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這就去拿?!?p> 白敬城連連點頭,不敢有半點遲疑,急忙跑進(jìn)了一間臥室。
張尊義聽到“安神烏藤”之后,卻是神色一動,心思也隨之變得活絡(luò)了起來。
今天,他受邀前來治病。
這本來是巴結(jié)白家的大好機(jī)會,結(jié)果卻全被葉辰給毀了。
更令他跪地道歉,尊嚴(yán)盡失!
而安神烏藤,是治療神經(jīng)的絕佳藥材,如果有這種藥材,他也有自信能治好白啟明。
或許,還有繼續(xù)巴結(jié)白家的機(jī)會。
最重要的是能挽回尊嚴(yán)!
念及此,張尊義的目光,也緊緊地關(guān)注著臥室的方位。
“來了來了?!?p> 很快,白敬城拿著一個盒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來到葉辰面前,把盒子打開。
張尊義立馬伸長脖子去看。
一株通體烏黑,散發(fā)著腥臭味的根藤,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果然是安神烏藤。”
葉辰看了一眼,深深地嗅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
安神烏藤之所以罕見,是因為生長環(huán)境極為苛刻——
只能生長在熱帶雨林的沼澤之中。
因此,分別真假的最佳方式,就是那種特有的污泥的腥臭味。
“太好了,有了這安神烏藤,一定能治好白老。”
張尊義自然也分出了真假,臉上頓時露出了看似欣喜的笑容。
“我說要給白老用了么?”
葉辰臉色微沉,淡漠的掃了一眼張尊義。
“這…不給白老用,那給誰用啊?”
張尊義仿佛聽不懂一樣,裝作不明就里的模樣。
“我說了,這是交易,東西自然是給我的?!?p> 葉辰面無表情,看了眼劉守仁:“劉老,把東西收起來?!?p> 劉守仁點頭,走到了白敬城面前。
“我覺得不妥?!?p> 張尊義卻忽然抬起手臂,制止了劉守仁的動作。
“你什么意思?”
葉辰眼睛瞇了起來,看出來這老家伙賊心不死,別有用心。
“葉先生,咱們都知道,安神烏藤對神經(jīng)有奇效?!?p> 張尊義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白老正是神經(jīng)有問題,有了這安神烏藤,必定能藥到病除?!?p> “況且這本就是白家的東西,自然要用到白老身上。”
“葉先生,醫(yī)者仁心,你卻用來交換利益,這這這……”
他一臉的痛心疾首,捶胸頓足,話不說完,卻有種道德綁架的意思。
劉守仁看不過去,氣得臉色通紅:“張尊義,你好意思說醫(yī)者仁心這四個字嗎?!”
“師傅給我們?nèi)∶鹆x、守仁,但這些年來,你早就掉進(jìn)了名利場之中,哪里還有半點仁義?”
“現(xiàn)在你開始說醫(yī)者仁心了,你不覺得臊得慌嗎?!”
張尊義卻一臉的正氣,義正言辭的道:“就是因為我前些年不好好做事,今天才被葉先生給教訓(xùn)了啊。”
“現(xiàn)在,我幡然醒悟,當(dāng)然要履行醫(yī)者仁心的信念!”
“今天這安神烏藤,必須用到白老身上!”
說到這,他嚴(yán)肅的看向白敬城:“白先生,有了這安神烏藤,我也能給白老治!”
“如果葉先生不治,我來治,我不要任何好處?!?p> “而且,用了安神烏藤,效果只會比不用的更好!”
在張尊義看來,這是個很好做的選擇題。
一是白白把東西給別人,二是把東西用在自己老爺子身上。
無論是誰,都會選擇第二種。
而他,也會因此在白家博得一個淡泊名利的好印象,還能打擊葉辰和劉守仁。
可謂一舉多得!
“張尊義,你還要不要臉了!”
劉守仁氣得火冒三丈,指著張尊義,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對于這個師兄,他早就看透了。
話說的正氣凜然,實際上一肚子的臟水壞水!
葉辰卻笑了,伸手把劉守仁的手臂按下:“劉老,既然他覺得自己能治,就讓他治吧。”
“一個針灸能把人扎死的庸醫(yī),我也懶得跟他爭辯什么?!?p> 這番話,是說給白敬城聽的。
聽完,白敬城臉色已徹底的沉了下來,經(jīng)過一些事,他對張尊義早已沒有了半點信任。
當(dāng)即,大拇指往盒子的蓋子上一壓,直接合住了。
張尊義見狀,還以為是自己說動了白敬城,要收回安神烏藤。
又見葉辰退讓,心中更是暗喜。
但表面上,他卻是一臉偽善的嘆息道:“葉先生,我真不是故意要針對你。”
“我只是覺得,咱們醫(yī)者仁心,肯定是要把病人放在……”
啪!
話沒說完,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半邊臉高高腫起!
白敬城甩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地道:“要不是你這個庸醫(yī),我爸也成不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你他媽差點害死我爸,還敢跟老子說仁心這兩個字?!”
“仁心你媽了個把子!”
“呸!”
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張尊義的臉上。
他整個人仿佛傻了,捂著臉,呆呆地看著白敬城。
這個結(jié)果,跟他預(yù)料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