,全體在這里和他們決戰(zhàn)!”
“鴻?。?!我們呢??!我們也來決戰(zhàn)嗎?”這聲音明顯是老裴的,我心說這小子你咋沒腦子呢,你和婉婷是奇兵啊,自然不會安排你去決戰(zhàn)?。?!
“你別廢話!”諸葛鴻還是不敢直言,怕讓對方猜出來藏了伏兵,就沒理老裴了!
裴鐘那里扶起袁明,讓弟子們扶起胡雪!通過袁明的傳聲牌對后山的龍門派弟子下達(dá)了撤退的命令,隨后撤掉了天罡北斗陣法,和梅山師公教的弟子們幾步往山上撤離了!
寧元星笑呵呵的對大個子付云亮道:“不錯不錯,大功一件,咱們繼續(xù)上山!”
陳尋揮了揮手捂著鼻子對付云亮道:“咦~你們蠱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呀?!闭f罷和其他六人往山上直直走去了
我和吳呈立馬看向混合大陣那邊,幾乎所有陣眼都快支撐不住了,而水缸那里,女鬼還有胸口到頭的位置沒有完全吸進(jìn)去,顯然大家使用的拘邪訣和納鬼術(shù)已經(jīng)超值了,我忙拉過吳呈道:“你傳聲牌能聯(lián)系鄒強(qiáng)嗎?”
“可以啊,怎么了?”
我沒回答他對著傳聲牌喊著:“強(qiáng)子,別傻看著了,你知道城隍令的畫法嗎?”
“知道是知道,但也只是見過,沒用過,你要我怎么做?”鄒強(qiáng)問道
“在缸底,用朱砂畫城隍令!然后隨便用啥法力去催動一下!”
“啥意思?隨便什么法力嗎?我們造木獸用來注入靈識的注神法可以不?”
“可以!快做??!”
鄒強(qiáng)那邊很聽話的拿起毛筆和朱砂跑到水缸后面在底部位置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然后站在原地開始使用注神法,這城隍令是各地城隍和其衛(wèi)兵的一道命令,修道之人如果遇到麻煩,就會畫出這種符咒,讓當(dāng)?shù)爻勤騺韼兔?,由于這種令用的情形都十分急迫,所以隨便什么法力都可以去驅(qū)動它,果真不一會兒,陰風(fēng)陣陣之下,一個身穿官服的老人在左右兩排鬼兵的簇?fù)硐鲁霈F(xiàn)在了前院的位置,看著鄒強(qiáng)道:“喚老爺來此,所謂何事?”
鄒強(qiáng)已經(jīng)被這方法居然真的請來了當(dāng)?shù)爻勤?,忙道:“城隍老爺,我們眾修道弟子在此降服女鬼,還需城隍老爺?shù)氖勘鴤?,將其推進(jìn)這個大缸里!”
“哎,屁事真多,左右聽令,幫他塞鬼!”城隍老爺掏著耳朵,嫌棄的看了看半身已經(jīng)進(jìn)入缸里的女鬼輕描淡寫道。
左右鬼兵上前就開始扒著女鬼腦袋往缸里塞啊,我和吳呈看的哭笑不得,吳呈看著我:“這就是你想的招???”
我一捂腦袋,我也沒想到場面會是這樣,誰知道請來個城隍幫忙的時(shí)候會這么滑稽呢,再說那邊諸葛鴻也被這場面搞得一陣苦笑,雖然說場面滑稽,但是確實(shí)是有效的,不一會兒那女鬼就被完全塞進(jìn)了缸里,鄒強(qiáng)見狀立馬抓起缸蓋往缸上一蓋,封印鬼魂的黃符往缸上一貼,諸葛鴻高聲道:“成功了,玄靈子轉(zhuǎn)移水缸!?。 ?p> 玄靈子手中杏黃旗一揮,水缸下的地板又開始產(chǎn)生了變化,我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位面在變幻了,但是我定睛一看,水缸下的地板變出的畫面咋那么熟悉呢,特別是那紅毯,上面還繡著一個金色的佛字。
我不安的對著吳呈道:“那不是......”我說著看了看我們身邊的床榻,不禁叫出聲來:“靠!那不是地板!是床!??!我們禪房的床!?。 ?p> 只見鄒強(qiáng)推著那水缸慢慢移動到那個變換成我們床的位置,一放手,水缸在他們那里消失了,卻猛地轟隆一聲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后的床榻上?。?!
“靠?。?!你個小白臉諸葛鴻??!什么第三支奇兵啊!讓我守著這么兇一只鬼是吧?”我怒罵道
“別罵了,諸葛鴻他們下山迎敵了!”吳呈喊道
我看了一眼,果然諸葛鴻揮著羽扇撤了陣法道:“還能動的,隨我下山迎敵!”說罷,除了那些因?yàn)椴缄嚂r(shí)消耗過多已經(jīng)無法行動的弟子,其余的人,不論是剛趕回來的龍門派弟子,以及梨園教、蜂蛹門、魯班門弟子,還有一直在這里護(hù)法的三奶派、法主公派、徐甲教的弟子,紛紛一同上前作戰(zhàn),好一個壯觀了得,木獸木禽,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伴隨著魯班門弟子一同沖下山去,蜂蛹門暗器如雨下,各大門派紛紛使出了自家的絕技,三奶派的迎上去幫前面的受傷弟子恢復(fù)元?dú)?,滿山盡是正派弟子與那些黑衣道人們的戰(zhàn)斗,那七人眾看著眼前一幕,陳尋抽了抽鼻子道:“我已經(jīng)聞不到那女鬼的氣息了,要不我們撤吧?”
寧元星道:“不怕魏家小子責(zé)罰你了?”
陳尋道:“您不是說了嗎,那個魂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個小子不是嗎?我們攻上山頭任務(wù)就完成了,撤嘛撤嘛!”
寧元星對著身邊那對雙胞胎道:“仲樂、仲憂,幫大家撤離吧,再打下去啊,就快消耗一半的弟子了,就連后山上來的弟子也全打沒了?!?p> 仲樂正是那皮夾克的男人,他手中一個黑牌一揮,一道黑霧散開,前面的正派弟子紛紛倒地,靈魂被那黑色霧氣裹住拖出身體了!
諸葛鴻看了忙喊:“是勾魂牌!小心他們奪走你們的靈魂快撤回來!”
可還沒撤完,那叫做仲憂的女裝大佬手中掏出個銀白鎖鏈,輕輕一揮起來,勾住那些被黑氣籠罩的魂體,一拽收入了他的連衣裙下,然后用手團(tuán)吧團(tuán)吧,遞給了一旁身穿壽衣的劉影虎手里道:“劉哥,剛才損失的鬼魂,我算是給你補(bǔ)回來了?!?p> 劉影虎接過魂體裝進(jìn)自己的布袋里,寧元星見眾人不敢追上來,對前面正派弟子們一施禮道:“各位,我們這些小角色跟大家玩不了,先行告退!”說罷帶著其他六人,以及剩余的五十來號弟子往側(cè)面的山道走了。
梨園教的林耀漢操控著皮影帶著梨園教的弟子要追,諸葛鴻喊道:“窮寇莫追!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接下來事,就看天命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打掃戰(zhàn)場,把黑衣道士的筋脈全部封了,讓他們終生無法修煉法術(shù)!”
說罷,諸葛鴻他們那邊的圓光術(shù)竟然關(guān)閉了,我忙問吳呈:“他們怎么就關(guān)掉了?”
“沒事,我們來看看山道這里!”吳呈說著看向了山道的圓光術(shù)光球,只見茅山破衣弟子已經(jīng)在山道上貼面了黃符,布下陷阱,七人眾從遠(yuǎn)處緩緩行至此地,踩在了符陣上,一通猛烈的爆炸聲響起,那個叫陸煒的男人雖然在事情發(fā)生變故的同時(shí)展開了音障防御攻擊,但是爆炸太快了,還是波及到了音障內(nèi)的七個人,陳尋罵道:“哼,茅山派的破衣道士!搞那么大動靜是要嚇唬誰?。 ?p>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音障外的黑衣道人們,除了被爆炸波及,又迎來了破衣弟子們挺著七星劍沖殺的沖擊,戰(zhàn)陣中還有個女子使用的法門和這些破衣弟子不同,是仙家的力量,果然常婉婷也出手了,在人群中輾轉(zhuǎn)騰挪!可謂是招招不致命卻又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力!
奇怪的是,這些人明顯占上風(fēng),卻打著打著就撤離了,寧元星捏著胡須道:“嗯,恐怕前面也不簡單啊,明顯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就是在消耗我們,前面下山的路只有那個密林,退又不能退,進(jìn)又不能進(jìn),諸葛家的小子,好生毒辣??!”
“我倒覺得如今的局面,像極了魏武王當(dāng)年在華容道,只不過,這最后一站地,不可能遇到關(guān)云長的。”說這話的是陳尋。
“罷了罷了!這密林沖不得也要沖,不如讓剩下的弟子們隨我等一鼓作氣沖殺進(jìn)去吧。”寧元星說著杵著拐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我不由的為裴磊這小子擔(dān)心起來,拿起傳聲牌對裴磊道:“老裴,他們要到你們的密林了,你們在密林里準(zhǔn)備好了嗎?”
“瞧好吧!不過我們沒在密林里?!崩吓嵝ξ?p> “啥意思?”我有點(diǎn)驚訝他沒有按照諸葛鴻的意思在密林里設(shè)伏,但是他也不屑跟我解釋那么多,我看了看吳呈手中最后一個圓光術(shù)光球,正是密林內(nèi)部,那七個妖人和剩余的十多個弟子,已經(jīng)一股腦沖殺進(jìn)來了,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密林里居然一個伏兵都沒有,那寧元星不解道:“這是為啥,這里再來一隊(duì)伏兵,不論是哪門哪派,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侩y道諸葛小子人手不夠了?”
陳尋感到不妙道:“寧老,您不會也要哈哈大笑說什么‘笑諸葛少智’啥的吧?”
話音剛落,密林外圈四周突然亮起了一陣陣金色光芒,并且后來據(jù)在現(xiàn)場的老裴說本來夜晚寒冷的密林里,竟然由外向內(nèi)的充斥了一種暖意!
只聽得密林外傳來“咚咚咚!”整齊的響聲,我驚訝道:“這整齊的聲音是?”
“跺地弟子用腳跺地的聲音!”吳呈答道
隨著密林外一百來號人齊齊呼出:“有請祖師爺/XXX(某神仙的名字)!”喊什么的都有啊,領(lǐng)頭的毛順強(qiáng)和另外倆道行深的弟子,喊的自然是祖師爺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的名字!而其余弟子喊出的則是各路神仙的名號!整個密林被一種空靈的感覺充斥著,再看老裴,站在人群中央!臉戴碩大的神面腰上挎著蜂鼓,被他敲得砰砰作響,隨著鼓聲的激蕩,茅山跺地弟子們行走的步伐竟然帶著幾分神性!在鼓聲加持下,整個密林的光線更盛!簡直亮如白晝。
一步步走進(jìn)了密林,即使不開眼,肉眼可見的這些赤著上身,渾身肌肉的跺地弟子的胸口上竟然顯現(xiàn)著一輪金燦燦的八卦圖,而這股金光映射在這些人的背后,顯現(xiàn)出的則是各路神仙,什么哪吒三太子、灌口二郎顯圣真君、八仙、托塔天王、惠岸行者也就是木吒、甘露太子也就是金吒,叫的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各式各樣的神仙的金色虛影出現(xiàn)在了眾弟子身后!讓這些本是凡人的弟子們,走起路來的姿態(tài)也頗有這些神明的樣子!
寧元星看了直呼不好,因?yàn)檫@個陣仗已經(jīng)不是他們七人可對付的了,立馬將拐杖往地上一摁,一股陰邪之力從地面涌出。
雖然寧元星知道此刻已經(jīng)無法應(yīng)對,但還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使出了這招,這是寧元星潛心修煉多年的法子,吃鬼續(xù)命法,他將怨鬼惡靈吃下后用他們身上的陰邪氣息來續(xù)命,可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釋放出這些陰氣來與跺地弟子們的神明之力抗衡,雖然知道這些怨鬼惡靈完全不是神明的對手,但是能爭取一點(diǎn)沖出去的機(jī)會就爭取一點(diǎn)!
就連刻薄牙尖的陳尋也關(guān)心道:“寧老!你這樣沖出去也會消耗自己的壽命的!”
“沒辦法了,人家那些擺天罡北斗的娃娃都能豁出去不要命困住我們,我們想走看樣子也要豁的出去才行!眾弟子聽令!隨我殺!”
我和吳呈看的心跳加速,只見一黑一亮兩股力量如兩架戰(zhàn)車一般相撞!本就所剩無幾的黑袍道士們,被跺地弟子們紛紛擊倒!最后只剩下那七人,黑色的陰邪力量也在慢慢變?nèi)酢?p> 老裴嘚瑟的喊著:“老妖人!我看你還有多少壽命可以耗在這里!”
雖然七人已經(jīng)快要沖出密林,但是老裴知道!這寧元星平日里吃進(jìn)肚子里的惡鬼所提供給他的陰邪之力快要耗的差不多了,要知道這是這些邪修的壽命,他堅(jiān)信寧元星這個老妖道肯定舍不得全部耗在這里!
可誰知,那跟在其他六人后面的付云亮低聲對寧元星道:“寧老,我用蠱蛇帶你們出去吧!”
“那你呢?”寧老吃驚的看著大高個
付云亮道:“魏云凡當(dāng)初從湘西的小村莊帶我出來,說讓我離開那個所有人都拿我當(dāng)怪物看的地方,說只有他理解我,可是離開那里來到大城市,一樣是把我當(dāng)作怪物,就連你們也這么想吧?”
“大個子!說什么傻話!”雖然陳尋平日里對付云亮冷言冷語,甚至直言對方惡心,但是眼看這家伙要去尋死,也不免有些不好受,不想付云亮揮手打斷了陳尋道:“你們不會懂的,蠱師來村里挑中了我們村三個孩子,說是教我們煉蠱,沒想到最后,我們才是他所煉的蠱,成為蠱人,到最后還會被村里嫌棄,即使我當(dāng)時(shí)從未害人,是魏云凡帶我離開了那里,雖然我知道他多數(shù)是利用我,并沒有真心拿我當(dāng)朋友,但是我還是要承他情了,作為報(bào)恩,那就讓我?guī)銈兂鋈グ桑 ?p> 說罷,付云亮坐在地上,已經(jīng)脫離了黑色陰邪氣息的籠罩,嘴里開始念咒,嘩啦一聲~他背上肉瘤里所有的毒蛇迸發(fā)而出,而他背上的肉瘤隨即干癟下去,那群毒蛇如同蛇浪一般,帶著剩余六人沖出了密林,而付云亮被神明的光芒淹沒,本身就是邪蠱的他承受不了神明力量的光芒,化作了一灘黑水!
那六人沖出密林就已經(jīng)抵達(dá)了下山的出口,寧元星收回邪氣,陳尋扔出一個藥丸炸出一片煙霧作為掩護(hù),六人一起遁走了!
我和吳呈道:“雖然沒有全部擊敗,但也算是諸葛鴻的計(jì)謀大獲全勝了吧?!?p> 吳呈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還沒有結(jié)束。”話音剛落,我們身后的禪房角落竟然傳來一陣抽泣聲,一句低聲的聽著像自言自語的話:“不,付云亮,你是我的朋友。”
我和吳呈齊齊轉(zhuǎn)頭大喝一聲:“誰???”
“你真的覺得大獲全勝了嗎?王宏虓!加上以前的恩怨!你現(xiàn)在又欠我朋友的一條命??!”
我們突然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我們所在的禪房角落,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此人正是魏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