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級警司!”
深水埗分區(qū)警署辦公室,黃炳耀向比小自己兩歲的高德亮行禮:“歡迎您來視察!”
沒轍!
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他只是警司來著。
“做事不避親,我是來處理黃光明的?!?p> 高德亮一副公正無私的模樣:“雖然他是我的外甥,照樣不能姑息。”
“高高級警司英明!”
黃炳耀打個哈哈,面有難色道:“警隊內部不乏有同情黃幫辦的,目前最麻煩的還是黃大強?!?p> “他和他的表弟黃永禮,以及貿易公司的員工,手里掌握著黃光明干涉商業(yè)交易的證據(jù),再加上次黃光明毆打過黃永禮,同樣有錄音,警隊不好力挺!”
……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就是不提放黃光明的事情。
高德亮看著黃炳耀那張胖乎乎的臉,恨不能打兩拳。
不過他深知面前這位的厲害,動起拳腳來,雖然年輕兩歲,照樣無法抵擋黃炳耀的剪刀腳。
只能忍下這口氣,畢竟證據(jù)確鑿,他這個外甥黃光明,不但毆打了‘良好市民’,還涉嫌放走軍火交易人員。
黃炳耀雖然沒提這件事,但只要他咬住不放,西九龍總區(qū)也無法幫黃光明脫罪。
他高德亮雖然是西九龍總區(qū)的高級警司,排位僅次于總警司,可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不再提黃光明,高德亮突然改了話題,滿臉和煦對黃炳耀道:“深水埗分區(qū)繳獲A—K74五十把,還有其他上百槍支,給西九龍總區(qū)長了臉?!?p> “總警司對你贊譽有加,已經(jīng)上報副處長,要給你提一階。”
爆出重磅消息,他目光灼灼盯著黃炳耀:“但是轄區(qū)內有警員犯了大錯,很可能影響升遷。”
“高長官放心!”
黃炳耀義正詞嚴道:“深水埗分區(qū)有分辨善惡的能力,絕對不允許市民誣告我們的警員?!?p> “黃光明督察十之八九受了冤枉,就像周星星離開飛虎隊一樣?!?p> “對了!”
他看著高德亮:“這次抓捕軍火交易的行動,周星星當場擊斃三名匪徒,西九龍總區(qū)應該提拔?。 ?p> 混蛋!
高德亮暗罵一句,笑著回應黃炳耀:“周星星警長奮勇向前,是我們警隊的楷模?!?p> “西九龍總區(qū)已經(jīng)任命他為深水埗區(qū)飛虎隊隊長,職銜為見習督察?!?p> 他心里很不忿,但是沒辦法。
黃炳耀擺明要推周星星上位,一旦后者擢升為督察,任免都由西九龍總區(qū)決定。
而高德亮在深水埗區(qū)的老關系,想動周星星就難了。
當初身為警長的周星星,說開除就開除,他那個深水埗區(qū)的高級警司同學,隨口就能做到。
若非黃炳耀咬定有秘密任務,周星星早成普通市民了。
以后除非他當上西九龍的總警司,否則再想擺布周星星,督察職位就是第一道護身符。
“西九龍總區(qū)英明,總警司英明,高高級警司英明!”
黃炳耀忙不迭夸贊,心里長出口氣。
這次抓捕行動大獲成功,而且他能晉級高級警司,黃永禮功不可沒!
昨天特意見了黃永禮,問對方有什么要求,這小子為周星星請功,懇求黃炳耀提拔。
現(xiàn)在高德亮松口,黃炳耀總算放下心來。
放了黃光明,這位灰溜溜回了西九龍總區(qū),鑒于影響惡劣,他短時間別想再出來禍害人了。
翹著二郎腿,黃炳耀哼著小調,心情非常愉悅。
剛剛一番利益交換,他即將履任高級警司,是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奢望。
多虧黃永禮獻計,黃炳耀暗暗琢磨,要不要把剪刀腳傳給他。
可惜了!
他嘆口氣,心道黃永禮優(yōu)秀是優(yōu)秀,就是太年少慕艾了。
男女那點兒事,比得上權力嗎?
除了信誓旦旦做深水部分區(qū)安插到東星的臥底,黃永禮這小子竟然因為晚上約了何敏,拒絕和他共進晚餐。
不過也挺好的,起碼說明黃永禮不是貪圖他權勢的人。
呵呵!
十七歲,還沒成年呢,今晚就要蛻變成男人了?
黃炳耀感慨萬分,不過他想錯了,他認為優(yōu)秀的黃永禮,現(xiàn)在已然變成‘望婦石’。
手里捧著十一朵玫瑰花組成的花束,黃永禮站在愛丁堡中學門口,正翹首以盼。
花,二百港幣,但值得!
想到今晚計劃好的事情,他激動得臉色微紅。
黃炳耀的飯局算什么,老家伙當了多年警司,只要能給他帶來功績,吃不吃飯都會看重你。
但何敏就不一樣了,花開堪折直須折,今晚不折,誰知道又會推到什么時候。
快刀斬亂麻!
生米煮熟飯!
褲子左邊口袋,是達叔給的那玩意兒。
右邊口袋,則是賴皮王買的。
兩個無良老家伙,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比玩出人命。
畢竟他只有十七歲,現(xiàn)在就有孩子,該多糗!
叮叮!
放學鈴響起,同學們三三兩兩離開,經(jīng)過黃永禮身邊時,紛紛打招呼。
“禮哥好!”
“禮哥等人??!”
“禮哥的花送誰?。 ?p> “真羨慕那姑娘??!”
……
抓獲軍火商那伙人后,黃永禮沒再隱瞞身份,同學都改叫他禮哥了。
黃永禮點點頭,隨意回復兩句,心情愈發(fā)躁動。
嗯?
出來了!
是黃小龜!
“禮哥!”
這家伙鬼鬼祟祟湊近,笑瞇瞇對黃永禮道:“何老師說你還需要輔導,要你去她辦公室?!?p> “早說??!”
黃永禮心中急切,大步流星朝校內走去。
輔導?
最好是生理課,這個他最喜歡!
晚自習結束,時間已經(jīng)是九點,夜風吹來微涼。
辦公樓一片靜謐,老師們跑得真快!
黃永禮撇撇嘴,快步向三樓走去。
嗯?
剛剛上了過道上,他手一哆嗦,花差點兒掉落。
美?。?p> 昏暗燈光下,穿藍色牛仔褲的何敏單臂撐著門框,短發(fā)護著耳垂,要多颯就有多颯!
令人無法挪開眼睛的,還是她穿著白襯衫,上面那顆扣子沒扣,露出雪白的長頸,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細帶。
黃永禮懵了,站在原地,手心出了汗。
私下里敢上天的宅男,夢里想過多少次,真正到行動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點兒慫。
“你還等什么?”
低頭擺POSE的何敏,抬眼瞥黃永禮一下。
我艸!
必須沖啊!
瞬間忘記一切,黃永禮扔掉鮮花,三步并作兩步,抱住何敏就親。
沒了郊野公園的矜持,何敏積極配合,兩人很快鼻息粗重。
動物性本能或者說禽獸本能驅使,黃永禮無師自通,手腳并用,探索未知世界。
“進去!”
他看到門內的辦公桌,瞬間情緒高漲。
“不!”
何敏突然推開他,整理衣衫,態(tài)度堅決:“你還沒到十八歲吧,我等你長大!”
等他長大?
關鍵時刻說這個,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