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一直擔心黃永禮收取回報,白天在影視公司不能睡覺,晚上又要照顧姆媽,無論是身體和精神,蘇阿細都很疲憊。
今晚見到了黃永禮,懸著的心放下,自然睡得香甜。
“嗯?”
身上似乎壓了重石,她覺得堵得難受,霍然清醒。
男人的手放在身上,當然難受了。
“?。 ?p> 她驚叫一聲,然后閉嘴。
看清了男人是黃永禮,蘇阿細松了口氣。
是他?
那就沒問題了。
昨晚的經(jīng)歷如潮水在腦海里回閃,蘇阿細記起是怎么回事,也就釋然了。
他太累了,他拉她倒下,而她覺得很安全,就這樣睡著了。
低頭看了看睡袍里面,貌似沒有動過的痕跡。
也是??!
剛剛她失聲驚叫,這個混蛋都沒醒,昨晚當然做不了什么。
其實蘇阿細哪里知道,經(jīng)歷過和梅、張怡君的實戰(zhàn),黃永禮偽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頗有技巧的。
他之所以比蘇阿細后醒來,還不是昨晚偷玩,玩得太嗨皮!
到底是經(jīng)過周星星訓練的人,如果蘇阿細驚叫,他都毫無感覺,只能說明人太廢了。
保持著警惕,他清醒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
睫毛動了動,微微張開一條縫,悄悄打量四周。
嗯?
差點兒嚇到出聲,一張似嗔似笑的臉映入眼簾,甚至能看清上面是否有麻點。
蘇阿細湊過來,正注視他。
她要做什么?
黃永禮心中滿是期待,要來揩油嗎?隨你便?。?p> 他想得美!
下一秒真相揭開,蘇阿細喃喃自語:“這家伙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看著怎么有點兒帥呢!”
“睡得比豬還沉。”
她說著說著,突然憤慨起來:“送人家車,又吊著人家,你還真是個混蛋??!”
嗯?
這話有點兒意思,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黃永禮霍然睜眼,不等蘇阿細尖叫,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說實在的,大早上的,不是多甜美。
可和蘇阿細親吻,單單是這種突破,都能讓黃永禮獸血沸騰。
就在他手亂動的時候,蘇阿細不再顧忌會傷到黃永禮的腿,開始奮力掙扎。
覺察她的抵抗意志非常堅決,也因為腿腳不方便,他只能遺憾放手。
黃永禮斜躺床上,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看不出你還很主動?。 ?p> “主,主動?”
蘇阿細愣了:“誰,誰主動了?”
“你剛剛湊過來,不是想親我嗎?”
黃永禮說得理直氣壯:“我喜歡成人之美,肯定不會拒絕?!?p> “你!”
蘇阿細啞口無言。
她就是打量一下黃永禮,他竟然誤會她要偷親,腦洞也真是大!
“你可不能勾勾人就算了?!?p> 黃永禮繼續(xù)胡謅:“你要對我負責,我現(xiàn)在很難受的。”
“我……”
蘇阿細本來想生氣來著,現(xiàn)在變得手足無措:“你,你活該!”
她推開黃永禮,下床就往外走。
越走越生氣,越走越委屈,蘇阿細眼中有了淚花。
“別走??!”
黃永禮看到她肩頭上下起伏,心中一沉,故意咋咋乎乎道:“我憋得難受?!?p> 悄悄抬手抹掉眼角的淚痕,蘇阿細回轉(zhuǎn)身軀,準備去攙黃永禮。
黃永禮此刻正勾拐杖,昨晚拐杖是蘇阿細隨手放的,距離比較遠,他觸碰不到。
蘇阿細見他趴在床上,身體斜出大半,不斷探手,那樣子就像笨拙的狗熊,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
“你,你傻??!”
她提醒黃永禮:“你,你可以,可以單腿跳,跳過去?。 ?p> “哦!”
黃永禮拍下腦門,恍然大悟:“你的吻太甜蜜了,都把我整暈了?!?p> “你,你還說!”
蘇阿細羞得臉色通紅,走過來狠狠捶下黃永禮,遞來拐杖沒好氣道:“活該,活該你走不動?!?p> 心中剛剛彌漫起的陰郁,隨著黃永禮的搞笑消散。
來到洗手間,她準備離開。
“咯得難受?!?p> 黃永禮指著拐杖,眼中飽含期盼對蘇阿細道:“咱們倆都親過了,你幫幫忙唄?!?p> 昨晚他是獨自小解的,今天看樣子胳膊無法承受疼痛了。
想起初見黃永禮時,酒吧里沖她微笑的淡定從容,飛鵝山上與山虎交談的意氣風發(fā),與現(xiàn)在行動不便的落魄形成對比,蘇阿細心中有了憐愛。
她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中了兩槍?
清洗傷口再加上換藥,蘇阿細看出是槍傷來著,再瞅見黃永禮身上的其他輕傷,可以想象他當時處境有多危險。
“我,我來吧?!?p> 蘇阿細鼓足勇氣,去幫黃永禮解褲子。
“壞,壞家伙!”
腦子發(fā)熱,蘇阿細拍了一下,嗔聲道:“大早上就不老實!”
“你,你……”
黃永禮此刻說話變成了蘇阿細,面色愁苦。
誰那里捱一下,都會難以言表。
覺察自己冒失,蘇阿細臉紅到了耳根,更加結(jié)巴了:“我,我,我……”
“好了!好了!”
黃永禮緩過神來,安慰她道:“以后溫柔點兒?!?p> “混,混蛋!”
蘇阿細還能說什么,只恨剛剛打得太輕。
不管怎么說,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兩人關系近了一步。
蘇阿細適應了黃永禮的瘋言瘋語,黃永禮則探查出她的底線。
兩人你退我進、我進你退,適應了相處的節(jié)奏。
依舊是黃永禮做飯,他這次做的是炒米。
蘇阿細洗了碗筷,剛剛回到客廳,就看到黃永禮拿著個小本子在那里比劃。
“你,你做什么?”
“哦!”
黃永禮隨口回應:“我練習牌技?!?p> “牌,牌技?”
蘇阿細撇撇嘴:“你,你還想,想當賭神啊?”
“是?。 ?p> 黃永禮合上本子,給她看了上面的標題:“賭神筆記!”
“你!”
蘇阿細啼笑皆非:“隨,隨便寫,寫個‘賭神筆記’,就能,能當賭神嗎?”
“你不信我能成功?”
“不,不信!”
“那我先治你的結(jié)巴,你覺得能行嗎?”
“不,不行!”
“打個賭?”
“好,好啊!”
“輸了,我讓你親一口,贏了,你讓我親一口?!?p> “耍,耍賴!”
“你怕輸!”
“誰,誰怕了,賭,賭就賭!”
蘇阿細滿臉憤慨,眼中卻閃過狡黠。
治好結(jié)巴可是她自小的心愿,早上親都親過了,多一口又算什么!